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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便借由着群发掩盖她的司马昭之心,以便自欺欺人。
一想到这份喜悦不过是那浓厚深沉的爱意的复制品,顾君齐心里便生出一簇火,熊熊灼烧着他的理智。他直接关掉了手机,握着那冰冷的机器站起身,撂下一屋子人一句话都不交代就径直离开。
顾君齐刚走到拐角处,周远宁便追了出来,笑嘻嘻地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说:“顾少,去喝一圈怎么样?”
“庆祝你妹妹终于有人要了?”顾君齐回头一笑,那抹笑意淡薄得好似冬雪日的阳光,他看了一眼立在门前四下张望的鹌鹑女,“你的第不知道多少任的女友在等你,让她陪你。”
“不用管她。”周远宁眼珠子一转,“不喝酒……那去你家吧。”
顾君齐斜眼看他:“去我家做什么?”
周远宁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打游戏。”
两个男人各自开车抵达花园小区。
一进门,周远宁就轻声叹道:“有点小。”他踱来踱去东摸摸西瞧瞧,到处打量了一番,“你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去买别墅啊。”
“我是那么骄奢淫逸的人吗。”顾君齐扔给他一罐咖啡,“周少爷,开工了。”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毫无说服力,赶紧把你手上戴的表扔进垃圾桶。”周远宁一面说着,一面握着罐装咖啡在地板上坐下。
他看了一眼液晶屏幕,款款握起手柄挑选角色,轻声笑道:“我太久没玩游戏,顾机长手下留情。”
“每次都是这么说。”顾君齐也笑。
他和周远宁之间的渊源可以追根溯源到祖父那一代,二人的祖父便是拳头打出来的朋友,两人的父亲也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只可惜世事难料,顾君齐的祖父母过世得早,而周远宁的双亲也因意外双双离世,顾博年和秦忆佳秉着朋友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朋友的父母便是自己的父母,逢年过节就会去周家“走亲戚”。
他和他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却仍旧相处了这么多年。
玩了几局游戏,周远宁突然听到一声猫叫,他瞅了一眼脚边的喵喵:“打哪儿来的?”
顾君齐闲闲地开腔:“捡的。”
“没饿死真是奇迹。”
“嗯,我赚的钱都花在雇佣照顾它的保姆的身上。”
“你就扯吧,哪个家政公司的保姆这么贵?”
顾君齐却沉默不语。
“莫非是那位甘助理?”话音刚落,周远宁就看见好友的睫毛一颤,验证了他的猜想。
周远宁单手撑着地板,踢了一下顾君齐的小腿:“那可是有市无价的保姆。”
顾君齐却如同得了失语症一样,只字不说。
客厅沉寂的空当,周远宁高速运转的大脑已将一切可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心中自有了一番计较。
“君齐啊,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周远宁一瞬不瞬地凝睇着多年的好友,“你以前是怎么对待别人,往后你就会遭受同样的对待。”
顾君齐鄙夷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周远宁,你什么时候信这种东西了?”
“你都能菩萨心肠地收养流浪猫,我还不能信信‘老人言’?”
“你说的‘别人’单指女人吧,否则就你干过的坏事来算,你得遭到多少报应?”
被他这么一说,周远宁不服气地呛声:“你哪来底气说我?”
他们吵了几句交谈就终止,顾君齐闭口不提私事,周远宁也懒得再搭理他,两个大男人卯足劲儿玩游戏。
持续玩到天明,战绩平局。
顾君齐去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准备再战时,门铃响了起来。
周远宁双臂撑在茶几上站起来,他哈欠连天前去开门,沉重的眼皮因来人而微微睁大。
他怔怔地望着门外的女人:“甘小姐?”
甘恬低着头将背在身后的手递到他面前,细声请求道:“周总……请帮我把这个还给顾先生,谢谢。”
她把三张银…行…卡硬塞到周远宁的手中后,像躲避豺狼猛兽似的飞奔离去。
硬塑料材质的信用卡陷进了掌心,活了将近三十年,向来无所畏惧的周远宁头一次感觉所面临的事情有点棘手。
他回到客厅,顾君齐刚好走出浴室,瘦削的俊脸上有零星的水滴,有一颗水珠顺着光洁白净的前额滑落在地板。
“甘小姐让我还给你。”周远宁硬着头皮把卡放在桌上,他揉捏着额角,“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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