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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次他不小心摸了她的胸,在寝殿里吻过她的唇,她也只是当做玩笑,并未生气,也未真的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今天。。。
当皇后说,明儿四殿下会请旨让自己嫁给他的时候,她懵了。她的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赵十三,那个跟她同吃同寝过的赵十三。
在漆黑的夜里,她终于隐隐约约的知道,或许,自己对十三,早以不是当初想象的模样。
天还未亮,赵宗辅就叫起更衣。读了半个时辰的书,吃了点心,才换上朝服往福宁殿去。宫灯还未熄,在晨风中摇摇晃晃。他慢慢的走着,默想着呆会该跟官家说的话。朝中大臣皆知四殿下就是太子人选,也都早早儿候在玉津门,见赵宗辅过来,就迎上去赔笑说话。
入福宁殿时,天际已露出粉橙的霞光。小内侍们渐次熄了宫灯,官家的圣舆从后宫里出来,大臣们都跪在殿前台阶上相迎。不过多时,皇后的凤驾也来了。
帝坐于龙椅,后坐于帘幕后凤椅上。四殿下一旦封为太子,就得敬帝后喜酒,称帝后为父皇、母后。中书省已经将旨意拟好,用朱漆雕龙玉盘装着,由内侍省大监端于帝前。
官家心情颇为不好,若不是谏官相逼,他总要过几年再论立储太子之事。毕竟他还不算年老,宫里妃嫔也多,还是很有希望。
他也盼着自己的孩子能继承大宋江山。
竟然破天荒的给大臣们上了冷饮子,又将国家大事一一讨论个遍,眼瞧着快到午时了,就道:“先退朝罢,用了午膳再论。”
四殿下忐忑不安,虽说太子之位志在必得,可瞧着皇上模样,像是又要拖下去,不觉有些着急。连吕相也急了,上奏直言道:“中书省已经拟好立储的旨意,请皇上过目。”
赵祯道:“朕有些饿了,不如用了午膳再说。”
吕相并不退让,道:“耽误不了皇上多少时辰,宣了旨意,再用膳不迟。”
赵祯向来宽厚,待谏官更是有求必应,从不因言语不敬而论罪。他挥手让内侍将圣旨呈上来,又命人去取了玉玺,沾了印泥,正要往下盖。
忽有内侍从侧门疾步入殿,在司天监掌印大监阎文应的耳边嘀咕几句,那阎文应听了,就势跪了下去,喜道:“恭喜皇上。。。”
赵祯烦闷,随手扔了玉玺,道:“喜什么喜。。。”
岂料阎文应道:“刚刚御药院的太医来报,说鸾鸣殿西小院的苗贵人有孕了。”
皇后坐在帘后,突闻此言,惊得往凳上“嗉”的站了起来。自知失礼,又连忙坐下,收敛神色。底下坐着的大臣们左右议论起来,四殿下更是脸色发青,全身像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啃噬似的,连手指头都颤抖起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赵祯似乎没听明白,呆了片刻,又问:“你说谁有孕了?”
阎文应道:“是鸾鸣殿西小院的苗贵人。”
赵祯喜不自禁,仿佛是冥冥之中似的,他有预感,苗贵人肚子里,怀的定是一位皇子。他此时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挥袖道:“退朝吧。”说着,就急急忙忙起驾往后宫去。
次日,皇后便下了懿旨,苗贵人妊娠有功,晋封为正三品婕妤。连日,参与拣选的世子们各自得了赏赐,全部被遣散出宫。而远在泰州的赵曙,也被封为左监门卫率府副率,倒成了年幼的世子中,第一位封官之人。
☆、第七十七章:那是十三殿下在泰州娶的妾室
泰州之祸,从洪水到瘟疫,大半年后方定。
春寒料峭,连着几日细雨靡靡,廊下种着两株硕大芭蕉,宽大的绿叶被雨打得嗦嗦作响。双层青纱格子窗内,帷幕垂垂,面色莹润的娘子半只手臂露在如意花卉纹绸被外头,她小嘴嘟嘟,唇角带着笑意,似做了什么美梦般,惬意的往里侧了侧身。
外头有两个婢女掀帘进来,转过屏风,挽起榻前帷幕,轻唤道:“小娘子,小娘子…”滔滔梦里听见有人叫唤,眉头皱了皱,下意识道:“别吵我,再睡会…”
为首的婢女落衣道:“您今儿不是要去城外接十三殿下么?刚才都监府的小厮来问,说刘娘子已经在城门处等你哩。”
被中的娘子猛然睁开大眼,从被中惊起,翻身就往下走,问:“什么时辰了?”
落衣忙跪下去伺候她穿鞋,道:“辰时中分。”
滔滔趿着鞋几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新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嘟噜道:“雨怎么还不停,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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