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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却感到手心刺痛——被花瓶的碎片划伤了!
抬头却发现吊瓶架压在了对方的身上,而对方也吃痛地半个身子扑在地上,双腿还搭在床上,被铁架压住!池笑笑的脑海有一瞬的空白,对方痛苦到狰狞的面目在她眼里逐渐放大,终于涨回了她的神志。
“你……医生,医生!”她不顾手掌的疼痛爬起来,任血染污了衣裙,一边大喊着一边手足无措地扶着铁架,又不时的要托起摔下的老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她急得满头大汗,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护士和医生都这么失职。
汗水由额头滑下,浸入了眼眶,她被染得刺痛不已,左手撑着的铁架如有千斤重,又怕松了再次压到老人,她瞟了眼同样喘着粗气的老人,只能咬咬牙,率先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掌住铁架,刺红的鲜血顺着钢管缓缓流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几道急速的脚步声,她满脸希望的望过去,门被人一脚踹开——
“妈——?!”
——竟然是苗亜儿!以及,她身后的池瑾瑜!
池笑笑的脑海再次空白,撑住铁架的手都忘了放开。
而苗亜儿只愣了几秒钟,随即尖叫着冲向摔倒在地的老人,惊慌无措的托起她的脑袋,哭喊道:“妈?你没事吧?妈——”
老人缓缓张大无神的双眼,看到苗亜儿,狠戾的眼神骤然放柔,渐渐溢出水滴……“亜儿……我的亜儿……”
池瑾瑜也才缓过神,连忙过去抱起老人,一面扭头对苗亜儿说:“你赶紧叫医生,快!”
“妈,您撑着点儿。”苗亜儿喊着,又迅速冲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一名医生及两名护士赶了进来,熟练地替老人的伤口做了包扎。
“亜儿……”老人拉着苗亜儿的手不放,“你没事吧?那女人没对你……咳……怎样吧?”
苗亜儿微愣,这才忆起池笑笑还在一旁呆站着。池瑾瑜见老人没事了,才看向池笑笑,正想说什么,就见苗亜儿激动地捏住池笑笑的肩膀,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妈?”
池笑笑茫然地开口:“她是你妈妈?我……”
“你已经把她害成这样了,还想怎样?池笑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苗亜儿的手指恨不得掐入她的皮肉,拆她骨头。说着,将她往门口推去,“你滚出去!”
“等一下!”池瑾瑜陡然见到铁架上的血迹,大步过去拦住苗亜儿,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抓起池笑笑的手腕,用力掰开她紧握的双拳——触目惊心!掌心被碎片划破,细小的玻璃渣陷入皮肉,方才捏握铁架时更是往里陷去,干涸的血迹上侵染着新流出的鲜血,画出纵横交错的图像。“你怎么不吭声?”他气急的问。
池笑笑抿住唇,倔强地不肯开口。心中却已明了大概——这里是苗母的病房,难怪对方看到她那么激动。只不过,是池思琼引她来的。
“笑笑……”池瑾瑜见她不语,心中气恼不堪,捏住她手腕的手加大了力量,又在听到她低低抽气时放缓了力道,拉着她就往外走,“不行,你也得赶紧包扎,不然伤口会感染。”
池笑笑却不言,也不动,僵在原地,恨恨地瞪着地面。
“我没有。”她突然开口,强忍住手心的剧痛,“是她拽着我,我摔倒,她才跟着倒下的。”
池瑾瑜一怔,气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她抬头,湿红的眼里竟是倔强:“我就是没有。”
池瑾瑜只愣了一秒钟,随即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打横抱起!“跟你废话真是愚蠢,再敢乱动我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快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苗亜儿僵在原地,泪突然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往下落。
“亜儿……”苗母缓下了情绪,出声唤道。
苗亜儿深吸了一口气,抹抹泪,强颜欢笑道:“妈。我没事,您好些没有?”
苗母看了看她,又瞄了瞄池瑾瑜和池笑笑,突然恶声骂道:“他们两个真令人恶心,滚了最好!”
苗亜儿望望精神敏感的母亲,又想起池瑾瑜抱了池笑笑,头也不回地离开,胸口猛然一阵钝痛。她不受控制地抽泣起来。
而另一边,在池瑾瑜的威逼利诱之下,池笑笑气呼呼地任由医生给她上药包扎,她看着天花板,或者盯着医生,就是不肯正眼瞧他。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久久,忽然伸手,悬在她的头顶,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抚上她柔顺的发丝。察觉到她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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