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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第一下尖锐地多了落了下来。
“啊”,云恒忍不住痛呼一声。
傅龙城略皱下眉头,想不到云恒竟敢呼痛,真不知小卿是怎么教他的规矩。既然是自己儿子,索性就趁此教教他规矩。
“出声,加十下。”傅龙城手里的藤棍连着线地抽了下来,一下重似一下。
云恒勉强应个“是”字,就闭紧了嘴,把头埋在胳膊里,咬着袖子,用力忍,不出声。
藤棍打在肉上的感觉跟戒尺完全不同,戒尺是钝痛,一下一下,因为受力面积大,疼痛不很尖锐,藤棍就不一样,像火舌燎过般地痛。
云恒用尽全身地气力,忍。忍忍就过去了,喊痛不喊痛,都是痛的,何苦喊出声了,招爹气恼呢。云恒感觉,似乎爹爹真生气了,心里暗暗地后悔。
心里默默地数着棍子落下的数目,分散着疼痛,云恒的泪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又顺着脸颊流下,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将泪都蹭到袖子上。
直到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把袖子弄得湿漉漉地。
第二十下,云恒忍不住手一松,人滑到了书案下。
刚才手心已经被师兄打肿,刚趴下时,手心轻扶着桌沿,都觉得痛得钻心。等后来,棍子打下来的时候,臀部的疼痛竟让云恒忘了手的痛了,攥着桌沿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直到刚才那一下,云恒感觉到爹的棍子重重打在臀腿交界那里时,实在是痛得难以忍受,只是稍微地一泄劲,手就再也攥不住桌沿,人也掉落在地。
手上钻心地痛,云恒想也不想,将手心捧到眼前,想吹一下的时候,看到面前,熟悉地,爹的身影,立时僵在那里。
也许爹会一脚踢过来。云恒哆嗦。
“趴上去。”爹的话声音不大,却不容违抗。
云恒咬了咬唇,挣扎着又趴了上去。
“翻倍,一百二十下。”无情地宣判,让云恒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仿佛又掉到了冰冷的湖水里。棍子,竟越打越多了。可是,自己还能承受得了吗。
勉强摆好姿势,爹手里的藤棍再次呼啸而下。
痛,还是痛。云恒还以为挨得多了,也许会麻木地不知痛,这想法却只是一厢情愿。敏感地皮肤反倒叫嚣着比一开始时更痛了。
痛死了,云恒不知他爹心里痛是不痛,自己身上的疼痛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无可替代。
看着云恒随着师父的棍子,不停颤抖地身体,和渐渐被狰狞伤痕掩盖的白嫩肌肤,玉翎立在门口,替云恒哆嗦。却也只能无奈地听着藤棍数目,不断地增长。
云恒第二次从书案上掉下来时,数目已经增到了三百二十下。
玉翎不知道怎么能让师父饶了云恒,云恒更不知道。他已经觉得无法承受,想逃,想躲,却又不敢动。
再一声止不住的呻吟后,听着爹又无情地加罚了十下,云恒轻轻地,怯懦地呼道:“爹,求您……”
他爹已经冷冷地回应:“求饶的话,惩罚翻倍。”
云恒吓得,只死死咬住袖子,再不敢说半个求字。
玉翎暗暗吸了几口气,只能去求老大了。云恒这孩子,竟与自己一样,在师父的家法下,除了咬紧牙关死挨,就不会说半句让师父心软的话。
在师父跟前当值擅自开溜,跑去通风报信,要受罚。玉翎叹气,罚就罚吧,总不成让师父把云恒打得一个月下不来床强。
小卿想不到,云恒这许多棍子,竟全是自己找的。心里也纳闷,这孩子,平日是很倔强的,自己罚他再重时,也不曾见他哭泣喊痛,怎么到了师父跟前竟任性起来。
可是看云恒身上的伤痕,师父,竟是一丝也没有容情。师父,恒儿还是个孩子呢。您怎么能拿要求小卿兄弟和师叔们的标准去要求云恒呢。
抬头正看见云恒可怜兮兮的目光,小卿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这又是蠢东西一个,你用这眼神去看你爹啊,他哪还舍得如此罚你。
“师兄,恒儿知错了。”云恒嗓音发颤,听得龙城心里莫名地烦闷。
“请师父开恩,”小卿欠身,“念云恒年幼,又刚受了惊吓,怕是受不了这么重的罚。就请许徒儿等,将师父定下的责罚分担一部分吧。”
小卿不敢求师父免,也不敢求师父减,求师父许别人代罚。
傅龙城忽然有些后悔。对于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自己的责罚确实有些重了。
看着云恒从臀到腿,密集青肿的伤痕,和轻轻地颤抖地身体,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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