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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功,就算背负一人,翻过崇山峻岭,到达草原南端,只需一个昼夜。如此恶劣环境,就算追踪高手,也难寻得行迹。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黎明时分,山岭深处的银兰,便无法再前进;背後的香逸雪,淋了一夜冷雨,冻得嘴唇哆嗦,连话都说不出了。
银兰急得要命,想寻地方生火,却找不到山洞。雨,越下越大,似在绝人生路;病人,脸色蜡黄,几乎没了生气!
就在此刻,天光渐亮,深林远处,隐露屋角,似是猎人小屋;银兰心头一喜,也未多想什麽,足下飞奔而去!
林间的空地上,一座简陋小屋,银兰狂奔而至,焦急地抬起手,手指还未叩门──屋门,一下子,打开了!
看清屋内情景,银兰陡然僵硬,呆呆立在门口,似遭雷劈一般!
逃不掉,逃不掉,逃不掉……
那可怕的血符,布满眼前小屋,墙壁、地面、屋顶,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怵目惊心……
银兰的心,往下沈!
一盏茶前,连银兰自己,都不知能寻到此处;而血符的主人,似有一双鬼眼,能窥透他们的未来!
“兰……别去……我撑得住……”
耳畔气息微弱,那人断续说完,便陷入昏迷中;再冒雨走下去,不等走到草原,那人就会没命……
不知什麽时分,雅睁开眼睛,眼前天光大亮。
一夜大雨骤停,四周万籁俱静,只余耳畔滴水,宛如山涧泉吟。窗口拂动绿叶,夹杂泥尘芳香,尘世中的烦躁,在这一刻远去。
雅坐起身子,呆愣半晌,继而回过神来,脸色渐渐黯然。置身於世外桃源,心却忘不掉过往,天地变成无形牢笼,走到哪里都逃不掉那无形束缚!
房门忽然分开,冷风吹开帐幕,雅还未及反应,一杆剑抵上咽喉──银兰背负著那个人,好似一对罹难水鬼,袍子头发不断涔水,冷厉道:“带路……”
帝都废墟,地下大厅,绯翼与芮老板,一场生死较量!
绯翼豁命撞去,避开双目攻击,同时闷哼一声,钩子扎进肩头,顺势勾住锁骨。
芮老板年龄虽大,体力不比绯翼,经验却很老道;见勾住对方锁骨,就势转动手腕,铁钩搅著骨肉,痛得绯翼动作一滞,随後一个过肩摔,震得脏腑都要碎掉了。
如此一来,手脚被束的绯翼,似条狠掼在地的鱼,只有蜷身痛苦的份!
芮老板狂性大发,拖人来到墙角,扔到赫流身上,居高临下打量猎物,地面又多斑驳血痕。
“疯子!”绯翼欠起身子,仰头看芮老板,眼角甚是轻蔑,话却说给赫流听,喘道:“东西在谁的手上,谁就有翻身机会……你不甘心失去的,就用手段讨回来……”
“你说什麽?”芮老板怒火更炙,眼角肌肉抽得疼,没想到这个时刻,死到临头的绯翼,还能唆使赫流跟他作对。
的确,赫流还能活著,是他还没说出珍宝下落,无论芮老板怎麽威逼利诱,甚至用毁容来折磨这个靠脸吃饭的戏子!
毁掉最在意的容貌,反倒让赫流铁了心,不管遭受什麽酷刑,始终不肯吐露一言。他坚信珍宝在手,花少,绝不会坐视不理。
“说得好,指望你求饶,我就真疯了!”这句话戳到痛处,芮老板揪起绯翼,恐怖面容逼近,鼻尖对著鼻尖,钩尖抵他眼窝,狰狞著笑道:“你放心,我会留你一口气,让你长命百岁……”
“其实,杀你,很容易!”绯翼忽而笑了,无视脸上铁钩,认真看著对方,眸色越凝越深,几许戏谑道:“手腕不要发抖,管口对准背心,按下银色机关……”
砰,一声锐响,如期而至!
适时,绯翼弯腰闪避,让那副结实的身躯,扎扎实实倒在地上,如其所料地抽搐著……
喉咙发出嘶声,芮老板仰面躺著,胸膛拳大的洞,还在冒著焦烟,没有见其流血,只闻浓烈皮肉焦味!
一枚火器铜管,咕咚咕咚滚落,在寂静的厅内,留下清晰回响。
芮老板抽搐几下,终於转过脖子,难以置信的神情,瞪著蜷缩角落、给他致命一击的赫流。
东西在谁的手上,谁就有翻身机会……
原来,此东西,非彼东西!
绯翼口中的东西,虽不是什麽珍宝,却是要人命的火器。但究竟什麽时候,绯翼把它给了赫流?
绯翼昏迷的时候,全身被搜过一遍,连头皮都没放过,身上东西都被拿走,就连发带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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