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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我祖母母亲如何,你家长嫂难道没有与你说过吗?”自恃身份高傲怪僻,是左筝给那两位叶夫人的评定。为此左筝甚至大幸沉香公子不想娶世雅。反之一想,沉香对于其祖母母亲的品德想必也十分了解了。否则他不会那样不亲近那个通房,不会不要母亲后来送来的那个,更不会……
“我答应她,我等她到二十五岁。如果在那之前,她可以立下功勋,那么我会向太子殿下请求,娶她为妻。”说这话时,叶世沉表情不再微痛,而是一派气定。虽然并不神闲,虽然有几分忧虑,但话语中隐隐露出的欢快还是让岑染发觉了。松下手指,仔细问他:“你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喜欢你?”
“沉香怎么回答的?”上官亨有些心紧,下笔如簇。
岑染停了停后,在石板上终是写下:“为夫者,若不能护佑妻小,何其懦矣。沉香虽负盛名,却不敢不孝。但却也知世间女子厌恶如厮婆母,是故从来不敢动意。可世媛不同!以前只当她与我一样唯诺孝父,可如今她却暗投景帝麾下。愿去北蒙探查清颜下落!以此为功,求景帝同意她与我婚事。沉香何其幸甚,愿以七年之期,改祖母母亲习性。盼他日重逢,可共欢喜。”
尺余大的石板,原是稚儿取乐之用。此时此地,却用来无声交书。屋中却看不见人影,可屋外耳目重重。尽皆练家高手,想必屋中沈世雅与上官亨话声再小,也可听闻。既如此,不如以清水为墨,写于石板之上,无声无息,无迹无踪。
一如酒宴那日,歌舞升平间,沈世雅不避嫌疑的与上官亨几乎贴耳低语,以酒爵挡唇,使外人无可辩驳一样。
看着渐渐干去,空无一字的石板,上官亨心中渐渐明了:“世雅,你与我说这些,究竟何意?”
岑染起身,活动一下久坐麻木的双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法子一如在辫本寺的旧例。
四月上旬了!
沈世雅和上官亨被‘请’到凉国公府做客已有半月了。
“秦家派去盛华的人该回来了!他们肯定得不到象样的回复。所以……上官,你会是下一任使臣的人选。”不管凉国公府派多少人什么人再去,上官亨必会是其中一员。
“所以你讲了这些旧事给我听?”一来可以证明上官确实和沈世雅是一起的,二来……上官亨有些发抖,因为刚才沉香和申世媛的话例太过明显。沈世雅不要自己再回来了?父母虽异,却不可影响汝儿终生。有所决断,该断则断!更何况以郁王的个性,上官亨在花溪‘失踪’,上官氏一族怕是已难保矣。
“那你嗯?你怎么办?”上官亨抓紧沈世雅双肩,无声问她怒叫。
岑染笑了:“答案,我那日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景帝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个!他的决断从来才是影响沈世雅人生的最大砝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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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所料,三日后,上官亨与秦家旁枝两位族兄与一位女婿身份的谋臣,再次踏上了前往盛华的陌路。
上次秦家人派去盛华的使臣,连宫门都不曾进过。凉国公府与华昭朝彻底翻脸,花颜郡主毒杀秦四公子爱妾及腹中孩儿,秦四公子为子报仇,怒杀花颜,一路逃出东京。两家正式翻脸成敌!边境兵勇林立,眨眼战事即开。在这样敏感的时候,盛华的态度变了极其重要。沈世雅这个人质来的太是时候!可……景帝也好,太子也罢,根本不接见凉国公府来使,哪怕使臣敲开定南侯府大门,让王家人转告太子,沈世雅在凉国公府做客,都没有得到半点有任何建设性意义的回复。
于是,上官亨成了沈世雅的形象代言人!
“太子爷如今的心肠可真硬。王家将消息传进栖鸾殿,太子殿下却依然不给秦家任何回复。”宫门都不曾开启,真真无情啊!
秦瀚的腔调依然阴阳怪气,岑染却贪恋城墙上的高高风致。关在凉国公府近月,许久不曾闻过正经风香,哪怕现在在城楼上,哪怕前前后后全是凉国公府的人又如何?自由的风儿味道是甜的,是香的,也是冷涩的。昨夜凉州城下了好大一场雨,缓解了春日近两月的干旱,出城时青石板上润得几见光色,站在城墙上往远看去,更是一派郁郁葱葱。
“你倒镇定!如果太子殿下这次再推托,你可有想过你的下场?”本宫叫得厉害,受罪起来怕是会更加厉害的。
秦瀚一路挑衅,可沈世雅半句话都不回他。坐车回到凉国公府后,直接回屋。然后一直在炕床上睡到了天色大黑才醒来。睁眼便看到房顶……凉州城极少有人家用床榻,即使是在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