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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的额角就沁出了大滴的汗珠,脸色变得越来越红,脚步也开始虚浮起来。
白玉堂微笑着摇摇头,暗暗一使力,只听一声脆响,方文俊的长剑划出一道耀目的白光,破空而去,直直跌到了潺潺的河水中,扑通一声,就此不见。而方文俊也给他这一下震倒在地,周围的百姓见状爆出一阵掌声,白玉堂收式站定,利落地还剑入鞘,对周围百姓微笑着抱拳一礼,然后对方文俊道:“方公子,承让了。还要再比下去么?”
早有方家的从人跑上来将方文俊搀扶起来,方文俊甩开从人的手,瞪视着白玉堂,一张脸早从通红变成了苍白,半晌没说出话来。白玉堂歉然地一笑:“对不住,刚才在下失手弄丢了阁下的剑,日后必寻好的奉还。”方文俊冷哼一声:“不必了,是我技不如人。”白玉堂道:“那么,就请阁下兑现你的承诺。”
方文俊只觉无比难堪,咬牙道:“不必你提醒。”说罢回身走向自己一旁的白马,翻身上马,从人忙问:“公子回府么?”方文俊不耐烦地道:“本公子要去散心,你们一个也不许跟来。”说着向白玉堂道:“姓白的,我记住你了。”然后一勒缰绳,纵马远去。
白玉堂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不知怎么,心里忽然有点不安的感觉。却也不愿再多想,等周围百姓离去后,也就向聚贤楼走去。
回到酒楼,他先去了欧阳春的客房。欧阳春还在呼呼大睡,白玉堂笑笑,看看无事便出了门,吩咐伙计备好浓茶晚上伺候欧阳春,伙计拿了他的赏钱,自然是有求必应。白玉堂这才回了自己房间,躺下来却睡不着,不知那只猫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遇上什么难缠的案子,不在他的身边,真是放心不下。想着想着,白玉堂自嘲地笑了,想他一向自诩风流,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知自从遇上那只猫,就给他牵绊住了,想这缘分二字,当真奇妙得紧。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白玉堂起身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小二恭恭敬敬端进了洗脸水。白玉堂一边梳洗,一边随意问道:“我老哥哥可起来了?备了早饭没有?”小二道:“正要回爷。那位爷五更就起身走了,说您睡得熟,就不叫您了,倒是留了张字谏给您,说您看了自去寻他就是。”说着从怀中将字谏抽出,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摇摇头:“这老哥哥,又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擦干了手,接过字谏,对小二道:“我知道了,早饭送来我房里吧。”小二应声是,收拾了退出房去。白玉堂打开字谏,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行字:“白兄弟,我去也。若寻我,青要山樱园即可。”不由苦笑道:“青要山樱园?就这几个字,我要到哪里去找?老哥哥,你可真是累死人不偿命啊。”
话虽这样说,当小二送饭进来时,白玉堂还是问道:“洛阳附近是有一座青要山么?”小二道:“没错啊,这青要山风景还真不错,正赶上春天,是个踏青的好去处,怎么,爷是想去玩?要不要小的给您备办点好干粮?”
白玉堂点点头:“也好,那么,山上可有个叫‘樱园’的去处?”“樱园?”小二皱着眉头想了想,半晌才道:“这个我好像听人说起过,说里面住着一位高人,可到底在哪里,我真不大清楚,要不您上了山再打听吧,那里知道的人应该还不少。”白玉堂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就打发了小二,自己慢慢用早饭。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就赶去青要山一趟吧,只当玩赏春景了,顺便也看看欧阳春见的是什么高人。
吃罢饭,小二也为他备好了马匹和干粮清水,白玉堂接过马缰,正要上马,忽见街上跑来几个昨晚跟着方文俊的从人,后面跟着一个劲装中年汉子,一看到白玉堂,一个从人立即指着他对那中年汉子喊道:“韩师父,就是他。”白玉堂一皱眉头,松开了缰绳,站在那里等他们过来。几人很快就到了眼前,劲装汉子上前打量了他几眼,傲慢地一抱拳:“你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也回个礼:“正是。请问阁下是——”中年汉子道:“我是方文俊的师父,韩忠云。”白玉堂一挑眉:“哦?可是江湖人称‘云中客’的韩剑侠?失敬失敬。”韩忠云微微一笑:“好说。”白玉堂道:“原来韩大侠就是方公子的师父,难怪方公子剑使的那么好,可是不知您一早前来寻白某有何贵干?”
韩忠云道:“听说你昨日和我那不成材的小徒比剑了?能和白大侠比武,也算小徒有造化,可是真是遗憾,韩某今日一早才从外地赶回,错失了一场好戏啊。”白玉堂心里一动,听这口气,倒像是为自己徒弟找面子的,便也笑道:“韩大侠过奖了,白某昨晚只是侥幸略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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