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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弗兰(湖南)的,我是银兰(云南)的,咱们共一个‘兰(南)’,那也是老乡了,喝一个!”我晕,他咋不说我们都是中国人,该喝一个呢。我笑着咕嘟咕嘟把酒灌下去。
这时胃里已经鼓鼓囊囊像一个盛水的皮袋子,稍微晃一晃都能听见里面咣当咣当的声音。操!豁出去了,竖着进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横着出去的准备。
“喝!”“干!”兄弟们的声音愈发竭斯底里,**一次又一次掀起,如同攻占山头的顽强冲锋,我已经逐渐数不清桌上坐了几个人,胃里的七分酒水三分饭菜顽固地往嗓子眼里涌,有几次都到了口里,硬是被我憋着气给压了回去。
“干!”这就是部队的喝法——杀气腾腾,豪气干云。
终于,周排副在桌子底下“现场直播”,吹响了我们的集结号。
大伙挽着手搭着肩高唱着“战友战友亲如兄弟????”连滚带爬回了宿舍。
第二天的早饭,我吃得比别人晚一点,赶回宿舍的时候,兄弟们正在帮我收拾东西,一直不怎么待见我的姜班副替我打好了背包——三横两竖,面上是两个标准的正方形,背后的结也是规规整整的,看得出这是个素质优秀的老兵用心打出的背包。
“谢谢!”我的嗓子胀鼓鼓的,喉结蠕动了半天,终于只发出了这两个音节,我不会矫情地落下两滴眼泪,也不会骚情地说一些“山高水长”“友谊永存”之类的“书面用语”。
楼下的北京吉普在暴躁地轰鸣着,我一一拍过兄弟们的肩膀朝楼下走去。
而楼下,更是让我震撼。
从一连的楼梯口到营区大门,三百号人整齐地列队欢艘这个刚来不久就要离开的实习学员。营长教导员连长指导员阂一一握过手后,我敬了个庄重的军礼钻进了吉普车。我那“一点都不男人”的泪水在眼眶里飞快地打着旋儿,几乎一低头,便会奔泻下来。
别了,停泊不到四周的一营。
别了,相处不到四周的兄弟。
我的脸隐在车内,胳膊却伸出窗外,竭力地挥舞着,直到车开出了一营的大门,直到这个山旮旯里的兵营在车尾的黄土路上渐行渐远??????
第1卷 第十五根 天空里的一片云
旅里接待我的是政治部一个叫紫茹的女中尉,带我向政委报到后,便领我走进了写着“宣传科”牌牌的办公室。
“你的办公桌在那边,看看还缺什么。”其实桌上除了一台电脑,一个笔筒之外,倒是真的没什么东西。
“还缺那个,”我指着她桌上那个漂亮的马克杯打趣道。
“不好意思这不是办公用品配备的范畴,你可以自己买一个。或者,饮水机下面有一次性纸杯。”
“我刚来,环境不熟悉。要不,劳驾你帮我买一个吧。”见了漂亮女生就想搭话,这几乎是P大学员的劣根性。
然而那边只是沉默,面无表情的沉默。
我顿时感觉有些气氛尴尬,一个好高的台子我下不来。
“抱歉,”我继续发扬“愈挫愈勇”的精神,试图和这个即将成为我搭档的“军中绿花”聊上几句,“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刚才政委说配合你,那怎么配合?”
“先熟悉环境,接下来帮我处理一些材料,你一些领导发言的讲话稿,还有——”她终于停下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游走如飞的手,把视线从屏幕上挪过来,毫无征兆地对准我的眼睛,那眼神就像冰块一样打在我一度沉静如潭的心底,溅起了水花。
“闲暇时间发挥你的特长,写一些新闻报道,投给军内报刊。”
“唔,还真是拿我当笔杆子使的。”
那边又是沉默,只有键盘噼里啪啦飞快地响着。七月底的阳光透过湖蓝色的窗帘敷在她玉白的脸上,使她看上去就像一件上了好釉的精美瓷器。
她是一个具有古典气质的女人。我想,如果她穿旗袍应该很漂亮。
“这个桌子以前是谁坐着的?”我贼心不死,好像跟她多讲两句就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政治部一个干事,7月底去北京调研,两个月后回来。”她的声音夹着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传来。我开始端详她的侧面:她的耳朵很漂亮,据说耳朵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亲吻女人的耳朵能使她产生快感。她的耳垂极小,从面相角度来说应该属于“红颜薄命”那一类型;耳廓极薄,因为薄,所以在光线的照耀下呈现出粉色;耳廓的边缘,竟戴了一枚鱼骨形的耳钉,给她整张过于严肃的脸上,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