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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的剜了儿子一眼,这个小子就不会顺心顺意的让母后欢喜!哪象那个死丫头……这些年,锦昭的宫里还是那三个,齐世兰就不用说了了。自打不能生了以后,性子变成阴沉古怪,三天两头打发宫人出气;长兄家的那个庶女已经连着生了两个女儿了,听锦昭的意思过阵子不忙了再让她生一个女儿。如果连着三胎都是女儿的话,不用别人说,愉妃自己都能把自己气死;至于魏贤的那个女儿嘛,初入宫的时候还有些样子,可是几载宫廷下来,到底也变得不成模样了。想想当初沈世雅‘安慰’自己的情形,齐桢心头发软,看看岸牍牢形的儿子,几步上前走到了龙位边:“锦昭,把她弄回来吧。这后宫里的摆设也够多了,你就是把她宠上天也没关系。你不行,母后帮你,我看谁敢难为她。”
叶锦昭正在朱笔批章,行书流畅,却在听到母后这般慈心怜惜的话语后,朱砂成点……
齐桢轻轻叹息,抚摸着儿子已经坚实厚壮,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的背脊。锦昭很坚强,这些年再苦再累也不曾在母亲面前埋怨倒诉过一句。可是真的不想说吗?回想当初沈世雅在潜天殿时,锦昭每天神清气爽的模样,齐桢心下更软:“锦昭,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一辈子难得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尤其象你与母后这等出生,更加难得。既然遇到了,就不要放手。上次,你是为她好,可结果嗯?那个人并不珍惜她。这次她说不回来……锦昭,女人说这种话是不能相信的。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希望碰到一个怜她宠她的男子,尤其你还这般尊重她。锦昭,她会愿意的,总有一天,她会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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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又来信了?”
因为岑染一直着男装,所以韦菁也是男人打扮。身处韩士林暂居的官邸中,已经不需要布衣粗裳,虽不算华服顶胄,可是锦衣玉食还是有的。林州的风很大,哪怕是这等官宦所居的府衙也常日有风。只是不象山口矿坑处那般大,却也生冷。腊月的天,林州的风冷得入骨,窗桅下的冰棱冻得尺有长,初晨的阳光下映着倒是晶莹美丽,可是……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威后的事吗?今天,我讲给你听。”
因手雷和炮球威力惊世骇俗,林州如今已经彻头成为了华昭军工之城。昭帝下旨收回了所有的矿权,特意任命了韩士林为神器营监领,负责林州城内外一概军营武器的制造。空气中都仿佛流动着铁火硝磺的味道……冷风吹来的气息时都带了几分暗暗的肃杀之气。
就象韦菁曾经熟悉的那个年月:
“我原本不姓韦的,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威后和威帝起义后,庆阳所有的孤儿都被收编了,威后派了专门的武士秀才来教我们习文学武,谁做的好就可以一直往上升。女孩里我是学得最快的一个,三年后我十二岁就被调到了威后的身边服侍。那时候的威后不叫威后,叫禄王妃。威帝起义自称禄王,事实上,威帝也确实是北唐族禄王后裔。”
‘我姓韦,你既然要做我的护卫兼侍女,那么就跟我姓韦吧。小雅里不是有句菁菁者莪吗?既然你是最好的,那么就唤菁吧。’
当时只有十九岁的禄王妃倚在禄王的怀里,笑着甜蜜又畅快。小腹微微的隆着……
“那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成亲第三年才有的。禄王高兴坏了,不但调了许多人服侍,而且还再三声明不让王妃再过问任何事宜,只管安心养胎就好。”可是……事情总是那么事与愿违,亦或者是那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汝阳大战,禄王误信小人被困城中,粮草不济,全城生灵危在旦夕。王妃不顾怀着身孕,调集残部全力反攻……浴血三天三夜,汝阳之围总算是解了,可是……孩子没有了。那是我头一次见禄王哭,抱着晕死过去的王妃哭得泣不成声。”可不管再如何哭泣,那个孩子走了。
“之后六年岁月,禄王和王妃因为战事总是聚少离多,可却一直没有再有动静。一次我听到军医向禄王回复,说是王妃当时小产怕是伤得狠了,今后恐难再有子嗣。”
岑染冷笑,还真是狗血的剧情:“所以禄王变成威帝后,就前后纳了十七名宫妃,广开嗣源?”亦或者:“开始的时候不过只是想借人肚皮要一个儿子。没成想威后容忍不了,和威帝吵闹离心?”此上两种都是最常见的情节。不过想想威后坐朝十三载薨!想想那个所谓的嫡独子武皇帝!想想盛华朝古怪的诸多规矩还有那天一阁里那么多没有运用到实处的书籍……岑染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遥望远处山峰上隐约可见的庙楼高顶,心情无比抑郁:“不管怎么闹,有乾坤丹……唔!这东西应该不是威后留的,是威帝弄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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