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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得清清楚楚。溪水两边长满了野胡麻,白松和一片片正在抽穗的牧草,间或有几株野海棠红红的果实看起来如绿野中的一束束火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的清甜的芳香。
我想掬把溪水洗脸,手刚一伸进水中不由得赶紧抽了回来,溪水如同冰水一样扎手。见我如此,跟在我后边的朋友的儿子猛子笑了。
猛子说;‘‘这水刚一碰是凉的,在水中搁一会儿就热了。’
猛子十三岁,又黑又胖,和我那位老知青朋友比,他已经是地道的高原人了。见我不相信,猛子挽起裤角走进了溪水中,招呼我道;‘‘来,我俩抓山鲇鱼。’
我望着涓涓流动的小溪,不相信这么凉的水中会有鱼,以为是猛子开的玩笑。猛子在水边找了一截胳粗的木棒,然后选取了一块卧在水中间的大石头,把木棒伸到石头下面,运用杠杆原理撬动着那块大石头。我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罢了,这时候,忽然从大石下面像黑色的影子似的相继钻出了两条山鲇鱼,每一条都有一尺多长,它们沿着溪底慢悠悠地向前游动,一条靠在一块树根子伏了下来,以为找到了躲藏之地,另一条又钻进了一块小石头中。猛子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不慌不忙的从水边的一株小树上折一根小树枝,做成小鱼叉,然后靠近那条露在外面的山鲇鱼。只听咕的一声,猛子的小鱼叉一下子把山鲇鱼按在了河底。山鲇鱼拼命地摆动尾巴但以无法挣脱。猛子伸手入水,扣住山鲇鱼的腮,哗啦的一声,山鲇鱼被从水中给拎了出来。他折一根树枝把山鲇鱼串好,递给看得目瞪口呆的我。我问猛子;‘‘那一条你怎么弄呢。’
猛子没有回答,狡猾地一笑,向那块藏着山鲇鱼的石头轻轻走去,到了跟前从旁边搬起一块大石头,举过头顶向那块掩护着山鲇鱼的石块砸去。叭的一声,水花四溅。猛子伸手把石头扳开,嚯,山鲇鱼在水中露出了白色的肝皮。
有了鱼,我的精神也上来了,和猛子站到冰凉的水中,如法炮制,又抓到了四条山鲇鱼。正如猛子所说的,在水中呆长了水就热了,原来是水把脚冰木了,没知觉了。
中午,一盆高原的蘑菇烧山鲇鱼,醉倒了四位喝酒的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灵悟和尚的蜜蜂
2006年4月15日,抢在五一之前出游的高峰期,我收拾好行装,从广州出发去看望我的朋友——灵悟和尚。
灵悟和尚原来是我所在杂志社的同事。他24岁时凭一本贾平凹先生作序并题写书名的《戴头笠的少年》入湖南省作协,是当时湖南省最年轻的作家。后来却因另一本书得罪了地方势力,被关进监狱,半年后逃出,来到广州,应聘到我所在的杂志社当编辑。一年后,因种种不如意或如他所说和佛有缘,于1996年出家。他在佛学院学习了一年后,以一本《虚云长老》丰厚的稿酬及部分善男信女的功德钱,在湖南常德花岩溪的仙池山上斥资百万元建了一座大庙。
花岩溪北依桃园县,西临张家界,现被一切从实际僻为国家森林公园。顺山路而上,大山起伏连绵,山上长满了碧绿的楠竹,在楠竹之间夹杂着一丛丛的山茶树,虽是秋天,却把朵朵雪白的山茶花高举枝头,使山林显得清幽雅致,在这里,更奇的是被文人骚客爱为至宝的兰花,在竹林下却如野草一样多而繁茂。我一路游山玩水,步入山顶,便是灵悟和尚的大庙——气势雄伟的仙池古寺。
灵悟和尚以准和尚的礼节接待了我。几年不见,他似乎胖了一些,性格好像也更加文静了,除了谈些佛经禅理很少谈凡尘之事,有时谈一点,也以宽容的口吻对待。我除了观看处处皆可入画的美景外,也在观察我的朋友。作为大庙主持,整座大庙都归灵悟所管,但他却把宽敞明亮的好房子都让给了来客和游方僧人居住,他住在紧挨斋堂的最小最破的一间。他的生活是这样的:每天四点起来唱经,唱一个小时,五点吃饭,头午的时间除了有时接待些进香的人便在房中研习经文,中午十一点吃饭,下午四点唱经到五点,吃饭后依然研习经文。一日三餐是米饭和清水煮青菜。大庙里除灵悟和尚外,还住有灵悟和尚一弟子及一做饭老头,我在时另有一包头来此修戒的老太。大庙香火不旺,空山寂寂,又远离尘世,有时十天半月看不到一个进香人。我对佛家不懂,不好枉言,不过,总感到一个青年人在此吃斋念佛有些寂寞,过此生活一天可以,一年呢十年呢一百年呢?且和尚大多都是高寿的,灵悟和尚写的虚云长老便活了120岁。灵悟好像并不以为然,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吧。并以蜜蜂为例,说,你看蜜蜂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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