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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开始果然表明了联盟的决心,听说城外有人死守,不让人有机会摸进城了,而城中也在彻查人员,每天都可以闻到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血腥气,相反的黑店反而维持着平静,形成了一片净土,没人来打扰。
白迟很疑惑,疑惑白垒怎么就没事人一样坐着看戏,他为什么有这么强大的自信,他凭什么认定天下人,就杀不死他一人。
他白垒如此自信,可是他白迟相信的是蚁多咬死象,这要再这么下去,如果白垒真的死了……他不想陪葬啊!
他原本的设想可是两方拼得两败俱伤,然后他才能在无花谷和回火殿维护下活着出去。
白垒轻抿了口茶,向白迟招招手,把这些日子异常乖巧的儿子揽进怀里,他温和笑道:“迟儿不用担心,爹拼死也不会让人碰迟儿一根寒毛。”
问题是他最近食骨知髓,突然就不想死了,真是两难,他若不死,按照当年的誓言,他可不好对岳父大人下手,可不下手,难道任他缠着发一辈子疯,这‘疯’字可是他们败家宫的专利,别的人发疯……他不喜欢。
大白天的还是在院子里,某人能不能不要上下其手啊,不着痕迹招架着白垒的手,白迟耳尖绯红,转头湿润的大眼睛看着他:“爹,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白迟很不满,他这个联盟盟主当得可窝囊,他就是个挂名的,那些人也应该意思意思来汇报一下吧!
正待回答,白南远远的故意折断了一枝万年青,白垒停下手示意他过来。
“老爷,持俭盟的众人请少爷去少林议事。”
白垒含笑点头,起身仔细的为白迟整理了衣衫和发冠,欣慰道:“爹的迟儿出息了,快去快回,爹要想容做绿豆糕给你吃。”
白迟使劲点点头,转身跟着白南走了。
看他爹那话说得,一来想容早被他支派回去了;二来这绿豆糕不知什么时候就从没上过桌了;三来……难道他其实不能快去快回?
……
没有了儿子的温暖气息,白垒好似这才察觉有些冷,看了看天色嘀咕着‘明天也许有雪’之类的话回房了。
房中稍嫌阴暗,白垒伸手点上油灯,拿出一本书翻开就看了起来,不知哪来一阵风吹过,油灯劈里啪啦作响,灯光摇曳下投下的阴影变得扭曲。
“你怎么来了?”
眼前有些花,白垒伸手压了压灯线,让那灯光小一些,不至于那么明明暗暗的晃动,随口问了一句,他眼睛又转回了书上。
黑暗中一片沉默,白垒书翻了几页,才有个清冷的声音兀然响起,“除了无花谷和豁海岛,其余的人都加入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甚至显得有几分无礼,白垒没有抬头,噗笑一声:“莫知君不是不信任智法的吗?怎么……改主意了?”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后那人才缓缓道:“敌人的敌人即使成不了朋友,也可以是暂时的同盟。”
白垒点头同意,认真道:“让他们父子能联手,也许还能缝补裂痕,我的贡献可大了,这点你要记下,我死后记得要他们献花,白菊,嗯,白菊……好吧,看在迟儿的份上我就勉强喜欢吧!”
房里再一次沉默下来,白垒挑挑捻捻灯线好几次,那暗中的人才不得不在这场沉默的抗争中败下阵来,再开口的语调有些朦胧的悠远,声音也因为不习惯而变得别扭了几分:“可不可以放过莫知君。”
“看你说的,我还想要你回去问问他能不能放过我呢!”
黑暗中的声音波澜更盛,变得稍稍急骤:“请你放过他,您就剩这几个亲人……”话未尽就消失在嘴边,感受到斜躺在软椅上的人发出的寒气,他心脏紧紧一缩,知道自己终归是失了常态,焦急之下触犯了面前人的禁忌。
白垒皱眉看一眼灯线,又去压了压:“你怎么还没走……我听说无花谷那位新谷主别的不会,扫把倒是使得灵活。”
从来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到刺骨的寒意,黑暗中的人心跳加快,半响后终归没能说出话来。
又是一道风吹过,白垒看了一眼油灯的灯线,得意洋洋:“看你还随风摇摆,我可是有先见之明的……这样下去,赶明儿做个算命先生也能养活迟儿吧?”
“自然可以,我早就让你做了来着,你偏不。”本该是再无旁人的房间,又突兀的传来一个声音,他边说着就边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白垒放下书起身看着来人,惊讶道:“师父怎么来了……哎,你这白衣服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