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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感觉祝家确实是目前一个很好的商业伙伴。首先,他们在内陆的网点多,资金雄厚,消化力强;其次,祝家和蒲寿庚是竞争关系,可以好好利用;最后,祝家在海上的力量不强,双方合作能够在一个公平合理的框架下进行。
很快达成了协议,楚风以盐场批发价的三分之二出售海盐,祝家为大陆地区的包销商,双方暂定第一个月交易五万斤,然后每月递增三万斤的购买量;楚风可以自由选择以粮食、布匹、铜钱还是白银结算盐价;祝家替楚风在内地代购物资,只收成本费用。
第一批五万斤海盐马上就从盐场装进了祝季奢带来的客舟,目前盐场批发价六十文,三分之二即四十文,总价二千五百九十七贯。祝季奢随船带来的铜钱就有一千贯,余下的盐价以白米抵充,回福州后派船运来。
码头上,脑子还有点晕晕乎乎的祝季奢,被海风一吹清醒了两分,他拉着楚风的手笑道:“楚兄带我参观盐场,晒盐之妙术毫无保留,在下足感盛情。但楚兄就不担心在下有样学样,在对岸也兴起晒盐之法么?”
楚风胸有成竹:“一点儿也不担心。现在你是包销,每斤有二十文的利。若是广开晒盐之法,大陆上必然不能保密,人人都可以学,你也晒盐我也晒盐,恐怕盐价不会是现在的六十文,也不是五十文,而是五文、四文、一两文!到那个时候,祝兄还能有每斤二十文的厚利吗?”
祝季奢摇着楚风的手,慨然长叹道:“楚兄高明!若是楚兄到陆上和徽、浙商帮一较长短,恐怕无人是你对手了。”
那是你没上过大学。楚风暗自发笑,大学政治是自己认为最无用的课程,但偶然听到马克思的一句论断,正好切合现在的情况:资本家在采用先进技术的初期,往往能取得超额利润;但技术扩散之后,就会回归到平均利润。
祝季奢轻轻地走,正如他轻轻地来,挥一挥手,带走海盐,留下铜钱。
一千贯钱码成了垛儿,青油油黄亮亮的,发财了发财了!楚风乐得在敏儿肉乎乎的苹果脸上狠狠一啃,哇哇怪叫着满屋子跳。
敏儿摸摸脸上被楚哥哥亲过的地方,热辣辣的。
嗯,还是这样好,那个活蹦乱跳的大坏蛋,又回来了。
第十三章 橄榄型社会结构
月黑风高的夜晚。
“真的要这样做吗?感觉怪怪的。”这是敏儿柔糯的声音。
“没关系,就这一次。嘎嘎~~”这是楚风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的嗓音。
“会不会疼啊?”
“我尽量快点吧。”
放松,放松,楚风轻轻抚摸着一个洁白温软的躯体——大白鹅!
他嘿嘿狞笑着伸出黑手,一手掐住白鹅柔软的长脖子,一手往它纯洁的屁屁下伸去,一声惨叫,一阵剧痛,一阵抽搐……鹅们惨遭蹂躏,在恶魔走后,才惊魂未定的咯咯叫着,互相诉说翎毛被拔的惨痛经历。
然后王敏儿就看见,可怜的楚哥哥踩了一脚鹅屎,粘了一脸鹅绒,头上还顶着个碎了的鹅蛋,拿着一大把鹅毛,像抽了羊癫风一样手舞足蹈的跑回家。
楚风开办扫盲夜校,以及和曲海镜交流时,被迫用毛笔书写数学、物理公式,这让他痛不欲生。
就算用小字,长一点的算式都要分成好几行,比较繁复的竖式往往会拖到下一页上去。更别说用毛笔软软的笔尖画几何图形~天哪,你杀了我吧!
毛笔,书写速度慢;无法绘制精细图形;字太大,同样一张纸的信息容量过低。题写牌匾、参加书法比赛还行,日常应用就远不如钢笔了。
宋末自然是没有钢笔出售的,要等六百年派克钢笔才会上市销售,英雄钢笔,则还要多等五十年。
楚风灵机一动:古代欧洲人不是常用什么鹅毛笔吗?
于是附近的鹅们遭了殃,楚风让敏儿望风,自己动手,好几次半夜鹅叫,终于从鹅翅膀上拔了不少的翎毛。
鹅毛梗前端用快刀削尖,中间开一小槽就可以蘸墨水使用,但这样的鹅毛笔不耐磨,写不到几个字就钝了。
想来想去,楚风试着用碱将鹅毛脱脂,再涂石蜡后在火上轻烤作硬化处理,一试用,这样的笔书写流畅而耐磨,和现代钢笔相比只少了个储存墨水的胶囊。
宋代没有橡胶,这也难不倒楚风。他找来一粗一细两根小竹管儿,涂上蜡起密封作用,一个做活塞一个做外管,成为像注射器那种造型,把鹅毛翎管安在前端做笔尖,前面再套上竹管儿做的笔帽,一枝竹制钢笔就闪亮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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