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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凛,沉声道:“阁下为何如此相逼,我和阁下素无仇怨……”
无恨生目光如水,隐含杀机。叱道:“少罗嗦。”进身错步,就待再施煞手,他成心不让年青人逃出掌下。
突地,又是一条白影,横波掠来。悄生生站在小船中央,无恨生咤道:“菁儿,走开。”
张菁娇唤道:“爹爹,你老……”
无恨生眼一瞪,道:“怎地?”
辛捷与金梅龄俱都一惊,暗忖:“原来此人是这少女的父亲。”但是此人为何要伤自己呢?辛捷仍如坠五里雾中。
张菁甜甜一笑,朝她爹爹说:“爹爹,看他年纪这么轻,怎么会是九阿姨所说的那个人呢?”
敢情她已由她母亲口中知道这事始末,探首窗外,看到自己的爹爹连下煞手,他当然非常清楚她爹爹的功力,心想那“眼睛大大的年青人”怎敌得住,一急,不再思虑,也窜上小船。
无极岛主长眉一轩,怒道:“你知道什么,那么我……”
他突然想起自己虽然数十年来容颜未改,但当世之人还有谁能相比,“连小战岛的慧大师都不行,她因此气得发誓从此不再出小战岛一步。”一念至此,无极岛主不禁有些得意的感觉。
张菁眼睛一转,知道爹爹心里己自活动,又俏笑道:“至少您老人家得问问人家呀。”
无极岛主哼了一声,暗忖:“这妮子怎地今天尽帮那人说话,莫非也对他有意了。这小子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不把他连皮都揭下来才怪。”他暗自思忖着,“只是菁儿的话也有道理,这小子看来最多只有二十多岁,也许不是梅山民也说不定。”
张菁与她爹一问一答,心里更糊涂,奇怪着:“这父女两人究竟与我有什么牵连呀,‘九阿姨’,‘九阿姨’又是谁呢?”
金梅龄却鼓着腮在一旁生气,这少女虽是帮着辛捷,金梅龄心中却一百廿五万个不愿意。
“瞧她穿着怪模怪样的,准不是个好人。”她妒火如焚,张菁的一举一动,她都看着不顺眼。
无极岛主身形微动,倏然又站在辛捷身前,张倏菁唤了一声,哪知她爹爹并未出手,只是厉声问道:“那手帕是谁的?”
辛捷一愕,张脊接口道:“就是你给我蒙眼睛的那块嘛。”辛捷会意,随口道:“是我的。”
无极岛主脸一沉,咤道:“是你的就好!”双臂微一吞吐,势挟雷霉,呼地又是一招。
辛捷本在全神戒备,见他肩一动,真气猛地往下一沉,那小小一只船,怎禁得住他这种内家真力?呼地,反了一个身,船底朝上。
张氏父女猝不及防,身形随着船身一飘,江中别无落足之处,只得又落在船底上。
须知无极岛主轻功再是佳妙,却也不能将身躯停在江面上,他凌波而行,只不过藉着空气的冲激,将体中的先天之气与之合而为一而已,但若停在水面上不动,却是万万不能。
无恨生面目变色,辛捷两度从他掌下逃出,已使他怒气冲天,他修为百年,杂念俱消,就只这“嗔”之一字,仍未曾破得。
张菁怔着眼望着他,意思在说:“怎么办呢?”
无极岛主亦是无法,他总不能不下水捉人呀,眉头一皱,双掌连扬,江面上的水,被他的真力一击飞起漫天浪花,声势端的惊人已极,张菁拍手笑道:“呀,真好看,真好看。”
无恨生双脚率性钉在船底上,翻了身的小船动也不动地停在江面上,小船四周的江水,却被无极岛主惊人的掌力冲激成一个个水穴,浪花飞舞,一条条浊黄的水柱,升天而起。
“看你往哪里逃。”他一看船的四周江底并无人迹,暗忖:“这小子一定是朝岸边游去了。”
他不知道辛捷根本不会游水!
然而辛捷此时又怎样了呢?
无极岛主双腿微曲,以无比的内家真气,摧动着这小船朝岸边移动,双掌不停地朝江面上挥动,浪花水柱,此起彼落。
远远有几条渔船望见江面上突然升起一道丈许高的水墙,吓得望空拜倒,以为是水神显圣。这些水上讨生涯的人,神权思想最重,有的甚至立刻买来香烛,就在岸边设案祝祷了。
无极岛主将小船催移至近岸,仍然末见辛捷的踪迹,张菁抿着嘴笑道:“爹爹,人家不会朝那边的岸游过去吗?”
无极岛主也不禁暗暗失笑,脸上却蹦得紧紧的,两腿微曲,小船倏地变了个方向,快得如离弦之箭,朝对岸射去。
这里江面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