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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向北一顿抢白,噎得刘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但他心里是高兴的。这些当然是蓝向北所不能看到的。刘盟最高兴的是看着蓝向北和北盟地产时时处处走在竞争的钢丝上。
“老程,我感觉咱们的老冤家又开始伸手了。年前的那次危机,《城市商报》费力不讨好的封口后,他们或许就没闲着过。从宜南城建局的责难来看,他们曾插手过,但没想到市里和郝局长会秉公处理。所以,这一次,东城地产的变故八成是他们搞的大动作。”
“蓝总,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强烈的预感。还有一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程,咱们俩你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有话直说就行。”
“蓝总,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们走到哪里南汇地产就跟到哪里?这仅是次要的,我所担心的是他们对我们的内部情况了如指掌,每次咱们遭遇的麻烦都是咱们最忌惮的软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老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这个事我思考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开始怀疑是刘盟,但好像又不是。”
“蓝总,是谁我说不好,但我知道这个人肯定在咱们高层里面,一些秘密层次的东西不是咱们公司中层所能获取的。”
“这次东城地产讨要后续的开发资金是假,实则是想和咱们解约。他们似乎已经知道咱们在一时间内不会拿出他们后期开发需要的资金。”
蓝向北说完这些话就不再言语什么,他陷入了深思的沉默里,等到他们的车子到滨河市的地界时,他才犹如大梦初醒一样,从几个月以来的阴霾中走了出来。这个卧底一日不除,北盟地产将永无宁日。
这一次滨河之行,纵使蓝向北再有通天的本事也回天无力。他们赶到滨河市时,与他们相见的是东城地产委托的代理律师。这阵势很明显,东城地产铁了心想和北盟地产解约。蓝向北在滨河市耗了一周,也没有挽回颓败的局势,他想不到孟一翮还会惦记着这块早已属于北盟地产的地皮。
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北盟地产违约在先,他们一再以各种理由推迟划拨后续的开发资金。事已至此,蓝向北不想心灰意冷,不想再过多纠缠。在解约协议书上签完字后,他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宜南市。
蓝向北整个人还没有从丧失地皮的挫败中恢复精气神,柳副总的引咎辞职的辞职报告放在了他的案头。柳副总走后的第二天,程副总从外边打听出来一条惊人的消息:柳副总加盟南汇地产,成为南汇地产滨河市子公司的总负责人。
“老程啊,咱们都中了孟一翮他们的诡计了。柳培丛算计咱们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唉,也怪我最初有妇人之仁,还想挽留住他。刘盟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安排他去滨河市不就是为了将来他接替柳培丛吗?”
“蓝总,老柳这一步棋是早晚要走的。他肯定知道咱们已对公司接连遭遇的麻烦产生怀疑。一定程度上,他这也算是见好就收,唯一可惜的是咱们滨河市那块地皮,白白喂了那么多钱,养活大了一只白眼狼。”
“罢,罢,罢!”
蓝向北痛苦地挥挥手,没等程副总安慰他,他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由他去吧。”
程副总在蓝向北的示意下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蓝向北瘫躺在电动按摩椅任由时间在颠簸中一点一点溜掉。几天后,蓝向北指定程副总全权处理他不在公司期间的所有工作。
等到事事安排妥当,蓝向北一个人驾驶着他的凯迪拉克驶上了京福高速公路。
出局第七章 真相(1)
煦暖的阳春三月,春风荡漾着浓浓的柔情蜜意,吻醒冬眠过后的万物。等到星星点点的嫩草芽耐不住寂寞早早地从酥软的土地冒出来,这片被黄河哺育千百年的土地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
远离宜南市几百公里远的蒙泽县自古是个英雄辈出的土地。这里曾出过历史上震撼一方的民族英雄,也曾出过举足轻重的大文豪。这里也曾是革命火种的发源地,闻名全国的红色故乡。
这里山峦叠翠,层林尽染,每每太阳从雾霭浓浓的山峦中升起,这片半睡半醒的古老土地总以原生态的自然风貌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流连忘返。蓝向北的老家就在这里,一条叫做蒙河的大河边上,村子叫蓝家湾。
这是一个偏僻的角落,寂静得甚至没有人去关注它。虽然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年轻乡民挤进城市,城市现代化的文明影响和冲撞着传统的风俗习惯,但无论怎么改变,这里的山这里的水依旧我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