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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
1933年李大钊夫人赵纫兰在烈士公葬后不久病故。在周作人的帮助下,李大钊的女儿李星华进入孔德学校半工半读。1939年8月,星华带弟弟光华从老家来到北平,周作人安排她在伪北大的会计室当出纳员。1940年星华又带光华和一个三岁的孩子去延安,临行前,经周作人帮助,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作路费,并办了出北平必需的“良民证”。
1938年12月,李大钊的次女李炎华和她的爱人侯辅庭来到北平,周作人将卖给北京女子师大的李大钊遗书所得的一百二十元钱,分给她一半,余下的一半送给星华和光华。可以说周作人对李大钊做到了真正朋友能做到的一切,也足以证明他们的友谊是真挚而深厚的。
恩人变仇敌:萧乾与曹禺
萧乾和曹禺是同龄人,他们都生于风雨如磐的1910年。他们都与天津有缘。萧乾是在1935年7月燕京大学毕业后,经沈从文举荐进入天津《大公报》编了四年副刊;而曹禺则是在天津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代。萧乾与曹禺结缘始于萧乾主持《大公报》副刊之后。
萧乾接手《大公报》副刊之时,正是曹禺的《雷雨》轰动天津舞台之日,他当即发表了*吾的评论文章,给予《雷雨》很高的评价。到1935年的冬天,南开大学教授张彭春将曹禺找回学校,和他一起编译和排演一出中国化的《财狂》(即莫里哀的《悭吝人》)。张彭春组成了一个阵容强大的剧组班子,除了南开新剧团的新老骨干外,还请留美归来的林徽因设计布景,因而引起了萧乾的注意。在《财狂》公演时,萧乾在副刊上推出了“《财狂》公演特刊”,亲自撰文给曹禺饰演的主人公阿巴贡(改译韩伯康)以很高的评价。
1936年曹禺的《日出》出版后,萧乾更是“像寻宝者那样以发现新人为乐”的胸怀,先后组约了三个整版的稿件,陆续刊发了李广田、茅盾、孟实(朱光潜)、叶圣陶、沈从文、靳以、黎烈文等十数篇名家及普通读者的“集体批评”的文章。这些文章都是本着“不阿谀、不中伤”,心平气和,与人为善的精神,与作者进行交流的,因而引起读者的兴趣,加深了读者对于剧本的理解,也有助于提高《日出》的影响力。为此,曹禺对萧乾这位“好心的编辑”,还是心存感激的。
1936年是《大公报》创刊10周年,准备搞一次纪念活动。萧乾趁机建议借鉴美国普利策奖的方法,搞一次文艺作品评奖。在这次评奖中曹禺的《日出》榜上有名。这就进一步奠定了曹禺在文坛的地位。后来因为萧乾出国十几年,他与曹禺失去了联系。
然而,1957年的反右斗争,却使曹禺忘却了昔日萧乾的提掖。这或许是出于自保,或许是出于压力,或许是想“听从召唤”,竟然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提掖他的“恩人”萧乾。这种失误经历了“*”的洗礼,曹禺的内心是否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想法,则不得而知。难得的三次相处:闻一多与梁实秋
闻一多与梁实秋一生中有过三次相处较多的机会。
第一次是在北平清华学校。闻一多比梁实秋年长三岁,早于梁实秋进清华读书,是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使这两个积极分子建立了联系,但他们个人的友谊,还是从“小说研究社”开始的。
五四运动落潮后,这伙青年学子产生了一种对社会发言的冲动。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梁实秋与顾一樵、翟毅夫、齐学启等六个同学,于1920年创办了“小说研究社”。他们找了间没人住的学生宿舍,定期开展活动。闻一多得知后,就申请加入。随后又吸收朱湘、孙大雨、饶孟侃等人参加,壮大了力量。第二年,“小说研究社”接受闻一多的建议更名为“清华文学社”,并推举闻一多为书记,梁实秋任干事,并肩共事。
对新文学,他们的观点也一致。对于当时出现的新诗,他们认为既然是“诗”,就应该讲究“诗的艺术、诗的想象、诗的情感”,而不能写得俗如白话。为了阐明自己的观点,闻一多写了《冬夜评论》,梁实秋写了《草儿评论》。可是这两篇长文投寄出去,却一直没有回音。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学生耿耿于怀,激愤于没有对社会发言的机会。不久梁实秋的父亲梁咸熙知道了他们的苦衷,就赞助100元钱,将这两篇评论长文出版了。随后,他们分头开始了诗歌创作,旨在用诗的实践来体现自己的诗的美学观。闻一多将自己的新诗编为《红烛》,梁实秋将自己的新诗编为《荷花池畔》,还请闻一多为这本诗集设计了封面。闻一多本想将这两本新诗集一并推出,不料梁实秋中途变卦,被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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