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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处都是。殇说:“当然是你。”
夜残不再说话,认定那一天不会到来。殇眼眸里的红色慢慢消退,似乎□已经散退。
殇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的早上就这么浪费了。”说着就支着身子,慢慢起来,伸手拢拢衣服,然后说:“起来吧。不是饿了?”
夜残说:“还不是早上你无缘无故的吸血……”
殇说:“你倒不如说是昨天做了太多次。”
夜残说:“昨天你也吸了我很多血。我饿也很正常。”
殇说:“不是很舒服?不知道谁缠着我,夹的那么紧,不让我出去。”
夜残不说话。
殇说:“做的时候热情的很,怎么这会儿就来跟我闹别扭?”
夜残说:“我起来了。”然后就匆匆起身。腿上粘稠的液体已经几近干涸,白白的露出一片。柔软的长袍无法遮住任何东西。殇盯着他的背影,很久都没有动。
肃清。肃清。似乎从殇接任族长开始,这样的事情就从来没有断过。只不过最近的两百年,有了夜残,他的心思不在这方面,所以让利德几乎忘记了有那样黑暗的时代存在。那是低等血族的黑暗时代,充满自相残杀的恐惧。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心里惦念着这次的肃清从哪里开始。
“愚者”,与风夜城不同的暗杀集团,对于血族尤其是低等血族来说,这个名字代表着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的死亡。绝少有人知道,“愚者”就是伊尔西德,或者说是利德。如果风夜城解决的是无法正常处决的长老和其他重要人物,那么“愚者”所负责的领域就只有大量的低等血族,他直接听命于殇,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命令。带上只能露出眼睛的苍白面具,化身为让人恐惧的死神,手持锋利的刀锋,在漆黑的夜幕中结束自己同族的性命。尽管血族对于杀害同族的罪恶深恶痛绝,但是那并不包含族长的命令。如果说自己是无善无恶的刽子手,那么那个有着绝美外貌的男人就是真正的死神。他宣布别人的死亡,甚至在享受身体的愉悦的同时,别人的死活与他来说根本毫不相干,他关心的只有血族血统的纯净,还有他自己的快乐。被那双眼睛盯住,就像进入了野兽的视野,自己是无法逃脱的猎物。可是无法离开,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爱苻里也是一样吧,喜欢那个自我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吧。从他躺在上任族长的怀里时候,应该就追随着他。所以他才能放心的将内务长老的职位交给她,或许是信任,或许是安心。可是却从不看她炽热的目光。视她的感情如无物,可是即使这样,她依然追随他,仿佛不知疲倦的孩子。又或者,那个男人早就知道她永远不会放弃她没法得到的东西,所以从不让她如愿。控制她,操纵她,却让她心甘情愿。
正想着她,爱苻里就敲门走进利德的房间。褪去风尘仆仆赶来的明蓝色的披风,露出洁白的礼服和同样干净的手套,柔软的头发散在肩上,金银双色的眼眸闪亮如晨间的露水。
利德笑得优雅而自然说:“被赶出来了吗?”
爱苻里说:“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习惯了。”除了殇和夜残,她对于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反正无关紧要,反正不过是同族而已。手套依然戴在手上,仿佛洁癖一样很少摘下,不松不紧的露出一点点匀称的手指轮廓。她玩着手套的边缘,说是习惯,恐怕还是不甘心吧。
利德说:“菊的消息是你告诉他的吧。”
爱苻里说:“殿下有权知道任何事情。何况这次你们伊尔西德和文图拉的阴谋简直令人发指。”
利德微微笑着,回避爱苻里锐利的语气:“注意你的用词,我可是一直很恪守职责的。”
爱苻里说:“伊尔西德家族与殿下的矛盾你我心里都有数,你的顺从不过是掩饰自己的内心。总有一天,你和你的弟弟会站在殿下敌对的位置。”
利德说:“不会有那么一天。”
爱苻里说:“会的。到那时,你和我将成为敌人。或许会互相厮杀。”
利德说:“如果可能,我是不会和你们任何一位长老动手的。”动手?会死亡吧。眼前的女人,并不结实的身体下面隐藏着无以伦比的速度,她抽出软鞭将瞬间撕裂任何皮肤。如果比疯狂来说,自己或许更害怕死亡。因为会看不到一些东西和人,关心的,在乎的。因为有爱所以反而懦弱的自己,最后可以保护谁那?
爱苻里别开眼睛,冷冷的说:“那就拭目以待吧。”
外面群星璀璨,七·文图拉的马车声伴随着缓慢的魔驹蹄声,如悠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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