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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叫她的声音,我在电话里听得很清晰。她告诉我,先放一放话筒,把孩子弄上床再通话,还有事要告诉我。约三分钟后她通话了:
“喂,我让孩子上床了。”
我忙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事?”
“啊,咱们下班后,通内线电话的事被总机室的人发现了,告诉了我们职工医院的院长,院长今天半开玩笑地问大家说:
“哎,咱职工医院下班后是谁每天向厂办打电话,一讲就半个小时,谈什么都快四十的人了……”“
瑜告诉我,院长半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夏瑜,办公室主任不是你同学吗?”
夏瑜说,她当时脸红了,并矢口否认了。院长说她听总机室的人讲得,夏瑜问我总机能不能偷听,我说有可能,瑜说:
“咱们不能再通话了,这样吧,晚上你我值班时,我过去找你。现在的人太坏了,不给人传播点事就像活得无聊一样……”
这一夜我心情较为沉重,的确怕传开了,院长和厂长关系密切,一旦——但也万幸,提前提防了,要不这样通话下去——
12月5日
这几天我从写过的短篇小说底稿中挑选了几篇,整理后准备寄出去。文学殿堂是很难登堂入室的,但这也是我一生的追求,我一定要闯进这个门坎。
柏拉图把哲学引入了研究人生,他的贡献就在于提出了哲学本意应是研究人生的意义,不是人活着为什么,而是人应该怎样去活。他的另一个观点大意 是:人生是个过程,不是目的,目的是什么就没有实际意义了。追求也是个过程,目的的意义没有多少价值。对文学,再难也要去追求去奋斗,人就是这样都在追求 中走过一个过程。我这个人不为利而求点名,难道那些已故的真称得上世界级大文豪的人是为了钱为了利而写吗?
12月10日
这几天,我我们只是偶尔见面,互相之间在很远处对视一下,双方都知道就是了。我总认为有些人开始暗中盯着我们了,我想瑜可能也有这种心理。我的 心总不能平静下来,我总觉得和一位心爱的女人建立了这样一种感情是我后半生的一种幸福,是一种需要,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珍惜感。我时不时地幻想些什么,也担 忧些什么,这种关系能有一天再断绝吗?能有一天相结合吗?断绝了会怎样?结合了又会怎样?维系这种关系特别是已婚的男女是相当艰难的,不能接触,连通个电 话都要付出代价,僻如我值班的晚上,瑜从家里给我来电话,只有她丈夫不在家时才有可能,而我接电话也只有在办公室内无人的情况下。这种幸福更大的一面是折 磨的痛苦,尤其是我,因为瑜现在的心理我还不能彻底了解。这种心理使我时时想排遣一点。我把心情定位后,不自觉地写了几首小词,比较满意的有两首,一首是 《乌夜啼》
喧嚣过后空静,
思切浓,
幸喜案犊中点点春红(像片)。
欲三杯
足以酲,
断肠痛,
无奈人生常恨水长东。
另一首《钗头凤》
人世间,
最幸事,
有情人终成眷属。
叔本华,
有戏言,
美好难成全,
愁肠千般。
难,难,难!
岂有缘,
贵有缘,
众相生里梦相缠。
春草绿,
斜阳残。
春陵台旁,
清明泪掩。
年,年,年!
第10章 谈缘分
12月25日
今晚我值班,夏瑜这个星期上夜班。她今晚上一定能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我也在急切地等待着她。今晚天很冷,除 了值班的别没有人进出。晚9点多一点她终于过来了。在办公室里,我们面对面坐着,不时地互相注目,我们找着话题交谈着。她那含情脉脉眼间或里看我一下,我 们谈得很多又很乱。其中谈到了“缘分”这个词,她说前几年她曾在路上碰到过我几次,她都是下了自行车,可我并没有下车子,有一次她站着看了我很久,直到我 消失后她才离去。
我只好搪塞着说:“我这个人有些怪,越心里印象深的女人,越愁见她,就像做了愧心事,见了后局促。”我又说 她:“你这个人也怪,不好用语言表达,你的情感总是深埋在什么地方,特别缺乏对异性表明和倾吐的主动性,让我这样的人很难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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