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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早早退了才是正理。清河女孩子家酒喝的少,此刻正和慕容冲一起往宫里走。宴上吴王那个笑容有些诡异,可是诡异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凤皇,皇叔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幺?”席间慕容冲一杯一杯的灌酒,敬人,被别人敬,醉的有些狠,车鹿和清河一边一个扶着他走。幸亏他的酒品还算好,除了走不稳,神智还清醒。“你也觉得,觉得他不对劲?”慕容冲转头看着清河,酒气微醺,一双桃花眼明亮如璀璨月光。
“嗯。皇叔请旨围猎,可是他的表情让我有些害怕。”抓着慕容冲的手劲大了几分。
“不就是笑了一下么,有什么可怕的。”慕容冲脚步有些踉跄,“你们女人家就是多疑,敏感——”
“不是的凤皇。皇叔和婶娘感情向来好,婶娘死的不明不白,皇叔却不悲伤,反而颇有兴致要去猎场,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清河有些急,捉着慕容冲的胳膊一阵猛摇,好看秀气的眉头蹙起,神情惹人怜爱。
慕容冲被她摇的难受,酒意去了三分。抬头望向天上皎洁的月光,半响,道:“车鹿,本王头疼。”说罢往后一仰,咕咚栽在车鹿身上。
第二日,晨光尚且未现,邺城还笼罩在睡梦中。车鹿像个轱辘一样在仪元殿里左转右转,神情看上去颇为焦急。寅时得到的消息,卯时刚到他就候在这儿了。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自家的主子还睡的安心,这让他着实着急。让侍女进去催了两三道,甚至连上朝就要来不及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慕容冲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好不容易听到慕容冲的脚步声,车鹿嚯的转过身来,三两步冲到他面前:“王爷,出事儿了!”
慕容冲懒懒的打个哈欠,明显还没有醒透。车鹿看他这样,急的不行,可是朝慕容冲吼一句吧,一来他没这个资格,二来他舍不得。只能拧着眉看着慕容冲慢悠悠踱到案前,侍女进了一杯羹之后,这位主子的眼神终于清明一些,这才又把刚才的话重新讲了一遍。
慕容冲让侍女夹了椰子盏,一口吃尽,有些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了?”
车鹿深吸两口气,道:“太后拒绝犒赏吴王所部。”
“嗯。”慕容冲又吃了一块,嚼了两口,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杀伤力,手上筷子差点惊飞,“拒绝犒赏?!”
如果那二人真要撕破了脸,本王可不会做个善人。
很久以前皇叔在皎洁月色下对自己讲的这句话,此刻清清楚楚印入他脑海里。段氏被害死,太后拒绝犒赏。这两个条件足以让慕容垂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叛国。想到这里,慕容冲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王爷,王爷?”车鹿看慕容冲脸色发白,忍不住出声叫他。“再不更衣,早朝就要迟到了。”真的要迟到了。
慕容冲幡然醒悟般点点头,车鹿闷着脸招呼侍女给他拿朝服。他有些纳闷,这个消息虽说令人震惊,但是为何王爷的反应如此不正常。吴王和他在亭子里密谈的内容,慕容冲始终没有告诉他。正想着,慕容冲已经从内室出来,车鹿忙跟上去。
车鹿在慕容冲身后半步的地方佩剑而行。前方少年身姿挺拔,步履稳健,完全没有刚才的慌乱之态。“王爷,那日在亭子里,吴王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
前面的身子一僵,步伐慢了下来。车鹿没指望他回答,两人穿出花园。良久,车鹿听到慕容冲低低的声音传来。“叛国。皇叔有叛国之心。”
车鹿一惊,脚下步子稍慢,两人之间立马就有不小的距离出现。车鹿握了握剑柄,慌忙跟上:“属下失言。”
前方就是大殿,殿门已经开启,文武百官列队进殿,慕容冲却停下来。望着前方威仪的阵仗,稍稍偏头看车鹿:“就因为这个,本王才拒绝相助,纵容慕容评和太后害死段氏。”车鹿看着慕容冲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天上月光,即使在白天也未曾消减。
“车鹿,本王会不会做错了?”
“不会。王爷永远不会做错。”车鹿看着他走到前方偏殿门口,看着他和往常一样睥睨群臣,那种气质,丝毫不输给他的哥哥。他觉得,能这样看着他,也不错。
几日后,燕主慕容暐携一干皇室家眷亲自送吴王上猎场围猎。慕容冲和清河公主站在慕容暐身后,目睹整个繁琐无聊的过程,只是在吴王带队离开时凑上前去看了看。城门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开拔出发,慕容垂的身影逐渐远去。慕容冲看着身边风华绝代的姐姐,轻声对她道:“燕国就要不太平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清河,带着车鹿回宫了。
两日后,吴王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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