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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残暴不仁,多年来目无君父,如今更是罔顾廉耻,于后宫禁地私会男子……
原来竟是如此么?
好一句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我不甘地把李谦的脸扳过来正对着我的脸,问他:“在你眼里,皇姐是怎样一个人。”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也一直暗流汹涌。过了很久,他才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音:“皇姐,人言毕竟可畏。”
我闻言失神片刻,管事太监却在暖阁外间尖声问话:“殿下,晚膳已备好,可要现在就送过来?”
我缓声对那个太监说,都送来吧,云华宫那里,再备一份。
然后我弯腰把地上的奏章一一拾起、理好,再一一放回案台上。转身走了出去。天色阴暗,云压的很低,我有些喘不过起来。我弯下腰看地上润湿的青石板,忽而觉得,我大约等不到天晴,等不到那幅画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仁得仁
病好后,我每日依旧会随李谦一并上早朝。满朝文武对我的去而复返十分愤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朝堂内外,铺天盖地都是对我不利的言论。
许许多多奏折都是请李谦亲政,撤我垂帘听政位置的。我想笑,李谦还不到十三岁,让他亲政不就等于把朝堂白白交给他们摆布么?
那些不堪的的言论,一如当年他们针对我母后,说误国妖妇一样。
我只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个执念:赢的人,说的才是真话。史书,从来都是由胜者来书写。
只是这一次与我母后那次尚有不同,原来朝野之外,江湖之远,也有不少有志之士先天下之忧而忧。邀朋结党,在野对我口诛笔伐。别的倒没什么,可笑是这一来倒带动了许多乡民游勇开始读书习字,争欲做风口浪尖的人物。
这种热闹,陈家巷当然也是要凑的。而陈家巷风头最劲的一位少年曾撰写一纸檄文,据称是文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我让人给我拓了一份来看,骂我的话倒是不新鲜,但是难得条理清晰,主旨明确。
他骂完我,还顺带把当今天下大势透彻的分析了一番,点睛之笔是最后那句,梁国岂无大吕与黄钟。
既然他有报效家国之心,我当然要成全他。
于是我着人去陈家巷找他,谁知他收到消息,竟他逃去了邻国谢国,还凭着自己文采风流傍上了谢帝的爱宠延郡夫人华嫣然。
我玩心大起,遣使臣备了一份厚礼送去给这位郡夫人,又挑了一批美女送去给谢帝。
谢帝也十分慷慨,回礼是一批俊美少年。还把那个傍上延郡夫人的少年一并遣了回来。我看着使臣送来的礼单,一面不由好笑。
玉珠见我笑,很不高兴的说:“表姑娘,你收了这样的礼,又要遭人闲话了。”
我笑说:“你小孩子懂什么,谢帝只不过是性情中人。”
也许,想真正掩盖一段难堪,就该把它当做很随意的东西一样摆在众人眼底。而想真正掩盖一个秘密,最好的方法也许是把它当成一个笑话讲给所有人听。
那批美少年被我安排在京城近郊的行宫,而那个写文的少年被我敬为上宾,我着人几次三番问他可有意朝堂,他大概以为我在试探他,抵死不从。我觉得逗他有趣,便一直关着没放。
直到各种流言说我罔顾廉耻,猥亵左相嫡孙在先,软禁左相侄孙在后,可怜左相家世代忠良,门风竟被我玷污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竟是左相家的侄孙,顾长东堂弟顾长宁。
怪道隔三差五,顾长东总会递名求见我。
只是我因为李谦的缘故,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见他,所以一直罔顾他一次又一次的递名求见。现在再一回想,才明白过来,多半是因为他堂弟的缘故。而非我一直误以为的——他对我念念不忘。
既是知道了事情原委,我若再不见,姿态上难免落了下乘。于是我便再次传诏了顾长东进宫面见,玉珠问我:“表姑娘为何又要见那个登徒子,上次不是说再也不见了吗?”
我笑说:“见完这一次,就再也不见了。”
玉珠嘟了嘟嘴,道:“我看表姑娘八成是瞧上了那个登徒子,想招了他做驸马吧。”
我伸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笑道:“小孩子家胡说八道些什么。”
玉珠嘀嘀咕咕的说:“好几次梦里都喊他的名字呢,还说不是。”
我闻言愕然,怔怔问,是么?
玉珠又道:“以前公子跟珠儿说,喜欢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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