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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却在无意瞥过那玉人时,神色蓦然僵住。
此时那玉人因着孟姜所附,所以看起来格外灵动,栩栩如生,那赢巳握着玉人的瘦长大手忍不得有些颤抖,那日夜梦回的嫣笑容颜不正就是这副模样。
凤艽微微蹙眉,这就是“老神仙”故意使坏,想将这玉人现于人前,真不知这“老神仙”究竟是敌是友。强遏怒气,凝了心神,伸出双手道:“谢巳公子!这是我刻来以念亡妻的!”
小黑也紧张的瞅着玉人,四脚崩直的呜咽一声,要是打坏了玉人,婆婆可就立时又成孤魂野鬼了。
这一声呜咽倒让赢巳缓缓回了神,遏住手间颤抖将那玉人递回给凤艽,虽说那带着血丝的双眼仍是紧紧的盯着玉人,面上却惯常的没有表情,淡淡道:“先生刻得甚好!”
“过奖了!亡妻一颦一笑在心中,自是刻得生动!”
凤艽暗松口气,双手接过,小心将玉人再收进袖中,那一刻却无意瞥见对面的阿玄暗带恨色的眼。凤艽思忖为防再出纰漏,将玉人从袖中拿出,小心揣进了衣襟之中,一团冰凉贴着心口搁着,顿觉着如身处冰天雪地之中,连后背都是寒凉……
孟姜忙想要从玉人中托出,却被凤艽大手摁住轻拍了一拍,这一旦魂魄托出玉人,便如孤魂野鬼,别说那“老神仙”能轻易将她捉了,就是那阿玄定也能对她下手,这些许寒凉,忍一忍便就过了……
此时船到河心,顺水而行,很是快速,河风搅起水沫扑起,凤艽本就耐着那巨寒,此时外风一吹,忍不得连连轻咳……
“老神仙”见了,幸灾乐祸的一笑,装模作样的递上他的破酒葫芦,道:“唉呀呀呀,先生定是受了风寒。来!来!来!饮两口酒,身子就暖了!”
凤艽寻思若是不饮,这“老神仙”必定纠缠不休,客气的道了声谢,刚接过酒葫芦来,却听那船蓬外的艄公惊喊了一声“不好了,不好了……河风来了……”,接着便感整船剧烈摇晃起来……
河风平常,但这样卷起浪头的巨大河风却是难见,河风中更还夹杂着尖利刺耳的笑声。
船中一众壮汉却似早已料到,齐齐抽出刀来,对那看似一脸惊色的阿玄道:“请玄夫人下河吧!”
此番出宫是因近日来河水泛澜,都说是因那河伯来此现身,需以年轻貌美的女子投河相祭才能免了大灾。秦王愁烦,先前严立了罪法,眼下又正是用兵之时,若是将好人家的女儿绑了投河,必惹民怨,却没想到那阿玄主动前来,自请以身投河,祭那河伯。秦王准了,还因此高看了阿玄几分,不但虚封为夫人,更还同意由赢巳送她一程。
明明自个去请的死,阿玄此时却是泪水涟涟,死抓住赢巳胳膊,悲凄哭道:“阿巳救我,救我……我不想被扔下河去祭河伯!我不想……”
赢巳锁眉忧急,阿玄先前对他说之所以自请来祭,是觉着那河伯不过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说,来走这一趟便能得大王另眼相看,以后日子便会好过一些,却万万没想到那河伯却是真实存在。自是挡在阿玄身前,对那众壮汉道:“那河伯不能纵容,谁能将他除去,我赏万金,还有我所有的土地……”
壮汉们面色无动,道:“王令不可违,只能照办!”,齐齐将那阿玄扯了过来,抬将而起,容色端肃的出了船蓬。
赢巳慌忙跟了上去,抓住阿玄的衣袖对众人怒道:“若要扔她下河,便连同我一起吧!”……
“啧啧啧……”
孟姜听着,忍不得缩在凤艽衣襟里感叹,道:“傻子就是傻子,但其情还真是感人肺腑呢!”
凤艽摁了摁衣襟,孟姜言下之意他也明了,那阿玄乃是玄女托生,必不会惧那河伯,可眼下故意做出这般惊恐之状,激赢巳相护,必有什么缘由,可一时却又想不分明。
凤艽寻思到此,心下又涌起一阵不安,正想拽那“老神仙”来问个直白,却见那老头儿也跟着蹦上了甲板,还装模作样的抹着老泪对赢巳道:“若她不投河,我们整船人都得死呢!我老人家最多为她招一招魂!”
这话一出,众壮汉更是没有半点犹豫,拉开赢巳便将那阿玄投进了那急湍打旋的河心,接着却再听砰然一声,扭头竟见那赢巳也如一枚离弦之箭跃进了那漩涡之中,惊然想要去救,赢巳那单薄的身影已转瞬陷于旋转的水流不见了影踪。
河中又传来一声刺耳尖笑,接着又翻起个巨大浪头,打得破船抛出数丈之远……
河伯此举是想要整船人性命。凤艽奔上甲板,拽住那靠着帷竿一脸事不关己的“老神仙”,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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