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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硬是喝多了呢!”
徐炳松蹒跚着步子,任由小李扶着,虚一脚实一脚地朝家门口走去。
“砰!砰!砰!”
吃过晚饭后正在家里看电视节目的林素英听见敲门声,知道肯定是徐炳松回来了,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
人还没进屋,一般强烈的酒精味却先扑面而来。她马上意识到:丈夫一定又是喝醉酒啦!
“啧!啧!喝成啥样子了?不但自己难受,还要连累人家小李呢。”
林素英蹙着眉,伸手托住徐炳松的一支胳膊,爱怜地数落了几句。
“没的事,林阿姨,徐县长没喝几杯,可能是他今天太疲倦了,中午又没有休息好。”
司机小李帮助林素英把徐炳松扶到沙发上才松开了手。
“我没有多喝嘛,呃——呃小李就可也给我证实。”
徐炳松不停地打着酒嗝,声辩说。
“坐吧,小李!”
“坐,小李,让林姨给你泡杯茶。”
林素英欲去取茶杯。
“不麻烦徐县长和林姨了,如果徐县长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我就回去了,不麻烦林姨了。”
“那好,今天辛苦你了,那你就慢走好!”
“ 徐县长好好休息,林姨,我走啦!”
徐炳松向小李亲切地点了点头,林素英把司机小李送出了屋门。
徐炳松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深呼吸。林素英正想喊女儿洋洋去给她爸爸拧把热毛巾来,却又想起女儿洋洋吃过晚饭后就到一个高中时的同学家去了,于是,只好自己动手去。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别硬撑着,不能喝就一定不喝,人家总不会把酒端来灌你吧?真是的!”
林素英一边用热乎乎的湿毛巾为徐炳松擦脸,一边唠叨着。
“你懂啥子哟,你以为我想喝?”
徐炳松一张嘴说话,酒精的气味又浓浓喷发出来。
“是的,我不懂,再复杂的三角几何我都弄懂了,就是弄不懂你们这些‘公仆’们?我……。”
看见丈夫那张瘦削的脸因了酒精的刺激而有些发青,林素英再没有把话说下去——就让他在微微的醉意中静静地休息休息吧!
把丈夫搀扶进寝室里去后,林素英悠悠想到:自从丈夫于八五年离开三溪中学的那时起,他就很少开开心心地笑过,他从前那豁达的性格不见了,像整个儿变了个人似的。每天能与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也明显地变少了,甚致,有时一连几天、十几天都不在家。即便是回到家里,要么是一脸的疲惫不堪,要么便是像今天晚上一样浑身酒臭、脸色铁青!
这难道就是当“官”的快乐吗?
许多次,自己对丈夫说:“要是我们重新回到原来的学校去,你愿意吗?”
每当听见妻子这么问,徐炳松总是楞楞地注视着她老半天不回答,而他的目光,是那样的迷惘、浑浊……。
其实,徐炳松是很想把许许多多的想法告诉她的,但是,他根本就不想回答。即便是跟她说了,那又能怎么样?是要让她跟自己一同分享精神的痛苦和理念的孤独?
不,一切就让自己一个人去默默承受吧,何别牵连善良的妻子女儿?!
一切就跟着良知走吧,那管它风霜也或雪雨…… 。。
5,老师好
“砰!砰!砰!”
为了不影响丈夫的休息,林素英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到最小程度,因此,当外面来人的敲门声响起时,便显得格外的清晰了。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素英起身去开门,满以为是女儿洋洋回家来了的她正想说“怎么身上带有钥匙,不自己开门”,却见瘦高个子的阚尚杰手里提了一大网兜水果,正满脸堆笑地、毕恭毕敬地站立在门口。
“哦,是阚尚杰?阚秘书请进!”
有好一年多没到家里来耍过了的云江县县委办公室秘书科科长阚尚杰突然出现在惜日老师的眼前,足实让林素英吃了一惊。
“林老师好,徐县长回来了吗?”
阚尚杰表情尴尬地笑着说道。他知道林素英没称他为“科长”,同时又客气地称自己为“阚秘书”的原因,更知道她看见自己时为什么会那样吃惊——这都是因为自己好久设来看望这位当年在洛河老家的三溪中学读高中时的老师,所以老师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和语言的缘故。
“回来了,回来了,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