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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本不想卖,刘地主也没说啥,谁成想他家地连续三年到收秋的时候被人糟蹋,辛辛苦苦了一年,收上来的连口粮都不够。这时候刘地主又派人来买地,他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没奈何,只得把地卖了。”
“是不是后来卖出的价钱要比之前刘地主开的价钱便宜很多?”覃初柳问道。
梅婆子睁大眼睛,“你咋知道?可不就是这样!五六亩上好的良田,才卖了十两银子。”
“啊!才十两银子”,元娘不可思议地惊唿出声,“这么便宜,那老叟咋不把地卖给别人,为啥非卖给刘地主!”
梅婆子摇头,这她就不知道了,那老叟也没说。
覃初柳轻笑一声,刘地主果然是发家有道啊。
“还能为啥,若是刘地主让老叟把地卖给别人了,他之前那三年的动作不是白做了!”
“柳柳是说,是刘地主找人糟蹋的庄稼?”元娘不可置信,庄家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有天大的仇也不能拿别人家的庄稼报复。
那刘地主和老叟可还没有仇呢,刘地主怎么狠得下心肠。
“我和柳柳想的一样”,梅婆子在镇上生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见过的事情多,“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偏在刘地主要买地之后出事,卖给刘地主之后就没事了。要说这里没有刘地主的手脚,谁信?”
元娘的脸色煞白,说话也有些颤抖,“这可咋办?他那么阴险,咱们又得罪了他,他会不会也想法儿害咱们!”
覃初柳和梅婆子都不说话了。确实,刘地主那样两面三刀的人最是得罪不得,偏偏他们还就得罪了,若是他想出什么阴损招来,那可真就是防不胜防啊。
“这光天化日的,我约莫着他也没胆子害咱们,咱们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与他打交道就是了。”梅婆子擦好头发,把布巾搭在架子上,回身劝慰元娘。
元娘脸上的愁容更胜了,“咋能不打交道,咱们可是要买地啊,若是像刚才说的,他能让旁人不买老叟地,咋就不能让旁人不把地卖给咱们!”
覃初柳也担心这个,她真没想到,买个几亩地,还能有这样的波折。
其实,今日刘地主过来就是为了田地的事儿。
自元娘辞了工,再不去他家之后,他就心焦的不行,总想找个由头过来找元娘,却实在找不出。
最近听说元娘托人买地,他就动了心思,他除了银子和女人,可就数田地最多了,用这样的理由找元娘,再好不过了。
谁成想,他还没进元娘家的门,就遭了一盆子热水,还差点儿被斧子砍了,狼狈的跑回家,他越想越气,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元娘弄到手,还要让覃初柳好看。
自然,这些事情覃初柳他们是不知道的,覃初柳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想的脑袋生疼也想不出对策来。
黑暗中,只听到元娘一声幽幽叹息,然后,元娘掀开了覃初柳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覃初柳的身子登时僵住了,她娘这是要干啥?她可不习惯和别人一个被窝睡觉啊。
元娘钻进被窝里,侧身躺在覃初柳身边,唇凑近覃初柳的耳朵,“柳柳,娘,娘给你说些事……”元娘艰难开口。
覃初柳马上想到之前她问元娘的问题,怪不得凑的这样进,原来还真的是难以启齿啊。
“我在刘地主那洗衣裳……”静夜幽幽,元娘附在覃初柳耳畔说起了几个月前的事情。
元娘在刘地主那里洗衣裳,开始都还好好的,每日也有十五个钱拿,那时她还想,若是这活儿能一直干下去也挺好。
谁知好景不长,不几日她就被指派去一个院子,专门给院子里里的主人洗衣裳。
那主人是个肥硕的男人,所有的衣裳都十分宽大,开始她还只是洗外袍,后来,竟然连最贴身的衣裳也让她洗。
她在地主家也干了几天活,知道这些贴身的衣物都是由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来洗的。她便找来管事,说这些衣裳不应该她来洗。
那管事对她还算客气,只告诉她,“这是主子交代的,我也没有办法。”
无奈,元娘舍不得那十五个钱,只得继续干下去。
后来更是过分,她经常能从男人的亵裤上看到粘粘的东西,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又找了管事,说她不干了,管事说给她加钱,她有片刻的犹疑,最后还是摇头要走。
管事没办法,只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得主子开了口才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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