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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吗?恨吗?他问的那样的直白而隐晦,既可用于父女之间,似乎又可以用于康熙与她之间!胤礽是看出来还是没有看出来?她苦苦思考,不得结果。若是看出,他从不曾表示出来,若是没看出,他又是那样的问。清韵觉得头疼,她一直以为太子不过是因为底下众弟弟实权和野心太过,康熙又管教的严,所以才会这般暴虐,可如今她却是越发的看不明白他了,他的眼神,言语和行为都是那样的癫狂,她想不明白,如何都是想不明白的。
“格格,怎么有哭了起来?”凝露手里端着白净的瓷碗进来,看见清韵垂泪,叹息了一声。“格格这几日为了十八阿哥和皇上劳心劳力,饭也不怎么吃。顾谙达让我炖了参汤给您。”
清韵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汤,摇摇头“我如何吃的下。”
“总是要吃的,不然十八阿哥还没好,您的身子倒是要垮了。”凝露竟参汤放下,温和的劝着。她比清韵还要打上两岁如今已是年近四十,梳着団髻显得温和可亲,眼角上也已经有些许皱纹。
“十八···”他刚开口,便见一个太医匆匆进来,跪在地上给清韵行礼。清韵见他面上颜色,心便是一沉。
“回禀三公主,十八阿哥···薨逝!”
她心一颤,用手去抓炕几的一角,袖子将白瓷净碗扫落,撒了一地的汤水,那碗也是摔个粉碎,尖锐的瓷片好像扎在她的心头一样。
“格格!”凝露看着她,虚扶了一把。
“先别告诉皇上,我去看看。”许久之后,清韵撑着炕几起身,声音低沉的对太医道。凝露在一边搀着她,往门前走。只是才到了门边,便看见众人搀扶着康熙过来,她心底又是一沉,此刻算是真正的坠入了万丈深渊。
凝露扶着她站道门边,看着皇子大臣扶着康熙躺倒床上。众人皆跪在地上,唯有她一人倚门而立。
“儿子请皇阿玛节哀,胤礽既无兄弟友爱,又欲分皇阿玛权柄。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跪在最前面的大阿哥胤眩�槐哌凳滓槐叩馈�
清韵心头一突,只见康熙随手扯了一个枕头过来对着胤眩�胰ィ�旎勾笊�党狻柏返i毫无兄弟友爱,你便有?”他坐在床上,再无往日威严之象,只有龙钟老态,满身苍然。“不必出自朕手是什么意思?你要亲手杀了胤礽?杀了你弟弟不成?”康熙指着他,下巴上的胡子颤抖着,双目瞪着,满脸的怒色愤恨。“你要杀你亲弟弟?朕问你?你的君臣大义,父子至情都在哪里?可见你刚才所说说国法天理皆所不容!你是长子竟然在众弟弟面前说出这等话来,朕问你,你的中意孝悌都到哪里去了?”
康熙的声音越发的急厉起来,语气阴沉而尖刻,指着胤眩�氖治⑽⒎⒆哦丁R慌怨蜃诺拇蟪蓟首雍�跞羿洌�桓曳⒊鲆坏愣��簟�
“朕前翻让你善护朕躬,你是不是以为朕要立你为太子?”康熙越发的疾言厉色,几要下床踹打胤眩�欢佟!半藜幢闶欠狭素返i的太子之位,也断断不会立你为太子!你自幼脾气暴躁愚钝不堪,岂可为太子人选!”康熙说道此处,几欲喘不上起来,顾问行在一边紧忙将康熙扶着靠在软枕上。
“皇上息怒,直郡王不过是一时说错了话,皇上无需动怒!”
“朕看他是早盼着这一天。不止他。”他说着伸手去指跪在地上的众位随驾皇子“你们,你们又有谁不盼着这一天!”
“儿臣不敢,儿臣万死不敢!”老八等人见康熙如此说,连忙叩头,口称不敢。
康熙冷笑“不敢?你们哪里不敢,只怕个个都盼着朕早死才好!”它锐利的眼睛看着床边的众人,此刻再也不像是个慈爱的父亲,而真的是个坐在上位的君主。凛冽无情,威严不可侵。“都给朕滚出去!”
清韵看着众人鱼贯退出,留下悄无声息的屋子里只有康熙,顾问行,她和凝露以及一旁脚下跪着的太医。她看着康熙的眼神射过来,凌厉和无情逐渐消散,变成了痛苦,心酸和无奈。
清韵站在原地,与他隔着不算长的距离,可是她却突然觉得她与他隔着的是天涯海角一般。
“韵儿!”她听见他叫他,然后恍恍惚惚的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时间的烙印上,她看见二十几岁的康熙,三十几岁的,四十几岁的,还有如今苍老的年过五十的康熙。她的泪留下来,落在康熙握着她的手的手上,一片温热。
“阿玛。”她蹲在他床边,轻声唤了一声。心里一如五脏俱焚一般的绞痛。
康熙本欲说什么,抬眼却看见了跪在门边的太医。“你不在十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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