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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枕头看。
两人没说什么话,何寓想他是在思考,没有去打断他。
杜陵猜她心里不舒坦,斟酌着开口:“今天的事对不住,我当时去找葛清,孩子住的地方太破了,一时没忍住把他领回来了。”
她抬起眼,装作不在乎地笑了笑:“你也不用跟我道歉,这种事对我来说不痛不痒的,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心里清楚,管不了你家的事。”
“还是对不起。”他还记得他出门去找孩子时她脸上隐忍的薄怒,记得她把棠棠领进屋子里时发红的眼眶,她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豁达,这一点凭直觉便可以肯定。
何寓摇了摇头,把毛巾扔进水盆里,将衣袖放了下来:“不用再说对不起了,真的。杜家的生活不适合我,你给我个能够离婚的准确时间吧,好歹让我有个盼头。”
他愣了一下,再一琢磨便慌了神,不顾身上的伤挣扎起身,看见她毫不回头地带上房门出了房间。
他揉着额头躺回去,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皮肉都像被打散了一样,有一种被撕开的疼痛。杜家上下老小都没有人对她不好,不是杜家的生活不适合她,而是只有他才是她挑剔的那一个。
这一晚上他辗转反侧,冷敷的效果散去之后,那股子火辣辣的痛又翻涌上来,身上的痛能忍,可是心里却灌满了酸楚。这种煎熬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等待艾滋病检测结果的那一晚,内心被无限的悔恨充斥,惶恐畏惧,又充满了负疚感。以至于整夜噩梦缠身,冷汗涔涔,到破晓时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杜陵不争气地发烧了。他这人一向不喜欢吃药打针,好在体格好,生点病抗一抗就能熬过去,这次也是,自己接了点热水喝下去又继续睡觉。
何寓过来时他睡得沉,脸上因为高烧显出不正常的红晕,她摇了他两下没摇醒,把他的头发拔下来几根拿着出门了。
按照一般正妻的思路,大概会故意使坏,让鉴定结果出错。为了避免嫌疑,何寓让宋君兰陪她一起去,两人带着孩子去做加急亲子鉴定,24小时就能出结果。
这段时间里孩子还是没有说话,宋君兰觉得他是个哑巴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就把他送去做全身检查。其实没什么器质性的疾病,孩子会哭,会发简单的字音,这点很奇怪。
在医院里,何寓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葛清的丈夫酒驾之后肇事逃逸,至今未能抓捕归案,现在葛清也已经失去了联系,我们查到葛清曾经与你有过通话,请问您是否知道她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天更新的时间是早晨八点……习惯晚上看文的朋友不要忘了啊。
今晚坐火车回学校,明天的更新不出意外会有的。
话说上一章没有人喂我药吃qaq 我稍微修改了一个情节,在棠棠看见小孩子的时候,几个大人的反应变化了,不过不影响前后联系。
依旧是……求留言……
第37章 装点门面
何寓想起那天葛清跟她的通话;只是说她丈夫对她家暴,没有说肇事逃逸这件事,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想起来给孩子认爹,事情怎么琢磨怎么透着蹊跷。
她把交接孩子的临时地址报给了警|察;但是等警|察过去之后才发现;那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她想起来那个打钱的银行卡号,一并交给警|察;才得知里面的所有积蓄早就已经提了出去,不光如此;葛清和她丈夫的所有存款都已经转移走了。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两个人并没有孩子;根据他们的邻居反映;他们只是在前几天弄回来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之后就连夜搬离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不是普通的敲诈勒索,更不是什么豪门认亲,这件事甚至与拐卖人口案扯上了关系。警|察从那个叫小明的孩子身上找到了一些线索,在专业医生的分析之下,得知他并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在学习说话的期间被人四处拐卖、颠沛流离,听了好多方言,又没有人教他说话,因此只会发一些单纯的音节,长期以来造成了听说障碍。
“孩子不是你的,你可以放心了。也算我们倒霉吧,被葛清骗了,她和她丈夫策划了这么一起骗局,想从我身上捞个几十万远走高飞,可惜你去把孩子领回来了,没办法,她只能扔下孩子和丈夫一起跑,现在呢,成了在逃要犯。”何寓用酒精给杜陵擦拭额头,在他耳边轻声言语。
他烧得稀里糊涂的,勉强定了神,忍住欲裂的头痛,问:“葛清不是有过一个孩子吗?怎么没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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