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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现量界存在的一相机制。只是现出业妄现量时,无明迷惑不知不了法界本是一相(即使你不知不了是一相,只影响你造新的业妄、产生新的妄想,但不影响循业现相产生现量的机制)。所以,“可道”、“可名”、“母”、“有欲”、“徼”的比量界,或称业妄现量界(二相分别就成“徼”,不分别内外主客时仍是现量)与“非常道”、“非常名”、“始”、“无欲”、“妙”的圣智现量界,都是道所展现的“现量”,同出一个机制,只是真如(道)不守自性,循业变现出业妄现量和依“玄览”无疵而现出的圣智现量不同,故老子称“此二者”为“同出而异名”。因业妄现量和圣智现量的微妙机制与原理一样,故称为“同谓之玄”。
要认识这种现量和机制、原理,必须要通过层层的“涤除玄览”,直到“玄览无疵”的境地,才能证得,才能“微妙玄通”深不可测的境地与机制,故曰“玄之又玄”。圣智现量证得的实相本体,以及真如(道)不守自性、遇缘则变的微妙不测,显现“真空妙有,妙有真空”的“妙明”。虽能产生万物(惠能称:何期自性,能生万法),而“用之不勤”,“周行而不殆”,故“妙”在用而不竭(“谷神不死”)。“虚而不屈”,反而“动而愈出”(如镜,遇物遇缘则现则变,愈变动现的愈多,也就是说,造的业妄愈多愈复杂,循业显现的现量愈多愈纷繁),怎能不称为“玄之又玄”呢?!更玄妙的是“道”虽能变现一切,但其状态却是“无状之状”、“无物之象”、“寂兮寥兮”、“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抟之不得”,这就是佛经讲的实相无相。
无相又不是死寂,不是顽空,有真实之体(只不过是无相之相),“绵绵若存”(无处不在处处在),“湛兮似若存”(清净寂灭之相,似空无而却又真实存在。“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可为天下之母”,“万物之宗”。佛陀称为:“菩提妙净明体”、“精真妙明”、“妙觉明体”)。此无相之相(无相存在的真实相),却能无不相(能产生一切相,可“朴散为器”,“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以阅众甫”)。《华严经》云:“知一切法无相是相,相是无相;……非有是有,有是非有。”一切宇宙万有从此无相之实相而相,循业现出各种现量,犹白净电影屏幕,可演出(现出)日月星辰、山河大地、汪洋大海、一切含生、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宇宙万有,但此屏幕却不因演出大海而沉没,不因岩石而坚硬,不因枪杀而血流,不因爆炸而毁坏。无相能显现太空宇宙,能现细菌病毒;能显现宏观天体,能显现微观粒子;能现富贵荣华,能现贫困潦倒;能在比量中展现生灭变化,而在圣智现量中却“常自寂灭相”;能让众生看到佛陀出生涅槃,佛陀法身而实常住,不来不去;能循业现出十法界(地狱界、饿鬼界、畜生界、人界、阿修罗界、天界、声闻界、缘觉界、菩萨界、佛界),但却空、无相、无愿,罪福皆空无所住;能叫凡夫感觉天地万物、人我是非真实不虚,但却其实“诸根如幻,境界如梦”,“乃至虚空皆因妄想之所生起”。你说妙不妙?!一切不可思议之妙事,皆从此机制而出,故曰:“众妙之门”。
“视之无形,听之无声,于人之论者,谓之冥冥,所以论道而非道也。”(《庄子·知北游》)体悟大道之人,现量中证到道无形、无声,但与谈论交流时,表达为“冥冥”。这种比量的表达能体现出现量境的真实情况吗?所以说“论道而非道也”。这和老子讲的“道可道,非常道”同一意境。
“尝相与游乎无何有之宫,同合而论,无所终穷乎!尝相与无为乎!淡而静乎!漠而清乎!调而闲乎!寥已吾志,无往焉而不知其所至,去而来而不知其所止,吾已往来焉而不知其所终,彷徨乎冯闳,大知入焉而不知其所穷”(大智慧的圣者到此现量,也穷究不了其边际)。(《庄子·知北游》)
这是庄子证到绝对的现量境之描述。庄子讲的“无何有之宫”,也就是一无所有的境地,这全是对现量境的表达。如:无边无际、无作无为、淡泊宁静、清净本然、空虚无垠、寥廓无际、无终无始、无来无去。“无何有之宫”乃绝对真理之境,是绝待的非极性现量境。此等现量,庄子虽用语言来表述,但又如他说的,“论道而非道也。”现量不用比量来表达,是比量无法完整表达之故。故我们更能理解“道可道,非常道”的含意。究而言之,虽论道非道,却不废言道,才是“事事无碍”之境。(“无分别是分别,分别是无分别;……非说是说,说是非说”(《华严经》))故有庄子、老子、佛陀等圣者之妙道也!
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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