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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味”,劳而不辞,功而不居,养而不主,故“可名为小”。但“妙明真精(道),妄以发生诸器世间(“朴散为器”)”,“及诸尘垢,乃至虚空,皆因妄想之所生起。”(《楞严经》)可见,虚空大地、日月星辰、宇宙万物,皆是“道”体(“妙明真精”)依妄想之业所变现的。虽然“道”循业现相(万物),但这是道“真空妙有,妙有真空”的属性使然,并无我所现、我所有之二相极性观念,故称“万物归焉而不为主”。无主客、无能所、无人我的不二一相,故“可名为大”。“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三十七章》)“道常无为”,用极性观念看,是为“小”;而“无不为”则为“大”。但在非极性境地,大之所以大者,以无大为大。“道”无大小无极性,有大不为大,有小不为小。若吾人能体“道”之无大为大的一相属性,显示出“不自为大”的心态,反而“能成其大”的效果。
4、色空不异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四十三章》)“天下至柔”者,大道属性之谓也。“至柔”者,道也,“至坚”者,物也。世界存在三大状态:物质态(“至坚”,不柔)、能量态(中坚,中柔)、信息态(不坚,“至柔”)。宇宙的演化是信息态→能量态→物质态。信息态无形无相的非极性对称性破缺后,成为极性的能量态;能量态的高度集中,便是物质态。极性的能量态和物质态,都是纯信息态的非极性真空极化后产生的激发态。“至柔”的“道”就是非极性的信息态,“中坚、至坚”的能量态和物质态是非极性信息态的激发态,分别称为能量信息态和物质能量信息态。能量信息态是能量世界的状态,物质能量信息态是物质世界的状态,信息态是信息世界的状态。物质态和能量态是本源信息态的激发态,所以能量态和物质态都是信息态极化了的变化态(“朴散为器”的器世界状态),也就是“道”体的相用。体相用一如,体不异相,相不异体;体即是相,相即是体。所以,“无有(信息态)入无间(物质态)”。实际上用“入”字也是老子随顺世人习惯的表达,本来是“无有”转化为“无间”。懂得此理,就能明白“天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的道理了。“天下至柔”的“道”体,无处不在,无物不存,所以形容为“驰骋天下之至坚”。王弼说:“虚无柔弱,无所不通,无有不可穷,至柔不可折。”
佛陀讲得最彻底:“色(‘至坚’)不异空(‘至柔’),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经》)“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清净本然,周遍法界,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循业发现。”(《楞严经》)“性空”是指“道”的“虚无至柔”属性,物质(色)是随众生业因而所显现的“量”,所以,“至柔”的“性空”随业变现为“至坚”的“真色”(物质),故不存在入不入的问题,而是波即是水、全水成波、全波是水的关系。“至柔”、“无有”是描述大道状态的,无为是说明大道属性的。老子讲:“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无为之有益”就是“唯道是从”之有益,“从事于道”之有益,“同于道”之有益,“道亦乐得之”之有益。佛陀要人们依般若波罗蜜多,“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依般若波罗蜜多“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经》)“究竟涅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就是“无为”之益。“不言之教”者,指突破语言思维之极性也。大道无色无声,是“非极性”的属性,言教思维是“极性”的表达,“不言之教”,即突破语言思维的非极性之教。禅宗称“无情说法”为“不言之教”。“无情说法”,是无说而说。古德言:“无情说法不思议”,就是指“不言之教”的重要性和稀有性(“天下希及之矣”)。
庄子曰:“鲁有兀者(断足人)王骀,……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都邪?是何人也。”(《庄子·德充符》)庄子讲的王骀,“立不教,坐不议”,就是实施“不言之教”。“虚而往,实而归”,是“不言之教”所达到的不可思议的效果。王骀的“不言之教”的成功,说明了老子的“不言之教”,“天下希及之”的正确性。列子也讲:“至言无言,至为无为,夫成知之所争者末矣。”(《列子·说符》)
“不言之教”,意在“至言无言”,有言之言属极性有为。有为功用有限,故有言之言教功用有限。无言才是至言,是最妙最大之言,属非极性无为。无为功用无限,故无言之至言之教功用亦无限。这是极性识心识念者(浅知者)所难理解的,故曰言说之教“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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