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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虚宗报仇,可是我悟性太低,修炼的进度太慢,他气愤之下索性教了我错误的修炼方法,让我经脉堵塞再也无法修炼,只能作为为他吸收灵气温养丹田的工具。”他闭上眼,吐出一口气,说道,“师父这样说是为了解释我为什么是个凡人,但我知道,他说的话里有一句是真的。”
他想让秦齐景的儿子杀了自己的父亲为太虚宗报仇。她心中难受,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的手。
“秦齐景非常愤怒,将师父扔到擎苍峰顶的寒冰洞里,让他无时无刻不受冰寒刺骨之苦。”他倏地收紧指掌,握得她的手都痛起来,但她没有挣扎,仍然安静地回握着,“我和繁霜、孟师叔筹谋了几个月,才定下趁修士交流大会,紫清派无人,救出师父的计划。”
说完这段,他沉默了很久,薛湘灵也没有说话,时间的流逝好像停住了,静寂像被隔绝在洞外的湖水一样荡漾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转到她跟前,垂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还没推开他之前,伴随着湿润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肩颈之间,他说道:“我知道,师父他其实……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正想推开他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改为轻轻揪住了他腰腹间的衣衫。
一语成谶。
不过两天,沈鹤就去世了,他是自尽的,用沈修篁渡给他抵抗寒毒的真元绝了自己的呼吸。沈修篁虽然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留意他的呼吸,但真正想自杀的人是拦不住的。他在沈鹤的尸身前跪了很久很久,薛湘灵只能在他身边默不作声地陪着。她想起外婆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的消沉,而沈修篁大概也是像她如今一样只能无力地沉默着吧。
不知道过去多久,可能是一两天,或是三四天,她才听见他终于说话了,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在这池底洞穴的静谧中,或许根本听不见。
他说道:“师父在逼我。”
她有些疑惑,却没有催促,半晌之后,才听他继续说道:“他担心我知道秦齐景是亲生父亲之后,对他下不了手,所以才以死相逼。”
她一时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他说完之后站起身来,一把火将沈鹤的尸身焚为骨灰,收进一个木盒里。做完这一切,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寻常的温和,对她说道:“我们也该离开了,你有什么打算?”
她突然揪住他的衣摆,抬眼盯着他,说道:“你知道我外婆事故的真相吗?”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外婆之于薛湘灵,正如沈鹤之于他,他明白这件事对她造成的痛苦。
她心知他问她有什么打算,其实是不想把她牵扯到他的仇怨里,但她即使仅仅是为了报答他也是要帮忙的,何况她还要对付秦家。继续说道:“那起车祸的肇事者叫秦嘉盛,他是京城名门秦家的人。肇事的时候,正逢换届选举,秦家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官运,稍加运作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我知道真相后,曾经发誓不仅要秦嘉盛偿命,而且要让秦家从此败落。可是后来,李明真告诉我,秦家之所以能在俗世这样风光,是因为秦齐景出身秦家,为秦家撑腰。”
他诧异地看着她,收到了她坦荡的回视,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他忽地倾下身,抱住了她。她被这猝不及防覆盖而来的温度吓了一跳,手用力打着他的背恼怒地说道:“你干什么!我只是想表达我们同仇敌忾,可以结盟,可没有说原谅你!”
他听而不闻似的,不顾她的动作,搂得越发紧了。顾虑到沈鹤去世对他的打击,她不忍心用力挣扎推开他,打了几下也就止住了动作,却也没有回抱他,只是像木偶一样僵着身体,表明自己还在生气的态度。
过了许久,她忽然感觉到肩颈处有些异样,像是粘上了什么,感觉湿湿腻腻的,愣了一瞬,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你哭了?”
“没有。”他的声音很正常,除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是男人都要面子,她能理解,姑且怜惜他,不再戳破他。但又过了一会,她感觉不对劲,方才那处感觉湿漉漉的皮肉,被附上了什么湿滑柔韧的东西,还在游移。她蓦地瞪大眼,全身瞬间立起了鸡皮疙瘩,试了十分力气推开了他,用力擦着那处地方,露出了恶心的神情,“你……你在干什么?”
他漂亮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哭过的痕迹,反而带了点笑,说道:“我没有哭。”
她用了洁净术清理后,还在反复地擦拭着那里,像是要祛除那种粘腻得让她腿软的触感,冲他叫道:“你恶不恶心!”她庆幸的是这里是毫无光亮的漆黑一片,即便是能在黑暗中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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