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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退出了那间卧室,大姐走过来,问我们看出什么了。
五哥微一沉吟,便直说了,“大姐,你儿子啥事都没有。至于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头疼,我建议你好好问他一下。”
“啥事也没有?”大姐不由一愣,“你是说他是装的?”
五哥点点了头,“既然不是邪祟上身,医院又查不出来,哪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真的没有中邪?”她竟然有些怀疑。
我有些无语,心说,你既然信不过,干嘛还找我们来看啊!
五哥突然笑了,反问道:“没中邪还不好吗?”
她一听这话,面露尴尬之色,歉然道:“对不起啊,当妈的总是关心则乱!您说得对,没中邪才好!”
真是的,我们要是骗子,肯定会把他儿子的情况说得有多么多么危险,到时候她都能自愿地大把掏钱。
五哥笑了笑,说:“行了,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回去了。”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没中邪价钱怎么算?”
五哥摆了摆手,“算了,没事就好,我们告辞了。”
我和五哥跟那大姐道了别,便离开了。
回到车上,我有些愤愤不平地说:“五哥,干嘛不收费啊?咱跑这一趟也不近乎,要点汽油钱是应该的吧?”
一想到她问那句“没中邪价钱怎么算”,我就浑身不舒服,那意思明摆着——除妖一个价,没妖可除就必须另算,而且价钱还必须便宜。
五哥笑着看了我一眼,说:“没关系,你就当我带你出来兜风了!”
见他完全不在意,我忍不住叹气道:“服了你了,竟做亏本的买卖。”
“亏不亏本不是单凭金钱来衡量的。”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嘁,我只知道,通过劳动和付出取得回报,天经地义。五哥简直是在世圣父,难不成是佛主转世?
开车往回赶时,五哥突然问我:“喜不喜欢打牌?”
我一怔,回答道:“我总输,没人愿意和我一伙,所以很少有机会玩。”
他哈哈一笑,说:“咱去找莫家兄弟打扑克,我跟你一伙!”
我疑惑道:“莫家兄弟?”
“啊,你见过,就是那俩清风,双胞胎那个。”
他们这一行管男鬼叫清风,女鬼叫烟魂。
他这么一说我知道了,前几天在公园小树林边见到的那两人就是莫家兄弟,他们当时还约五哥喝酒打牌来着。
“五哥,你经常和他们玩牌?”
“是啊!无聊的时候,就半夜去找他们玩。”五哥目视前方,尽管语气平和,但我总觉得其中带了些伤感。
胡长河说,五哥的命格属于——自己百般好,却克身边人。也不知道他的亲戚朋友知不知道这事,如果知道,那他孤身一人恐怕就是被排斥的结果了……
一想到他寂寞孤独到要去跟鬼一起打牌,不知为何,我的鼻子酸酸的。
虽然我比他好不了多少,但是我身边至少还有个胡长河。虽然胡长河不爱说话还总睡觉,但是偶尔它还是会跟我说几句话的。
一个人住确实太冷清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此才决定找我做助理,搬来和他一起住。
“那我们去买些东西吧,我记得他们上次提到好几样。”我提醒道。
“好!”五哥爽快地应道。
第16章 与鬼打牌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五哥买了莫家兄弟点名要的几样东西,将车开回楼下后,我们下了车步行往附近的那个公园走去。
来到那个小树林后,五哥找了个干爽的地儿,一边将报纸铺在地上一边说:“就这吧!咱先吃,一会儿那俩馋鬼就来了。”
我刚要坐下,五哥却又拦住了我,“等等!这么坐你可能会着凉,给,把我外套垫屁股底下。”
见他把自己的西服外套递了过来,感动他细心的同时,我也有些无语,“五哥,我好歹也是一大小伙子,没那么娇气,不用垫!”
“垫上!”有时候他执拗起来,也是倔得很。
我无奈只好接过他的外套,折了几下垫着坐了。
他西服都好贵,我连手洗都不敢,何况是扔洗衣机里呢?都是拿去干洗的。这衣服被我这么一坐,明天就得送去干洗熨烫,不然全是褶皱,没法穿。
五哥用纸符开了眼后,与我对坐着。我们喝了一点点酒,正聊着,就听见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