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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星期多而已。
不算是很长久的时间,但是男生的个头却好像又高了一截,头发微微长了,垂下来的刘海刚好淹没了额头。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校门口对视着,颜树却突然像是失去了语言。
要不是寒汐看看手表说,“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几乎没有人会移动半步。
眼前的雪景似乎变得有些陌生,谈不上与之前陪伴自己十几年的雪景到底是错位在哪里,但是很确定的一点是,貌似不能再随口称呼他“小屁孩”了。
颜树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那个曾经被自己看作弟弟的少年,似乎真的一夜之间长大了。
就是这点,不一样了。
校长的开学宣读总是冗长而无聊,主题离不开“上学期取得优异成绩”、“新学期继续努力”、“几点注意事项”之类的话。颜树扭头看向男生那一排的时候正好和江寂语碰上了眼神,对方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颜树却是换了瞪的眼神,绕过他之后才看到雪景。
此刻的雪景正望着湛蓝的天空,侧脸的雪景看起来特别英俊。颜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突然有些紧张,恰好听见隔壁班的女生在议论。
——那不就是唐雪景吗?啊,好帅啊,你看他,快点。
——哪里?哪里?噢,真的耶,好像经过一个假期更有味道了。
——好想认识他。
颜树侧头看了看那几个女生,只是无奈地叹气。寒汐却突然开口,“不是吃醋了吧?”
“什么啊,我怎么会?”
“看你紧张得,如果是没有一丁点儿醋意的话,应该是说,是啊是啊,我就是看上小白了才对啊。”
“寒汐,你好讨厌。”
回想起来,刚才似乎真的有点不开心的小情绪。
只是一小簇而已。
枝上的嫩芽。窗外的黑猫。时不时出现的一群男生。偶尔会有咳嗽声,夹杂着笔落地的声音。老师会不停地抽问,然后又不停地解答。总是有女生埋着头,不是看杂志就是发短信。总是有男生埋着头,多半是在睡觉。但是颜树注意到雪景却在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课,甚至不去注意旁边的江寂语,江寂语也没有懈怠,不停地在做笔记,然后撑着脑袋思考。寒汐今天也很安静,只是颜树自己变得有些躁动。
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一上午的课颜树都没有听进去,但是却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心不在焉。只是很想去问一下雪景,或者说,关心一下。到底是以“嘿,唐小白,放学一起回家吧”的语气?还是用委婉的“雪景,有什么都可以找我”的语气,颜树突然变得很烦躁。正巧讲台上有个差点睡着的男生被叫上去答题,半天也没有写出一个字来,最后老师说:“颜树,你上来解答给他看看。”
于是,她知道她死定了。
纠结了半天才看清楚到底黑板上写的什么题目,花去的时间却远远超过了老师的预期值。老师还是耐心地等待着,好在颜树昨天晚上有预习,才能够顺利解答躲过一劫。虽然老师最后的笑容有些勉强,但是还是没有在那个男生面前丢脸,最后训斥着对男生说:“这个题目回去做五遍,明天给我检查。”
颜树终究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午餐在食堂里吃的时候,雪景路过颜树和寒汐的位置,然后对颜树说,“放学一起回家吧。”这样的话本该自己去说,却反过来被对方先说出了口,相比之下,颜树还是觉得压在心上的大石落地了。可是江寂语却很不给面子地跑了过来,突然出现在两个人身后,接着雪景的话下去是——
时间浪潮 第四章(5)
颜树今天和我值日啊。
雪景轻蔑地看了江寂语一眼,然后没有说话地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去了。
江寂语只是很满意地扬起了嘴角的弧线。
颜树不是第一次想当面让江寂语与雪景和解,但似乎自己也不知道站在哪个立场上去说话,何况当初自己也是江寂语敌对的一方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几次接触后软下心来。好在寒汐站在一旁,对着江寂语和雪景说:“放学后的值日我代替颜树好了,下次再换回来就可以了。”
当时颜树真想抱着寒汐好好亲她一口,斜眼看了看雪景的表情,似乎还是没有丝毫波澜。
[五]
雪景不记得这整整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似乎从父亲踏出那扇门开始,时间就被残忍地扼杀了。每天都窝在床上不想做任何事情,时而听见母亲的房间里传出呜咽的声音,饿了也不想开门,直到母亲在客厅说:“雪景,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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