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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跟以前一样,又是被野兽咬死了,因此,我们也就什么都没说。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营地南北一天路程之内的每一只山羊就都会被故意留给爱尔莎大饱口福,以便要求我们赔偿损失。想到乔治及时打死了山羊以免爱尔莎成为这个地区的首席山羊凶手,又想到我们给爱尔莎买的那些劣质山羊的高昂价格,我们克服了良心上的不安。
假期快结束时,乔治患上了疟疾。由于他实在太想去钓鱼,就服用了很多阿的平,远远超过了正常剂量,他早早起身,潜水捕鱼去了。
一天晚上,我和爱尔莎沿着海滩散步回家,快到营地时,我听到一声令人心慌的哀嚎和尖叫。我把爱尔莎关在卡车里,然后冲向帐篷,发现乔治虚弱地倒在椅子里,他发出可怕的呻吟声,嚷着要手枪,喊我的名字,咒骂爱尔莎,大呼小叫地说他想要自杀。尽管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他还是认出了我,一把抓住我,说现在我来了,他可以放心了,可以死了。我吓坏了,小伙子们站在几码远的地方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我们的朋友站在一边,帮不上任何忙,只是紧紧抓着一根棍子,打算如果乔治狂暴起来,就用棍子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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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莎去印度洋(3)
他们小声地告诉我,乔治突然疯狂地手舞足蹈起来,尖叫我的名字,嚷着要手枪,要自杀。好在他崩溃后我很快就回来了。现在要做的是把他弄上床,尽量让他安静下来。我们搬他的时候,他的身体软绵绵、冷冰冰地悬吊在我们双臂中,毫无生气。我尽管因恐惧而心情沉重,但还是开始用平静的语调跟他说话,告诉他我们在海滩散步的情形、晚上要吃的鱼以及我发现的一个贝壳,并开玩笑取笑他的奇怪行为。但我也在想,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去。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对我的安抚起了反应,安静了下来。但他的太阳|穴开始发白,鼻孔下塌,眼睛也闭上了。他喃喃地说,有一条冰流正从他的腿上往心脏爬,他的双臂也冰冷得没有知觉,当两股冰流在心脏处汇合时,他就会死。他突然一下子慌了,死命地抓住我,就好像在紧紧地抓住生命。我把白兰地灌入他的双唇,轻轻地抚摸他,努力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事情上,我跟他讲他的生日蛋糕,那是我从伊西奥洛一路带过来的,我说我们应该当天晚上就把蛋糕吃掉,他病一好,一能起来,我们就吃。
我知道他的病因:他是因服用过量的阿的平而中毒了,因为没有等这危险的药物起作用,他就去潜水了,从而造成了剧烈的反应。很多年前他就有过类似经历,因此我才看出了症状。一夜过去了,他终于筋疲力尽地睡着了,期间他有过几次复发,发作的时候,他的脑子胡思乱想,口中胡言乱语。第二天早上,我派人去拉姆请医生,但请来的印度人能为乔治做的很少,只是开了安眠药,安慰说他一定会恢复的,只要他不再去潜水。
乔治病一好,我们就回到了伊西奥洛。假期总是过得太快,但当回到家时,我们有了一身深棕色的皮肤,而爱尔莎也因为海水浴,一身皮毛变得像漂亮的绸缎一样。
吃人的狮子(1)
回到伊西奥洛不久后的一天,我注意到爱尔莎走路有困难,很痛的样子。天色正在暗下来,在我们和家之间还有一段很长的陡峭斜坡,乱石丛生,荆棘遍布。很快,爱尔莎就不能再走了。乔治认为可能是便秘,建议立刻给她用灌肠剂。这意味着要先回家,然后开车去伊西奥洛拿所需物品。于是,我去拿东西,乔治留下来陪着爱尔莎。
一切物品都准备停当时,天已经黑了,我不得不带着热水、灌肠剂和一盏灯艰难地上山。兽医进行手术时施用灌肠剂是一回事,但在夜幕下荆棘遍布的丛林中,给一头乱抓乱挠的狮子施用灌肠剂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庆贺自己把一品脱液体注入了可怜的爱尔莎体内,但她也只能忍受这么多了,而这当然起不到什么效果,因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把她抬回家。
我再次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找了张当担架用的行军床、几把手电筒,以及六个小伙子当搬运夫。然后,大伙儿一起上山。
我们到了后,爱尔莎立刻滚上床,平躺在床上,显示出她完全享受这种奇特的搬运方式。事实上,她看上去就好像从未用其他方式旅行过似的。但是,因为她的体重至少为180磅,搬运工们可体会不到她的愉快,他们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艰难地往山下走,每隔几分钟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爱尔莎没打算离开担架,而是时不时在离她最近的小伙子的屁股上啃一口,就好像在催促他赶紧往前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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