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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的,是究竟的了义的认识;是“如是”,本来如此,是自然。用“存在”表达已成为二相,故只能表示为“如是”,本就如此,自然而然。
我们处在极性的世界,因极性观念的习惯性,用二相分别的比量,已“得心应手”。所以,自觉不自觉地在比量中认识世界,于是形成了一系列非真当作真、非幻当作幻的颠倒观念。如,佛陀所说的凡夫四颠倒(常颠倒,无常计常;乐颠倒,把苦当乐;净颠倒,不净为净;我颠倒,无我认我)、八颠倒[凡夫的四颠倒,再加二乘的四颠倒(无常颠倒,于涅槃之常而计无常;无乐颠倒,于涅槃之乐而计无乐;无我颠倒,於涅槃之我而计无我;无净颠倒,于涅槃之净而计无净)]等。我们日常生活中,以至科学实验中,都以比量来计量,来表达,来交流,来认可,来否定,来划分是科学非科学。以此比量来衡量一切事物时,我们已经陷入一种共同的“昏糊”状态,就无法认识本来的面目了。佛陀说我们凡夫智力低下,无法认识究竟实相。还把自己浅显的认识,视为真理,固步自封,形成“世智辨聪”的顽固的境地。于是,不但不能深化认识,反而以先入为主的观念,排斥圣者的大智慧所得。把圣者不可思议的究竟了义的见地和理论,当作“奇谈怪论”、“神话故事”,甚至视为“迷信”,感到荒唐可笑。故出现智者反为愚、愚者倒自诩的“夜郎现象”。犹如几十亿人每天全都是酒醉状态时,在比量中就无酒醉可言,倒是有一不醉者成为醉汉。
3、极性思维的局限
极性的世界,相对认识就是这样。所以,老子讲:“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二章》)美善、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等一系列极性相对的比量,在《老子》一书中非常之多(如,虚实、强弱、无为与有为、无欲与有欲、唯阿、昭昭昏昏、察察闷闷、曲全、枉直、洼盈、敝新、雄雌、黑白、荣辱、朴器、歙张、开阖、兴废、取与、柔刚、巧拙、寒热、静躁、生死、母子、祸福、难易、学不学等等)。通过这些比量,我们就可知道,我们每说的一句话,每思考的任一问题,无一不是用极性的观念进行。也就是说,没有比量,我们连说话思维都无法进行了。于是,我们就发现语言思维都是我们无始劫来在极性的世界培养、发展起来处理和交流的工具。但深入一步,是有了极性世界后而有极性的观念呢?还是有了极性观念才有极性世界呢?也就是说,先有比量的世界才有比量的观念呢?还是先有比量的观念才有比量的世界呢?这个问题的深入讨论,就牵涉到了整个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的根本关系问题,也就涉及到世界的存在和起源问题了。既然思维语言皆是比量的产物,那么我们的思维语言就皆是相对的、暂时的、不了义的和不真实的。因此佛陀将我们二相“有欲认识”的极性思维称之为“妄心”,把“妄心”依赖产生的差别外境称为诸法。是先有极性的观念(比量)呢?还是先有境界差别之相(极性的世界)呢?
佛经对此早就作过极其深刻透彻的表述:“一切有心起分别者,犹如幻化,无有真实,所谓识受想行、忆念、缘虑、觉知等法,种种心数,非青非黄,非赤非白,亦非杂色;无有长短、方圆、大小,乃至尽于十方虚空,一切世界,求心形状,无一区分而可得者。但以众生无明痴暗熏习因缘,现妄境界,令生念著。”(《占察善恶业报经》)由此可见,我们的思维(忆念、缘虑、觉知等)所用的比量(青黄、赤白、长短、方圆、大小、虚空、世界等)都不是真实存在的(犹如幻化,无有真实)。要找我们思维的相状(求心形状),用极性比量的“有欲认识”是无法认识的(无一区别而可得者)。因为,极性的观念来自极性世界(现妄境界,令生念著),而极性的世界来自极性的观念(但以众生无明痴暗熏习因缘,现妄境界)。
到底先有极性观念,还是先有极性的世界?这是认识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中的一个极为关键的障碍!首先,这个障碍来自极性观念的极性思维自身的限制。因这个极性思维本身自觉不自觉地要产生一个谁先谁后的“起源”问题。人们最熟悉的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这就是极性思维的悖论。当你认为是先有“鸡”后有“蛋”时,那么“鸡”从何来?当你认为是先有“蛋”后有“鸡”时,那么“蛋”从何来?这时,问题的关键在于极性思维本身的“缠绕”。这种思维的“程序”必然会‘产生出这种想法和问题,从而自己作茧自缚,形成一个极性思维“自我”编造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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