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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怔得缓不过神来,怔得吸不上气。这话是他想听,但并非是此语气、情景。
“如果想得到你的人,我早就得。”他旋身一转,迈开沉重步伐走向内堂。
没有人看见,只有他感觉到……他落泪了。
南宫珞发呆坐在石阶上已四个时辰,她一动不动,两眼里尽显受伤、神情恍惚,对湘瑾、蓝凝的劝言听不见。
天是蓝的,很蓝很蓝。蓝的清澈、透明,蓝的可爱、舒服。
在蓬莱上,她总卧在师父怀里享受阳光、蓝天,师父总穿淡蓝色长衫,她亦与他一般。师父不应失去这片天,他要活下。
“即使我知道我会失去他,失去幸福。即使我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也要师父活着。”她轻念,一直不停呢喃
“即使我知道我会失去他,失去幸福。即使我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也要师父活着。师父。”她坚决宣誓。
已帮诸葛羿疗完,请将门打开,立于门前的君晚粼听见她的低语,突然心念一动,作出决定。
那就是:他刚提的条件不算数。只因他们的爱太深,太深。不顾世俗相爱,不顾仇怨相爱,不顾一切相爱。这条情丝恐怕连月老也无法断,他又能如何!
他沿她的视线望天。只剩月余蔷薇花花期即止,该凋萎了。
武功世家别苑
“师父吃药了。”她小心翼翼端药至床榻。已过一旬,师父恢复不少,气血很好。
“师父自己来。”他欲接碗。这些日子她日夜照顾,真瘦了不少,似乎她在一瞬间长大、懂事。
“不要。师父以前都是喂珞儿,如今师父受伤,洛尔也应尽孝心。”舀一勺药汁,轻吹气,“啊……师父乖呀,吃药,吃药病才能好,吃完药。珞儿给你糖吃。”
他张唇喝下。那番话分明是他曾哄她吃药时说过。
“珞儿,师父的病已好,你不必照顾,要多休息。”他忻长手指揉抚她的脸颊,一脸疼惜,唉……只剩皮包骨。
她把药放置一旁,拥入他的怀里,抽泣道“师父,我好怕。好怕失去你。师父……师父。”
他单手抱她,一手将怀里的她轻抬小脸,给她一个微笑,安定的微笑。
“师父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她是爱他吧。
低头吻她的额头。她却急双手环他的颈,吻他的唇,深深的吻那凉凉充满药味的唇。她虽每晚都吻他,但永远吻不够。
坐于雕有祥云凤凰梁上的霹雷和‘门神’御火狠看另一位‘门神’疾电。警告不可放肆笑的太大声,否则房里的主子会害羞而停止,而欲求不满少爷便会毒死他们,他们可不想英年早逝。
从主子病至今日他们受威胁未进房探望过主子,少爷说辞是:师父养病穿衣单薄,为避免你们对他无礼,就在门外候着,不过如谁想进也可,只要你们有本事在小可吃一口后。哇!少爷占有欲太强了吧,再说他可是主子,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呀!她当他们是毒蛇猛兽。
不过他们可懂为何主子对玉紫灵这绝色女子不动心,而对古灵精怪“少爷”相貌平凡、性格不善的她爱恋。想这日子来,她的确是好姑娘。她的好并非一朝一夕表面可以看出,而是长期相处,用心发觉才能体会到。
“参见王爷。”水无痕与唐语晴走至别苑。
“不必多礼,呼我名即可。”
“家父有私事处理,请恕他不能送别。”
“无妨,还烦请水兄替在下向他告辞,多谢近日的照顾。”
“侠女姐姐你们何日完婚?珞儿好想吃喜糖。”
唐语晴脸微红低下头。
“哈哈……害羞了。”
“少爷,家父定在下月十五完婚,到时还望你们二位能赏光。”水无痕出言解围。
“真的呀,太好了!”她高兴地拉着唐语晴的手欢呼雀跃,似乎出嫁的人是她。
“王爷是回京复命吗?”
“是,再者帮王宰相诊疾。”曾听玉竹说,燕楚控制她父亲。几日前派人来告王大人病已好,他想回去看个究竟,到底是何物能控制人。
“王爷这天热烦躁,我担心你们,特吩咐厨房准备了银耳羹给你们。”
“谢水兄。”
“水大哥你真好。”珞儿扬笑,小手拍他的左肩。
“呵呵,不客气。”
南宫珞、诸葛羿随即用完了碗中的银耳羹,却见唐语晴、水无痕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一抹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