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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整个身体迅速朝车轮的方向倒去。
“不要啊!”
毛流失声惨叫,伸出双手到处乱抓。
忽然,有一团破布似的东西裹住了他,他奋力摔开那东西,重重地蹬了一下腿,拼命睁开了眼睛。
只见四下里一片寂静,哪里有什么狂风、速度、车底探险、遭人暗算,自己分明正躺在凉爽宜人的卧铺车上呢。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全身,发现脑袋、胳膊、脚都在,再看看四周暗淡的灯光,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他哑然失笑,拍拍自己胸膛,重新躺下,想好好缓口气。
可他脑袋还没挨到枕头,忽听啪地一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人影手里挥舞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嘴里一个劲地嚷道:“别过来!我不是,真的不是我!”
毛流此刻倒不害怕了,伸手拉住那人,问:“喂,你怎么啦?”
对方猛地转过身,对着毛流厉声嚎叫:“别看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毛流被他弄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小声咕哝道:“神经。”
那人抬起手,唰地亮出一把匕首,对毛流嚷道:“别逼我,我可不是好惹的。”说着用匕首没头没脑地朝他扎来。毛流知道自己这次可不是做梦了,而是确实遇到了凶险。他顾不得多想,从床上一跃蹦起,冲着过道上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救命!”
少妇和上铺的女生同时被惊醒了,看到眼前的情形,两人都惊呆了。愣怔片刻之后,她们捂住嘴巴,一齐啊——啊——地尖叫起来。
“不许叫!”那人面目凶狠地朝少妇吼道,转身用匕首对准了她。
“救命啊!杀人啦!”因为极度的恐惧,女人叫得更欢了。
凄厉的惨叫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大家全乱套了,孩子哭,大人叫,整个车厢一团混乱。女乘务员也醒了,她披制服,使劲吹起警报哨,一边急匆匆朝这边奔来。
眼见刀尖就要扎进女人的胸脯,毛流连忙拉住那人的手臂使劲往后拖。对方急红了眼,挥动匕首狠命朝毛流脸上扎去。毛流本能地抬起臂膀,护住自己的脑袋。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迅速从他的胳膊传了过来,麻麻的,凉意过后,居然还有点热辣辣的感觉,他觉得这感受很奇特,以前从未有过。
这时,几名乘警匆匆赶来,乘务员打开了车厢中所有的灯。一时灯火通明,乘警们群涌而上,将那人打倒在地。
毛流定睛一看,这个凶暴的家伙竟然是对面上铺的拇指好汉。
好汉果然强大,他挣扎了几下,居然从乘警们的围攻中逃脱出来,朝车门方向狂奔而去。到了车厢交接的地方,他径直扑向窗户,迅速打开了它。等目瞪口呆的乘警们冲上来并再次揪住他时,这家伙已经攀上车窗准备跳车了。
禁区潜入者(20)
五、六个警察一起上阵,费了好大的力气给他戴上手铐,好汉这才老实了许多,却万分委屈地对警察嚷道:“干吗抓我?是他们的错,他们一直跟踪我,要害我,不捅死他们我就活不了啦!”
“谁跟你啦?神经。”毛流仗着胆儿回敬了一句。
好汉恶狠狠地说:“就是你!你想杀了我!”
毛流更加莫名其妙,可不等他问清楚,警察已经将那人带走了。
女乘务员关切地问毛流:“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毛流摸摸自己的脑袋,把手指拿到灯下一看,没有血,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命大。
对面的女人却指着他,瞪大了眼睛一叠声嚷道:“血!血!”
顺着她的指点,毛流抬起手腕,发现胳膊外侧被刀子豁开了一条口子,红彤彤的血肉翻开来,大幅度地向两边裂开,酷似小孩的嘴唇。暗红色的鲜血并没有喷溅而出,而是沿着伤口一团一团地慢慢涌出,已经染红了T恤衫的袖子。
毛流知道,血液之所以这样流是因为自己喜欢吃肉,几乎不吃新鲜蔬菜,也很少喝水,所以血液粘稠如粥。医生一直警告他说如果再这么嗜肉如命地吃下去,他的血管总有一天会被过分粘稠的血浆堵塞,等积累到某天,就会突然砰地一声炸裂。毛流被医生的话吓得见肉就心惊,却没想到这个毛病今天居然救了他,使他没有失血过多,还可以继续自己的云城探险之旅。
一位业余卫生员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毛流止住血,将伤口包扎起来。
惊魂未定的女人靠在丈夫的肩头,看着毛流那条被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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