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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言而喻,惨败。螫蛰不记得自己如何出招,只是机械地劈砍,直到背后中了一剑。“卷耳!”用力革开面前刀刃,不顾一切地转身想确认同伴的安危,这一瞬间的决定成为了她终生的悔恨。转身后的她剑尖被卷耳轻易捏住,在螫蛰未能反应前,刺入了卷耳自己的心脏:“姐姐,你赢了。”
似一场艳烈的扑火终于结束,被灼烧得满身伤痕的飞蛾翩然落地。落地瞬间本该晦暗的灰烬却不死心地焚出冲天火焰,熊熊烈焰中显出的竟是辅景的脸。
“虫儿?虫儿?”
螫蛰突然睁眼,挺身坐起,背后冷汗湿了一片,转头却看到辅景在一旁摇她。
“你一直捏着脖子上戴的碎玉,这是准备随时自尽?”攥成拳的右手被掰开,掌心是被自己划出的斑斑血痕。
“这物什对你很重要?是哪个叫小耳的?”辅景任劳任怨地开始包扎伤口。
“朋友的。她以前有名字,不像我从哪捡来的也不知道,名字还是教王给的。”螫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便抽了回来,“不用包了,后来,我杀了她。”
长久的沉默让螫蛰有点不习惯地抬头看辅景的表情,却看到他一脸阴沉,久久未能缓过来,沉默的氛围让螫蛰有些不安,生涩地开玩笑道:“死的不是你,干嘛这副表情。”
“……那时我不在,我很抱歉。”话语落地无声,却像突然砸进了螫蛰的心里。辅景忽然起身道:“我们可以下山了。”
“什么?”
“昨夜有人进过你房间,别告诉我是你半夜练功。”辅景开始往布囊里装各种瓶瓶罐罐,看螫蛰一脸状况外的样子,忍不住催道,“你这么恋恋不舍的样子,是不是喜欢我啊?”
“滚。”手边没有劈柴刀,她有点手痒,“下山后去哪?”
“当然是拈花教,你来不就为了把牵机蛊带回教吗?”辅景有点莫名,蹙眉道,“虫儿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
“他的性命恐怕不保。”昨夜螟蛉的话语在脑海中不断回旋,搅得她心神不宁。下山也好,小耳以前跟在她身边,她也未能护住她,或许凭借辅景的奇门遁甲和蛊术,本就不需要她担心。什么时候自己那么婆婆妈妈的了:“如此也好,你带我下山后,我们就此别过。”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就此别过了?我跟你一起回拈花教。”辅景一脸无辜地看着螫蛰,“还是……还是说……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对我始乱终弃。”
“噌——”是螫蛰佩剑出鞘的声音。
辅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赶忙回答:“我说我跟你一起回拈花教。呀,别这么看着我,你身上的伏念蛊下一次发作还要多久?”
“一月未满,不用你管。”伏念蛊是教中用来控制所有教徒的蛊毒,种下后每月发作一次,若不能按时得到解药,便会经脉逆行而亡。
“多我一个大夫总是好的。”辅景边收拾行李边叨叨个不停,“更何况牵机蛊还是我养得比较好,万一你给弄死了呢?还有啊,我现在住的地方因为你也变得不安全了,你竟然还不收留我,小虫虫你好狠的心啊……”
“闭嘴。”螫蛰赶紧喝断辅景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得跳,“那蛊虫明显差点被你养死,不安全也是你自己活该,下山后不再往来。就这样,别说话,安静点。”
这大概是螫蛰有生以来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
☆、五
五、
话是这么说清楚了,可看到后面背着行李甩也甩不走的辅景,螫蛰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虫儿你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辅景喘得快背过气去了,“我知道你不屑治点小伤,但这种小毛小病都是日后大患的病根啊,你声带就算现在暂时能用了也还需要继续喝药才能痊愈,还有你身上的那些伤啊疤啊内的外的能调养就该调养好,别仗着自己本钱好就瞎糟蹋身体……”
螫蛰已经学会自动无视辅景一天念八遍的唠叨。她觉得他不像大夫反而更有媒婆的特质——话多。
然而习惯无视,并不意味着可以忍受他这么叨一路,反手运气欲将手中石子打到辅景哑穴上,右臂经脉突然一阵剧痛,手一松,石子就落到了地上。随后全身每寸经脉像被谁当抹布拧巴成一团,一瞬间螫蛰脸色苍白地靠着道旁的树,缓缓坐了下去。
“这些话你就算再不爱听也得听,如果你配合大夫,我也不会每天说那么多……”辅景就算喘得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