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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热闹热闹,我来做饭!黄大娘颤巍巍地说,好,我喜欢,平时我一个人吃饭可没意思。袁木想给小蔓当个帮手,小蔓冲他一笑:我这不需要你,想干活的话,你看,她用手指指滴水的龙头,“帮忙修修……”
袁木正胡思乱想,小蔓跑过来,秀气的小脸沁出汗珠。她边用手给自己煽风边说,对不起,堵车了,天真热!袁木笑道,凡事有利有弊,你没觉得温度一高,街上骤然增色吗,看你今天穿得多漂亮。
袁木带她敲开马惜晶的家门,兮兮开始挺热情,又拿饮料,又端水果,叔叔阿姨喊个不停。当听说柳小蔓是新请的老师后,他立马变了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对柳老师是敬而远之。
几人商定,兮兮每周补习三次,每次二小时。柳小蔓问他平常喜欢玩啥,兮兮仰着脸说爱玩游戏和画画。柳老师笑道,那行,每次上完课,我陪你玩游戏、教你画画!小家伙立即高兴起来,冲妈妈扮鬼脸,说老师都让我玩游戏。马惜晶指点他的脑门,行行行,只要你听老师的话。她偷偷问袁木,这位是不是你意中人?袁木心里“砰砰”直跳,头摇个不停。马惜晶鼓动他,这女娃不错,适合你,奋起直追吧!袁木说,这女孩至纯至美,就象天山雪莲,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哪。马惜晶抿嘴笑道,我以观察员的身份宣布,你呀,肯定有想法啦!
袁木开车出了马府,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交通迎来一天中的最后一个高峰。前面开始堵车,袁木慢慢地跟在18路车后,柳小蔓坐在副驾上,CD正播放张学友的《纽约的司机驾着北京的梦》,歌声忧郁而动听,让你的思绪飞向遥远的天边。等公交车的人很多,大家焦急地盼望自己的那一班车。18路一靠站,人们蜂拥而至,你贴着我的背,我挨着你的腚往上冲。一个小平头将指头插进前面胖子的裤兜。柳小蔓叫声:“小偷!”,随后紧张地捂上嘴。袁木探头望了眼,挨着18路把车刹死,“噌”地跳下去,一个箭步窜到跟前,扣住平头的肩膀,“请把钱拿出来!”
“什么钱?”对方一瞪眼,挥拳砸向袁木鼻梁。袁木在大学练习过散打,没想今天用上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脑袋一偏,闪过拳头,一把捏住对方腕部死|穴,拧麻花般拧他的胳膊。那家伙疼得“哎哟”直叫,蹲倒在地。袁木喝令他交出钱包,忽然感觉头顶一沉,被什么狠狠地击中,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这时,又冲上两个家伙对他拳打脚踢。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可没人敢上前劝阻。柳小蔓哭着喊着去拦挡,被人飞起一脚,踹出半米开外。胳膊火辣辣地痛,洁净的裙子沾满尘土,小蔓嘤嘤抽泣,向袁木慢慢爬去,透过模糊的泪水,她看见鞋底雨点般落在袁木身上。他们边打边骂,“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事,让你多事……!”小蔓去抱一个人的脚,又被甩出老远。几人发泄完毕,吼声“撤”,一溜烟跑了。
这时,几个妇女走过来:“快到医院,年青人,这世道,少管闲为好,连警察都护着他们,咱老百姓管得了吗?”
小蔓强忍疼痛挪到袁木身旁:“你—你怎么样?”
袁木咬着牙,抬起头说,“没事—你呢?”血,从他的发丝流出。小蔓摇摇头,泪哗地出来了。
小蔓扶着他一瘸一拐地拦辆的士,直奔人民医院。由于伤口太深,又是头部,医生要求他住院治疗。袁木让她回去,小蔓说北陵你又没亲人,我走了,你夜里有事怎么办?袁木苦笑道,你在这,我当然高兴,可我心里过意不去。小蔓道,你都这样了,还说这话,我今天也不睡了,和你聊聊天。袁木说,行啊,我给你讲故事,讲一代枭雄项羽、讲西方怪才尼采。
侯业兴亲自带人到医院看望袁木,请专家给他复诊,把他调到高级病房。侯总吩咐手下,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饮食,费用全额报销,并向集团各部门通报表扬。老总安排完,使个眼神让他人出去,低声对袁木说,傻孩子,毕业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单纯?以后碰上这种事,一定躲远点,上次郑州街头,几名匪徒把一名见义勇为的大学生当场砍死,这都是血的教训,“出门在外,首先要保护的是自己,别那么傻!”他叹口气,站起来说你好好养伤,我叫人轮流照顾你,我走了。
侯业兴的话袁木一句都没听见去,他现在心里装的全是小蔓,她昨天也挨了几脚,又彻夜未眠,不知现在咋样。他忍了又忍还是拨通小蔓的电话,问她何时起来的,身上还疼不。小蔓低声说在自习呢,我就擦破点皮,你注意疗伤才是,我晚上要给兮兮补课,明天去看你。
马惜晶见小蔓手上缠着纱布,问她怎么回事。小蔓将前因后果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