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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于是我哭了…我爸妈自从知道了我的性向,再也没碰过我,我搬出去住以后,听说他们把家里进行了一次彻底地消毒。如果亲娘知道了我的底细,会不会反复洗她的手,我走以后会不会也进行消毒呢?想到这里,我心里堵的难受,吃不下了。
“蛮子,我娘做的饭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呢,你这哭天抹泪的马屁拍的可是有点过了。”习晓北语气轻松地调侃,可探寻的目光却是有些担心。
“是啊,孩子,你怎么啦?”亲娘也着急了,母子两个一起关切地望着我,我破涕为笑:“太好吃了……”
吃完饭习晓北说今天要和亲娘说说话,让我自己先去睡。跟在他后面进了里间,关好门,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哥,求你,不要说。”
习晓北掰开我的手,有点严厉地命令:“睡觉!”
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很久没有睡过真正的家做的棉被了,一种踏实的厚重感觉渗透进我的每个毛孔,我舒服地闭上眼睛。习晓北“啪”的一声关了灯却没有走,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不要怕,天塌不了,真塌了,还有我扛着呢。”
41 橄榄树
我本来应该纠结地睡不着觉的,大概是因为有习晓北撑着我的天,竟然酣甜一梦到天明。后来是被热醒的,太阳一出来,棉被就盖不住了。
家里静悄悄的,我以为他们娘俩都没有醒,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出去一看,几个房间的门都开着没有人,习晓北的车也没了,敢情家里就剩下我一个。
洗漱完了来到厨房,餐桌上的纱罩下是炒鸡蛋、小葱拌豆腐和绿豆汤,锅里是热腾腾的馒头。我放心了,习晓北应该是没有说,否则亲娘哪来的心情专门给我做早饭…没有一样蒙古族的传统食物,肯定是怕我吃不惯。
我吃饱喝足了到院子里瞎逛,亲娘养着几只鸡和两只羊,另外角落里有个高大的棚子,我凑过去一看,嘿!一匹油黑乌亮的高头大马。我刚要上前摸摸,就听见亲娘着急地大叫:“孩子别碰!”
我缩回了手,亲娘从外面冲进来一把将我拉了过去,“千万不要碰旭日干,除了我和塔拉,它不让任何人动它。”
被称作旭日干(汉语的意思是风暴)的大黑马喷了个响鼻儿,不屑地转过身。我撇撇嘴,牛气什么,比起那只八哥,你算个没文化的!
门外停着辆大切诺基,一只德国黑背从车窗里探出头,警惕地打量我。
“娘,您这是?”
“我去学校把车开回来,塔拉带来不少书和教具文具,我再给运回去。”
“我哥呢?”
“到松树沟看现场去了,据说要建什么风力发电站。”
我帮着亲娘往车上搬东西,还是改不了南方人细腻的心思,我偷偷地观察她。对我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只是脸色不大好,眼睛有点肿,大概昨天睡得太晚了。
收拾利落,亲娘拍拍手上下打量我,“孩子,你上过大学吧?”
“啊?上过。”
“塔拉再有钱,也找不到好老师到这里安心地教书,前几天我以前的一个学生师范毕业了以为能呆住呢,才两个月就跑了。”亲娘叹口气,“我教点语文数学还行,英语一点都不通,真是耽误了孩子们。塔拉明天下午才回来,你能给孩子们上几堂英语课吗?”
“当然!”我兴致勃勃地上了车,心想可逮着机会在亲娘面前表现一下了。
宇龙捐助的希望学校,就在离亲娘家不远的地方。因为草原上风大,没有盖楼,好几排漂亮的平顶房子,教室,学生宿舍,食堂,图书室,电教室,一应俱全。居然还有个标准的篮球场和一个小型足球场。二三十个孩子,从六七岁到十五六不等,真难为了亲娘,得累成啥样啊。
孩子们基础不好,勉强认得二十六个字母。望着讲台下一双双纯净无比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童年的习晓北,当然,他不会这样老实地坐在教室里。下课了,孩子们聚拢过来,却又羞涩地谁都不开口,只是热切地望着我。我为了缓解气氛,指着讲台旁的一架电子琴:“谁是音乐课代表,给我唱首蒙古族民歌吧。”
“老师,我们没上过音乐课,哪来的音乐课代表?”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举起手说,脸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老师,你给我们上一堂吧,我们想听电视里那样的歌。”
这里真的是太闭塞了,我实在不忍心说你们的民歌才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我插上电源,孩子们欢呼雀跃,把隔壁上拼音课的孩子们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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