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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了小小的成功,他们在我的从容中找回了一些安全感,至少在表面上都恢复了镇静。
布置好应急措施,已是深夜。我来到父亲的卧室,让其他人全部退下,以保持安静。我希望父亲还能够为我拿些主意。
关上门,在父亲床边坐下,我求助地望向父亲,盼着他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可我望见的情形吓了我老大的一跳,父亲躺在床上,正双目炯炯看着我,满脸的自信,全无半分病态。
短暂的震惊过后,我迅速地明白过来,悄然溜到门前窗前确定绝无窃听者后才回到床前。父亲已坐了起来,“佶儿,我把你亦骗过了。”
我握紧父亲的手,差一点流下泪来。父亲亦用力地握一握我的手,“佶儿,你心里一定很怪我纵容侨儿,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洛阳之争,我们的处境最坏,不仅尉迟桥薛退甲将我们视为首敌,周边藩镇亦不希望见到皇族控制洛阳;可以说,洛阳这盘棋我们一开始就被置于死地。除铤而走险、舍命一搏外我们别无出路,侨儿就是我们的险招。他,不是你的亲兄弟,是当年我在太原收养的弃婴,他很幸运,亦很不争气,成为这场战争中的牺牲他咎由自取。我将洛阳的兵马交由他指挥,就是打算把他们送给敌人,这样在战争之初便遭受重创,更令敌人以为我们愚蠢,再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而我们则貌似胆怯地缩在新安坐视他们两虎相争,到一死一伤,那时我们便可挥师东进,洛阳一鼓可定。”
我恍然:“爹的吐血亦是给人看的?”
父亲冷笑:“凭那四块料能从尉迟府把侨儿的尸首夺回来?他们没这能耐亦没这肝胆,除非尉迟桥故意放水;说白了他们根本就是尉迟桥的人。我就是要让尉迟桥以为我,李迎侯已经完了,那他才会掉转枪头全力对付薛退甲。”
我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深知现在还不到得意的时候,我们在洛阳城只剩府里这一百多人马,稍有不慎,便会叫尉迟桥连皮带骨地吃掉:“爹,尉迟桥随时会包围我们,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眼下,安喜、上东二门还在薛退甲手里,他该不会愿意我们彻底完蛋,多半肯放我们离去。”
父亲摇头:“他虽不想我们死在尉迟桥手里,怕亦不会放过我们,如果我是他,会将人扣下,牢牢控制,逼其就范。所以薛退甲那儿绝不能走。尉迟桥眼下只有五千人马,要守卫皇宫和五座城门,几处重地,还要以重兵对付含嘉城的薛军主力,兵力十分分散;另外,他也会以为我们必走安喜、上东二门,诸城门不可能重兵守卫。”
从父亲的表情我明白他已做好充分准备:“我们走哪个门?”
父亲:“定鼎门。”
我多少有些诧异:“定鼎门守卫一定严过其它几个门,离皇城又近,一旦受阻,很容易被闻讯而来的敌人包围呢。”
父亲:“定鼎门有我安插的亲信,每班都有能掌握城门钥匙的人。此外,我亦早做好安排,叫郑百药秘密派遣一支精兵在定鼎门外暗中接应,以备不测。尉迟桥不会在深夜对付我们,怕我乘黑乘乱逃走,只会严密监视,这样我们就有充分的时间准备。你现在去做好准备,丑时一到,我们立即出发。”
我说:“爹,你就不要跟我们一起了,便服走长夏门吧。”
父亲:“眼下,诸门盘查甚严,我乔装混不出去;冲出去倒不难,可我还要装病人,示敌以弱。你放心,即便出了什么意外,也没人能留得住我!”
我被说服,正要出去,父亲忽然想起什么,问:“关断南回来没有?”
我说:“还没。”
父亲沉吟:“如果你是叶惊尘,就算没死,还了魂,你会怎么做?”
我说,“也许会杀了岳风萍和关心羽,也许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
父亲说:“你肯定不会隐居在吵死人的洛阳北市对不对?他要么变狂暴,要么心如死灰,总之不会来洛阳北市瞎混,所以那个樵夫必是藏刀无疑。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从这几年的行为看,他对皇族殊无好感,留着怕是个祸害。”
我说:“让春寻处除掉他?”
春寻处是河南凶名昭著的“四季杀手”中的第一个,春杀手,与我们李氏的合作一向愉快,几乎算是我们的家族杀手。
父亲点头,“让李英立即去办。”
我领命退出,先着父亲四大亲信卫士的头领李英前去与春寻处交涉,而后来到前厅。大管家李贵,二管家李旺和一帮得力的家将正心神不宁的等候着我。
我心中有底,从容不迫地在太师椅上坐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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