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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闻言手捻胡须,半晌才道:“你今日之语,可是句句属实?”舒袖道:“不敢有一句假话。”白玉堂忽道:“楚夫人,你认得叶吟秋吗?”
舒袖神色一僵,低了头半晌才道:“他一年前给奴瞧过病。以后就再没见过。”白玉堂道:“当真?”舒袖道:“白五爷这是何意?奴一个妇道人家,怎会和别的男人相熟?”听她话里已带了薄怒之意,展昭忙把白玉堂衣袖一拉。
白玉堂看他一眼,忍下了下面的话。包拯道:“本府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不过你既已认罪,本府就将你暂时羁押大牢,待所有事情都查清后再开堂定罪,你服是不服?”
舒袖道:“奴家自是服的。此案与旁人无关,请大人早日定罪。”说罢,跪下叩拜了,随王朝马汉往大牢去了。
等她一走,白玉堂就道:“大人,这舒袖明明没说真话,为何不再多问她几句?”包拯道:“白少侠稍安勿躁。本府自然知道她没说真话。她急急来此,又一人把案子扛下来,明显是要回护何人,她心意坚决,再多问她也不会说真话的。”
白玉堂道:“若是如此,她回护之人必是叶吟秋。那药,也定是叶吟秋所送,那日猫儿在她面前说到叶吟秋有大嫌疑,她今日才来投案,她承担下来,也定不了死罪,又洗脱了叶吟秋的嫌疑。看来,楚福说她与叶吟秋有嗳昧不明之事也是实情。”
公孙策道:“可如今叫她据实招认还是不易,若真是私通之案,按律男当流放,而女则要处以剐刑,若再加上谋杀,她轻易怎么肯认?”包拯道:“展护卫,你有何看法?”
展昭道:“刚才舒袖说是因为楚云生对他不忠才惹出事端,楚福也曾说过,楚云生近一年来的确很少在家,却又不是忙生意,我看不妨去查查他这一年的行踪,说不定会有收获,至于叶吟秋那里”
白玉堂闻言道:“叶吟秋那里我自会盯着,他有一丝异常也逃不过我的眼睛,猫儿你只管放心。”包拯听罢点点头:“那就有劳二位了。”又转向公孙策:“公孙先生,那花枝上的药可有眉目了?”
公孙策道:“倒查出几种毒药有相似的特性,断肠草的可能最大,但都不能完全符合,待学生再多查些医书罢。”刚说到这儿,刘清跑了进来,手里抓着一只白色的信鸽:“五爷,陷空岛传书来了。”
白玉堂忙接过道:“太好了。”说着从信鸽脚上的信筒中抽出一张纸条,展开看了道:“大嫂说十有八九是断肠草加了苦杏仁磨的粉,这药很容易就能致人于死。”公孙策道:“真是断肠草?原来是加了苦杏仁,此番真是受教了。不过,若是此药,死后涌泉穴必当发紫,可楚云生并无这症状啊。”包拯道:“所以本府推断,楚云生并不是死于此药,但即使如此,叶舒二人还是犯了罪,依律饶他们不得。”
展昭道:“如此,事不宜迟,我和玉堂这就去查线索。”说完,和白玉堂告辞出府去了。
两天后,展昭和白玉堂都查出了些眉目,晚饭后,两人一起来到包拯书房中。包拯道:“辛苦了,收获怎样?”展昭道:“属下查到楚云生这一年来外出都是和好友林瑞祥在一起,林瑞祥是走镖的,在很多地方人头都很熟,据林瑞祥说,楚云生找他是为了让他帮忙寻找舒袖的父亲。”
“原来舒袖是私生女,据说其父来头不小,当初可能因为母亲反对才抛下了她母女,他母亲竭尽全力教养她也是想有一天让她体体面面认祖归宗。虽然舒袖恨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愿找他,但楚云生自知自己的心疾已十分严重,随时可能死亡,他只怕哪天突然离去,丢下舒袖一人,无所庇护,遂生了为她寻父的打算,不管怎样,那也是舒袖唯一的亲人。”
包拯等人闻言都不禁动容,包拯道:“这楚云生倒真是痴情之人,只是,他为何不对舒袖说明?反冷落了她?”展昭道:“林瑞祥说其实楚云生这一年过得极苦,他疏远舒袖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死后舒袖不那么难过而已,而且,他也不愿舒袖发现自己的病已到了临危程度,他真的,是一心为舒袖好,前些天寻父一事终于有了线索,楚云生心中高兴,才去陪舒袖,谁料”展昭说到这儿,不由轻叹一声。
白玉堂忽道;“那他可知舒袖与叶吟秋之事?”展昭道:“他知道,但他一直装作不知道,他对林瑞祥说,舒袖还年轻,自己不能误她一生,叶吟秋也算配得过舒袖,只要她以后过得好就好,他还留下了一封书信,说万一他死得早,待寻到舒袖父亲,父女相认后,交给舒袖父亲。属下刚才看了,竟是为叶吟秋和舒袖保媒的。”
众人听到这都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