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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拭去燕月的泪珠,“月儿疼了。娘知道。有娘给你求情,你师父不会再罚你了。”
“月儿体内有魔障,师父不喜。”燕月把头埋在娘的胸前,“娘别走,若是以后师父打月儿,谁来再给月儿求情。”
“月儿不怕,你体内的魔障,娘和你爹已经替你化解了。以后,你师父再不会因此而罚你了。”绮罗心疼地抬起燕月的脸:“是娘和你爹的错,才让你师父不得不狠管着你,让你有所畏惧,才能控制住体内魔障。这些年,委屈你了。”
燕月摇头。既然是娘和爹的错,师父责罚自己也是应该的。
“娘,月儿不怕委屈。月儿只怕师父生气,不要我了。”
“你师父若是不要你,当年怎会不顾你祖爷爷和师祖的板子,抱了你去。他舍不得你呢。”
绮罗脸上流下一滴泪来。
似乎越是倔强、孤傲、坚强的孩子,就越加地眷恋亲情。他自小没有爹娘在身边,只怕也时常会怀疑是被父母所遗弃,所以对师父就更加眷恋,对这份师徒情谊也更加地珍视。
龙城的严厉,儿子一直默默地承受,心里却连委屈也不敢有。
绮罗地心好疼。
看着娘落泪,燕月伸手去擦,惊奇地发现,五个指头竟完好灵活。转动下手心手背,手心和手背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似养过半个月的模样。
“乾坤心法第九重。月儿,你若有你爹爹的本事,你师父的鞭子也不会一下抽你一道血痕,不过是一条檩子而已。”
绮罗看着乖巧地儿子,握了他的手。
“我爹?我爹呢?我爹是谁?你是我娘,那我爹是谁?”燕月的记忆有些清晰,他看着面前的人,是娘没错,那爹呢?
“娘很爱你。娘从来没想过不要你。”傅绮罗的手,怜惜不舍地滑过燕月的脸颊。
“爹和娘的事情,你师父会告诉你。”
“听你师父的话,别招他教训你,以后娘不能再给你求情了。”
燕月惊慌地道:“娘,不要走。”身边一空,扑通一下,跌落在地。
“跪好。”师父的声音冰冷入耳。
燕月忙跪直,院子里静悄悄地,除了师父和自己,再没有任何人。
难道是幻觉?燕月忍不住看自己的手,手背上原本地那道撕裂的血口,已经奇迹般地愈合,只是还有些肿胀,痕迹明显。
“师父,刚才月儿,月儿?”燕月看着依旧冷肃地师父,不知从何开口?
“刚才的事情,你只忘掉。”傅龙城看着燕月。
“师父。”燕月没有垂头,只是用满是哀求的目光看着师父:“娘说,可以问师父。”
特意强调了那个“娘”字,燕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固执。
傅龙城看了他一眼:拿你娘来压我吗?
可怜巴巴地看着师父,燕月开始掉眼泪,滚珠子般,从脸上滴落。
傅龙城一脸黑线:被娘疼过的孩子!这么快就学会撒娇了。白打你那么狠了。还敢在我跟前哭起来了。
“我只说一遍。你记在心里也好,忘记也罢,永不许再提。”反正早晚也要告诉他的,何必再让他惦记着。
“是。”燕月不明白,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不能提,可是师父的神色,让燕月不敢有所质疑,习惯性地应了是,心里有些委屈。
“你娘叫傅绮罗。你爹叫燕狂杀。”傅龙城看着花坛内那些鲜红的虞美人花,缓缓地道。
龙城彷佛又回到十六年前,那个夜晚。
自己只有十岁,面对传说中的血魔燕狂杀,却没有一丝畏惧。
而燕狂杀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被这样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伤在剑下。龙城的剑已经刺入燕狂杀的胸口,剑尖已经点到那跳动地心上,却没有再往前送。
因为绮罗姐。“龙城,你饶了他吧。”
龙城之所以收剑,并不是真想饶了这个传闻中的嗜血狂魔。而是因为绮罗姐,月色清辉下,龙城发现绮罗姐宽大的黑色长袍上,已经洇出血迹。
“你虽不杀我,我的命也是你的,只要你要,随时可以来取。”燕狂杀轻笑着:“不过现在,你得帮我一个忙。”
绮罗姐并不是受伤,而是要生小孩了。
“你就是那个孩子。”傅龙城看着燕月,当年那个自己亲手包裹地纯洁如满月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得似自己一样高了。
“燕狂杀并不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高绝的武功,他还似玉云一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