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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雀,被困在铁笼子里,不是因为失去自由而不鸣叫,而是笼子太破旧,衬不起你的美丽。”
曾佳摇头,依旧不住流泪:“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杨兮风微笑,曾佳不再激动,使得他终于摸到曾佳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而后道:“那不如我跟你打个赌,一个月内,你绝对离不开我。”
眼里的泪水止不住,曾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哭过,他挣起来举起手掌打向杨兮风,却被杨兮风轻易制住,杨兮风把曾佳的胳膊反剪到他身后,另一只手擎着他的下巴,问道:“如何?”
曾佳伤心欲绝,叫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我不赌,我要去告你,告不倒你我就杀了你,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杨兮风亲了亲他嘴角,摇头道:“一个月后,你要是还想跟我同归于尽,我无话可说。”
曾佳并不是同性恋,杨兮风对他的抚摸亲吻都让他恶心的想吐,他想着杨兮风的身份,以及他说的这番话,心里万念俱灰。
曾佳一直对有钱人或者说有权的人怀着敌意,他嫉妒白熊,却又没有远离白熊,他想到,现在发生的这些,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杨兮风起身的时候,就一错眼的功夫,曾佳突然窜起来往床头柜的角撞去。活了四十多年,杨兮风什么人都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性格这么烈的,这曾佳竟然把贞操看的比女人还重。有他在,惨事当然没有发生,他将曾佳抱紧在怀里,无奈叹气。
其实杨兮风也是第一次强要一个人,就算他不是以现在的身份,从前主动找他投怀送抱的也不是少数,逢场作戏,谁当过真?在杨兮风这个年龄,爱情是最不切实际的,他对曾佳也并不是出于爱,只是曾佳的长相合了他的意。四十多岁的男人,没有妻子,自然是不想要婚姻束缚,但他不会拒绝身边常伴一个干净漂亮的少年——是仅属于他一个人的。
昨晚曾佳喝醉了,在他身下肆意扭动着,就像是一朵极尽妖冶的花。越美丽的东西越吸引人,越美丽却也越毒,曾佳的毒并不针对别人,他对自己能狠的下心。死亡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曾佳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
——但是其实,死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杨兮风也是个有过去的人,他搂着曾佳,道:“别太早对一切下定论,一个月后,假如你还有这种勇气,那我陪你。”
曾佳一动不动,像个毫无生气的瓷人,一碰就碎了似的。杨兮风把手□他头发里,把他头发打结的地方细心弄开,又道:“你先好好休息,下午我送你回学校。”
曾佳死死咬住嘴唇,泪水又无声滑落。
宿醉醒来头痛、发现自己在别人床上的人不止曾佳一个,何佳卿也是,不过他衣服穿的好好的,是在向川的床上。何佳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爬起来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急的他想要马上下床去洗漱,床铺外侧却躺着个人,把他挡住了。
何佳卿叫了声:“向川。”向川没动,也没理他。何佳卿挠挠头发,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打算从向川身上跨过去,没想到向川突然把腿一弓,何佳卿堪堪坐在他的膝盖上。向川把何佳卿重新又放倒在床上,没睁开眼睛看他,只道:“今天周六没课,你起来做什么?”
何佳卿愣了:“今天周六吗?”
向川这才睁眼,拿手拍他的头:“喝那么多酒,你被灌傻了吗?”
何佳卿皱着眉往后躲,过了会又爬了起来,说道:“我回我床上去。”向川还弓着长腿,没表态。何佳卿看了他一会,准备从他脚边找个空隙,向川翻了个身,一把将他搂住,恶狠狠道:“你吐了大半夜,给我安静一会。”
向川抱着何佳卿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肚子实在饿的难受,他才跟何佳卿起床。吃过晚饭,他们又要去酒吧打工。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看到曾佳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两眼毫无神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男人,是白熊的爸爸杨兮风。
曾佳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他一下车步子就很快,企图把杨兮风甩在身后,杨兮风倒也没追上去,自己回到车里,不一会就消失在车来车往之中。而曾佳渐渐的也只剩下一个孤单的背影,很快也被人流吞噬。
向川嗤笑一声,何佳卿呆呆的看向他,问道:“昨晚我没和曾佳一起回来?”
向川道:“他讨厌我,我何必自讨没趣。”他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绷着嘴角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