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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压制住了,我们意识到他们一定是在营地外猎食。这是爱尔莎的好机会。但是,当我们入神地听着这首尖利、刺耳、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低沉吼声的大合唱时,她用头蹭着我们,表示身在荆棘篱笆里面有我们陪着,她是多么高兴啊。
几天后,雨量减少了,我们重新开始了让爱尔莎变成一头野生狮子的努力。但她非常怀疑我们会把她再次抛弃,因此,诱使她跟着我们进入平原让我们大费周折。
不过,她最后还是跟我们去了,我们遇到了两头母狮,她们迅速向汽车跑来,爱尔莎却逃跑了,似乎从未有过的紧张。
很显然,在这个地方她害怕狮子,我们于是决定不再设法强迫她跟这里的狮子交朋友,而是等到她再次进入发情期,那时她可能会根据相互的吸引力选择自己的伴侣。
同时,我们要集中精力训练她自己猎食,这样就可以让她不再依赖我们。而且,一旦她能猎食,那么如果她决定和一头公狮在一起的话,她对公狮会是一个更适合的伴侣。平原上依然积着水,大多数动物集中到几处地势稍高、较干的地方。爱尔莎喜欢一处有石头的小丘,因此我们选择这里作为她实验的总部。遗憾的是,这里离营地只有八英里,如果能再远些会更好,但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那是行不通的。
我们把爱尔莎留在她的小丘上一个星期,但当我们回来时,她看上去很不快乐。我需要运用我所有的意志力才能硬起心肠继续对她的训练。中午休息时,我们和她坐在一起,直到她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慢慢睡着。突然,我们身后的灌木丛里传来令人惊恐的冲撞声,一头犀牛冲了出来。我们两个都闪电般地跳了起来,我跑到一棵树后面,爱尔莎则勇敢地猛冲向入侵者,把它赶跑了。在她跑开的时候,我们又很不公平地抛弃了她。
第一次放生(4)
那天傍晚,空气湿重,灰色的天空中暗红色的云幕低垂,映射出夕阳的万丈霞光,另有一道彩虹破云而出,壮丽非凡。但这绚烂的云彩很快变成了聚满雨水的乌云,最后形成一大团黑云,高悬在我们头顶上空。一切都静止了下来,等待着天穹爆裂。
几颗沉重的雨滴像铅似的落到地面上,然后,就像有两只巨大的手撕开了天幕,暴雨倾盆而下,我们的营地很快就浸泡在了一条奔流的小溪中。暴雨持续了几个小时。我想象着可怜的爱尔莎孤零零地待在冰冷的夜里,浑身湿透,冻得直打哆嗦,可怜死了。闪电更增加了我的噩梦。第二天早上,我们艰难地走了八英里路来到之前离开她的山脊。跟往常一样,她在等我们,见到我们万分高兴,依次迎接我们,脑袋和身体不停往我们身上蹭,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今天她无疑更悲惨,事实上她都快哭了。我们决定在这样的天气下不能再把她留在外面了,尽管这样会打断她的训练。本地狮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候,而她来自半沙漠地区,无法很快适应这里差异太大的环境。她高高兴兴地和我们一起走回去,经过湿地时,会像在伊西奥洛那样溅水玩,显示出她是多么快乐。
第二天,她病了,一动就疼得厉害,淋巴肿大,还发烧。我们在乔治帐篷附带的小棚子里用草给她铺了张床,她躺在那儿,喘着气,精神委顿,可怜兮兮的。我给她吃了我认为惟一可能有用的药。她想让我始终陪着她,而我当然这么做了。
爱尔莎病得非常厉害。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认为她可能无法康复。但是一个星期后,高烧变得时断时续,每隔三四天体温会上升,然后又恢复正常。她很快失去了漂亮的金色,皮毛变得像棉花一样黯淡无光,背上还长了很多白毛,脸变成了灰白色。从帐篷里走到外面的阳光下对她来说也十分困难。惟一给人带来希望的迹象是她的胃口。肉和牛奶,她想吃多少就给多少,尽管这两样食物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尽管因为天气原因,交通很困难,但我们还是成功地和内罗毕的兽医实验室保持着定期联系,但是,我们提供的样本中没有发现寄生虫,因此我们对她的治疗或多或少要依靠猜测。
我们给她服药治疗钩虫和立克次氏体,后者是一种由虱子传播的寄生虫,有人提出那可能就是她生病的原因,但因为没办法把针头注入她的淋巴以获得可以诊断病因的液体,因此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让她保持安静,给她需要的关爱。她非常温柔,我们为她做的一切她都会给予回应,当我头枕在她的肩上休息时,她经常用爪子抱住我。
爱尔莎生病的时候,因为跟我们非常亲密,因此比以前更加依赖我们,更加温顺。她多数时候横躺在荆棘围栏的入口处,这是个好位置,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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