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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地说:“真脏!”
“”
她听到催眠音那时,正好压在云笙身上,想必是被张月儿误会了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无力地解释道,心想,若换做自己是张月儿,看到那样的场景约莫也会如张月儿那般认为。
“是不是我这样想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张月儿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
“死了。”张月儿伸手抚上自己插在发鬓上的梨花说:“所以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永远不会。”她近乎癫狂地笑道,甚至笑出眼泪来。
这人有病吧,苏寒皱了皱眉道:“他死了,你哭什么?”
听到这句,张月儿立即抹干眼泪说:“谁说我哭了,我这是在高兴,我家蕊儿终于长成大姑娘,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你说的蕊儿莫非是那傻姑娘?”
原本还在发笑的张月儿在听到她的话后,就像是发狂一样扑过来掐住的脖子大喊道:“不许说她傻!她不傻!她那么纯洁善良,傻的是你们!”
张月儿不管不顾地死命掐着她的脖子,“我,我是我傻。”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就在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张月儿突然松开了手,瞪着她双眼通红,愤怒地说:“蕊儿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又脏又傻的东西。”
“”
☆、此人变态
苏寒咳嗽着,双手紧握成拳地说道:“因,因为蕊儿,咳咳太善良了。”她面前的女人分明就是一疯子,现在她不慎沦为阶下囚,只能尽量顺着张月儿的话说,避免自己再受到伤害。她不禁又在心里骂道,疯婆娘!小爷我还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你才又脏又傻不是个东西!
“是啊,我家蕊儿就是太善良才险些被那些臭男人欺负了去。”张月儿声泪俱下地说道,而后又突然愤怒地吼道:“所以我要让他们都不得好死!”
“恩,你说的对,他们都该死。”她连忙点头说道,二牛告诉过她,张蕊之前有两个未婚夫婿都是还没成亲就被克死,现在看来很明显那两人都是遭了这疯婆娘的毒手。
待张月儿离开密室之后,苏寒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疯一个傻,看张月儿如此紧张张蕊的模样,难不成她们是母女?细想起来两人长得还真有几分像,可为何张蕊看到张月儿就像见了鬼一样。
就在她正在琢磨其中关系的时候,张月儿突然抱着一把琵琶折了回来。
“天未亮,月色朦胧,露华浓。”张月儿唱着便兀自坐在密室内的石凳上。
这是
在看清张月儿手中那把琵琶时,苏寒只觉毛骨悚然,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
以人骨为身,以人发为弦。这婆娘还敢再癫狂一点吗。
不同于上次她所听到如情人私语般的琵琶音,这回是如泣如诉的怨叹,低鸣哀怨的声音从一把人骨做的琵琶中弹出来,昏黄的烛光照映在张月儿苍白如纸般伤心欲绝的脸上,此刻一袭素缟白衣的张月儿弹奏的正是离国的安魂曲。顾名思义,这是一首希望死去之人能在地下得以安息的琴曲。
不得不说,这疯婆娘在琴乐上造诣颇深,能弹得出催眠音的人也不可能差,心之所向,音之所至。一曲情深不悔,恨不得共赴黄泉的安魂曲,差点将她眼泪逼出来。
“你为何不哭?”在最后一个音结束之后,张月儿已经是泪如雨下,声音哽咽不已地问道。
没料到张月儿会突然发问,看到张月儿溢满伤痛的眼眸,她突然灵光一闪,轻叹道:“心已随之死去,何来泪流,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显然这个答案让疯婆娘很是满意,敛去眼底的杀意,双眸直直地盯着她问道:“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与他相见。”
“他?你想见他?”苏寒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黄泉路上,忘川河畔,奈何桥头,三生石旁,他一定会在那里等我的。”张月儿收回目光,像对待至宝一样,抚摸着那用人发做成的琴弦,轻声细语道:“我只是怕他等太久,若不是放心不下蕊儿,我早就随他去了。”张月儿说着低下头像对待情人一样,轻柔地吻在琴弦上。“你说她会不会在那里觉得寂寞?”
“不会的。”她竟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的回答道。将心爱之人的发骨制成琵琶陪伴在自己身边,分明是如此诡异的画面,然而看到张月儿眼中绝望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时,她竟从心里对张月儿生出了一丝怜悯来。到底是要如何的深爱,才会使人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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