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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和颤怵,但很快就会被他的激情燃烧殆尽。每次他索要她时,总让她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壮和酸楚,好像这是两个人最后一次欢爱,仿佛明天就是末日,因此,她抛开胆怯和羞涩,每一次与他抵死缠绵,都只因惜叹和恐惧美丽时光的一晃而逝。
今天,她顾虑着他身上的伤,不敢太过激烈,而他也比平日又多了些许温柔的抚慰,本来担心时间太少,仍因为缠绵太久而拖到夕阳西下。
最终,是他亲手为她着衣,甚至梳头。
“今晚你可以不回宫了。”他在她身后柔声说:“就留宿简府,也免得回去晚了反而麻烦。”
“可以吗?”她忧心地问,“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住了,突然回去不是很奇怪。”
“不会,反而你偶尔回去住一次,父皇才不会觉得奇怪,毕竟你和你父亲也太久没有享受天伦之乐了。”他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说道:“苧萝国那个公主的事情有我和世澜处理,你不用操心。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倒是个天大的机会,最近太子做事越发谨慎小心,要抓他的把柄还真是不容易,而他既然拱手将机会送到我眼前,我岂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分离前,简依人忽然拉住他的袖子,轻声提出,“容妃的事情你若不管,我只有自己再想办法了。”
朱世弘回头看她,“你要想什么办法?”
她叹道:“容妃和我娘感情笃厚,况且当年我娘死后,容妃照顾了我许久,这你是知道的,她待我真如亲生女儿一般亲厚,先前又是我误会了她,所以我绝对不能看着她去死。你若真的不管,我只有搬进承恩宫,不管白天黑夜地守着她,若是刺客来了,我就先一步挡在她身前……”
“你敢!”他扬眉低喝,一手箍制她的手臂,眼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怒气,“你居然用这种方法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是我别无他法。”她仰着脸问:“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密切监视太子,然后在承恩宫周围加派三倍人手戒备,这样行了吧?”这半年来,宫内禁卫之事已由他负责,要调派人手是轻而易举。
简依人娇笑一声,踮脚在他脸颊印下一吻,“世弘,谢谢你。”
他立刻将她圈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要听的不是这句话。”
她眨着眼不解地问:“那你要听什么?”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尖尖的小下巴和红润的双唇,用极其魅惑的声音幽幽念出,“说你是我的。”
红晕倏然从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颈项,她害羞地埋首在他胸前,用极轻柔的语调缓缓道出,“我是你的。今生今世,自生到死,都只是你的。”
第11章(2)
不久之后,苧萝那边果然传来消息,说那位本已启程奔赴施南联姻的孝感公主忽然被人劫杀,连同送行的苧萝国太子和公主也一并被人劫走。
消息传至施南时举朝震动,人人都等着皇上的反应——该是慰问?是问责?还是决定放弃联姻?
但皇上那一日没有上朝,他将自己关在辛庆宫中整整两日,说他深感这是天意弄人,上天要惩罚施南之前过于血腥的侵略,告诉施南从今以后不能有任何的和平之想,做了报应,所以才使施南与苧萝的联姻失败。
紧接着没多久,深得皇帝宠爱的容妃忽然从宫中消失,是生是死都无人知道,即便皇上派人宫内宫外四处寻找,却都一无所获,此事成了宫中又一件轰动大事。
然后,辛庆宫传出消息,说皇上龙体染病,病势沉重。
传出皇上重病消息第五日,突然有太监传旨,说皇上有要事要单独召见太子。传言顿时纷纷而起,都在猜测皇帝是不是要传让大位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太子才走进辛庆宫,皇上就下旨命内宫禁侍以叛国罪将他当场拿下,打入了天牢!
当日,常德王朱世弘领了密旨,率兵部一万人马将皇都中各大太子党亲信的府邸团团围住,一干太子党人等都没有按常理关入刑部,而是直接押到兵部问罪。
同时,皇都之外已是六郡都督的宗迪飞将军也亲率三万大军镇守皇都周边,以防有人趁势作乱,动摇皇权。
施南国内,朝上朝下,一片风声鹤唳……
现下已过子时,但是辛庆宫的灯还亮着。
朱世弘才刚走到辛庆宫门前,一名太监便忙着上前行礼,悄声道:“常德王,陛下有旨,说无论您何时回来,都请入殿与他商讨大事。”
“父皇怎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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