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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这一上一下的两队人马就这样尴尬地停在了木阶上,不曾相让。
墨书阁的老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当即就看出了文君华与萧旁是认识的。于是便微微侧过身子笑呵呵道:“这位小姐想是第一次来本书肆吧,还请稍等片刻,待我送完了这位客人之后,再来亲自招待您。”话毕,便伸手直指萧旁。
“不必了,您且去忙吧。”萧旁忽地摆摆手,自顾地朝着木阶的另一侧下了楼。行了几步,似是思虑到了什么,忽然顿住步子,回过头来对着文君华道:
“待会总归是要去你们府上的,一会同行吧。”
文君华心中错愕,却也还是顾及礼节,回身对着萧旁微微颔首:“如是也好。”话毕,便转身随着老板和小童上了二楼。
跟在身后的文赫元自是知道萧旁的身份的,不过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冷面男人,故而也不过多搭理。倒是小寒,不禁在心中为文君华大大地捏了把汗,那可是小姐的未来夫君啊,小姐怎地回回对他这般冷淡?
三人来到二楼,文君华因为中途遇见了萧旁,已没有多少愉悦的心思继续逛下去了。只随意拣了几本记录民间怪事异谈的杂书,又挑了两张名家字帖便罢手了。临行前,忽地瞥见二楼一角的丹青,文君华当即就怔住了。
那上边画儿的,是一株在雪地里绽放的红梅,红棕色蜿蜒优柔的枝干上,开满了一朵又一朵饱满艳丽的梅花。每一小朵梅花都如同是那夜空中忽然绽放开来的烟火,短暂而绚烂,又令人担心她会即刻消失。白光柔散的皑皑雪地,更是衬得那株红梅愈发妖娆灵洁,高贵不凡。
文君华就那样站在原处,盯着那幅红梅图一动不动。文赫元见势,拉拉文君华的袖摆,文君华这才回了神。
她转过头对着老板笑道:“那角落里的红梅图,怎么卖?”
“小姐可真是有眼光,那幅红梅图是诗人云臻去年冬的新作。”老板笑得双眼眯起,却并未过多地为这幅画镀金。诚然,云臻这个名头已经价值不菲。
不错,文君华牵唇浅笑。吸引她目光的,不是那傲雪的红梅,却是那画左下角的落款,“云臻”二字。其实,就算没看到落款,文君华也可以断定这幅画是云臻所作,因为左下角的那首小诗,却正是云臻所作的《梅香》。
原来,那首诗,是出自这幅画里。
一时间,文君华便怔了神,脸颊上红香散乱,心如小鹿乱撞不可收拾。就连老板开了价,她一时也未曾注意。
回神过来之后,看着一脸雾水的文赫元和小寒,再看看满脸尴尬的老板,文君华顿时懊悔!自己这是怎么了,怎可这般得意忘形?当即她便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随后微笑着问老板:“多少钱?”
那老板已经开了价,现见文君华再问,便以为文君华是嫌贵了。不过,墨书阁二楼的书本丹青等等,向来是不轻易可以还价的。于是,那老板又再次笑呵呵地说了句:“这幅丹青乃名人之作,故而价格不会太低,小姐能来这二楼,想必也是明白墨书阁的规矩的。一百两,小姐觉得如何?”
“包起来。”文君华淡淡笑着,心里却还是觉得,这么好的丹青,应是无价的,怎才值区区一百两。她丝毫忘却了自己方才为了十两银子杀价的场景,亦是没有注意到,小寒那一脸肉疼的表情。
老板原以为文君华会跟自己压价之类的,没想到她竟这么爽快地答应了,当下他也不拖泥带水,忙让小童前去取了精装的礼盒将那丹青包装好了。
待要下楼的时候,文君华忽地又停了下来对老板道:“对了,还请老板帮个忙,命人去一楼挑一本云臻最新的诗集大作,小女子三人不大方便亲自前往。”
老板却笑呵呵地摆摆手道:“小姐见笑了,您既愿意用高价买云臻的丹青,想来小姐亦是个有才华的人。那么按照本店规矩,理应送上一本云臻的诗集与你才对。”
“如此,便谢老板惜才了。”话毕,文君华让小寒拿了云臻的丹青,其余的杂书与另两张名家字帖,便放在了墨书阁里,说是一会儿让家丁来取。墨书阁的老板闻言,便命小童小心地将其余的物事包好,存放在二楼。
出了墨书阁,文君华的心情忽然大好,眼睛还时不时地瞄一眼小寒手里的丹青。这幅画,独一无二,却被自己拥有了,呵。
再前行几步,忽地撞见了萧家的马车,文君华原本微笑着的小脸,忽地垮掉了笑容。是啊,自己竟忘了他还在外边等自己一同回府。
同时,文君华又为自己方才那欣喜的心情感到无奈,自己此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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