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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得更深点,枕着他的肩头,明明硌得慌,没有软绵绵的枕头舒服,又不舍不得不枕。
早上马骁又一柱擎天,念萁的腿则搭在他的腹上,被他的坚硬硌得醒来,心虚地挪开,怕他有甚行动,马琰还在外面睡着呢。马骁一夜没睡安稳,早上倒睡得沉了,念萁起床也没察觉。
念萁想不起是怎么到的床上,胡里胡涂地洗了脸换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煮粥,怕吵醒马琰,特地关上了厨房门。
粥里放了一把血糯米和薏米仁,据说是补血补铁去湿补气,念萁不管那么些说道,什么都加点,多吃五谷杂粮总是没错。冰箱里还有速冻的香菇菜包,也蒸上几个。好在昨天中午她去买过菜,便再在蒸笼里加了一碟蚕豆瓣,一碟蒸双蛋,玻璃瓶里的酱宝塔菜倒一小碟,最后是一碟葱油海蜇丝。
炸葱油的时候她把火开得极小,怕油烟机声音太吵就没打开,静悄悄地准备好了四个过粥小菜,这时粥也开始稠了,她慢慢搅着,防止粘底,一时有水汽迷了她的眼,她自嘲似地笑一笑,擦去了。
求仁得仁,是谓幸福。早上她在马骁怀里醒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的遗憾和后悔。这时她可以不叫杨念悔了,改名叫杨不悔也没关系。
那是多少时候的事?念萁要想一想,才能确定,那不过是前天晚上的事。中间发生过什么?让她的心境有这么大的变化?是马骁改变了,还是她改变了?
念萁搅着粥,想是两人都有所改变吧?变得宽容忍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忍了这许久,风平浪静没有忍到,反到是时时刮起十二级台风,但海阔天空却真的在她后退时看见了。前面风景很美丽,她有信心走到最后。
念萁的这一锅粥煮得很好,米粒在融与不不融之间,薏米仁略有嚼头,血糯米几乎化成豆沙,这在她三个月的主妇生涯中是不多的杰作。原来粥是要人不停地搅的,要花时间看管着。婚姻,也是一样的吧?要花心血全力呵护。念萁煮好了一锅粥,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盛出粥来凉着,蒸锅也关了火,出去看马琰还在睡着,便回卧室去又洗了一把脸。粥锅里上升的热气把她的脸都蒸红了,额头也微微有汗。洗了脸,拍了紧肤水,抹了日霜,用一个花棉布缠的发圈束了头发,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来。念萁看着镜中的自己,说我虽然不是大美人,在学校里肯定不如景天这样的美女吸引人。但气质!世上不是有气质美女这一说法?那我说我有气质行不行?
正对着镜子嫌自己不够美,马骁就进来了,目光呆滞睡眼惺松地看也不看她一眼,揭开马桶坐圈就站着小便,念萁红了脸要让出来,心想这人真是无耻得很,就听马骁说:“你煮粥了?我像是闻到有米香。”
念萁想这人狗鼻子还挺灵,低头嗯一声,拉开门就要出去,马骁哗一下按了冲水钮,挤到她旁边说:“牙膏没了。”念萁把一管新牙膏递给他,说:“我昨天买了。”马骁拿了牙膏往牙刷上挤,看一眼又说:“我牙刷要换了。”念萁皱眉说:“才用三个月,换什么?”马骁把牙刷放进嘴里,叽哩咕噜地说:“牙医说的,三个月就该换牙刷了。”念萁索性不出去了,靠着门框看着他,马骁说:“你怎么知道是整好用了三个月?”念萁好笑地说:“不是结婚的时候都买的新的?你干什么?大清早的,有下床气?”
马骁把泡沫吐了,又用嗽口杯嗽了口,扯下毛巾洗脸,说:“我毛巾也要换新的。三个月一换,医生说的。”洗好脸,对着镜子观察着里头的面孔,用手揉揉鼻子,摸摸下巴,像是要刮脸。
念萁肯定他是故意的,呸他一口,转身出去,马骁身手敏捷,一把拉住她,把她困在洗脸池和身体之间,似笑非笑地说:“三个月一换,老婆都像换了个新的,别的为什么不换?”念萁瞅着他不说话,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马骁捏紧了嗓子装女人声音说:“马骁你的鼻孔太大了,鼻孔大的男人性欲强,看来没有说错。”又装作痛心疾首地说:“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啊?小杨老师,我没想到你还看这种内容的书,你真是让我吃惊。”把腰腹压紧在她身上,那鼻孔大的象征物正隔着两层布跃跃欲试,“你是怎么知道我强的?你和别人比过了?还是我姐给你撑腰了,你们两人昨晚是不是尽在说我了?”
念萁笑不是气不是,恼道:“十三点,放开。”马骁说:“女人才被说成是十三点,男人都是被骂流氓的。我是流氓我怕谁?说,为什么鼻孔大的男人性欲强?”又用鼻子去蹭念萁的脸,说:“说,从哪里看来的?”念萁觉得他的胡荐扎得她生疼,把腰向后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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