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页)
,如此人情,都得一样样依礼还回去。
过了半月,方平总算是完全醒了,身上虽还痛,但意识却很清明。恰好赵曙下值到公主府看他,听闻小厮说他已醒,几乎是从马上滚下,两步并三步的往里赶。见方平倚坐在床槛边,就喜不自禁道:“你总算是醒了,差点把我吓死。”一旁诗琪也笑道:“糯米团子一直闹着要见你,我都不敢带他来瞧。呆会他在前头用过膳,让乳母抱来,见到你,只怕晚上得高兴得睡不着觉了。”又道:“你迷糊这几日,十三殿下担心得不得了,天天都来看你。”
方平抬眼望向赵曙,耳边响起那日“砰砰砰”的心跳声,脸上露出一抹红润,竟不敢再看他,垂下眼帘,道:“查出是谁干的么?竟敢刺杀大宋国的皇亲,简直是胆大包天。”
赵曙搬了凳子坐到床前,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方道:“自有侍卫为我挡刀,往后可不许做如此傻事。”方平笑了笑,道:“若不是我挡着,被刺的就是滔滔儿。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你还能快活么?”稍顿,旋即道:“我毕竟是男子,就算受伤,也总比滔滔儿容易好些。滔滔儿将你视作比自己的命还重,你要是不待她好,可真是狼心狗肺了。”
乳母将糯米团子抱了来,稚童的嬉笑喊闹声让消沉多日的房间变得明亮欢喜。旼华长公主和驸马也过来看望,赵曙寒暄几句,就告辞回府。
银汉迢迢垂落天际,星子像是随手洒在夜空的琉璃,闪闪烁烁,绚烂而美丽。他骑在马上,想起方平那句:“滔滔儿将你视作比自己命还重。。。”滔滔为他挡刀可视为爱他、惜他,可是苏方平,又有何理由替滔滔儿挡刀?
也是爱她、惜她么?
☆、第一二六章:请殿下回大院安寝
连着几日都是响晴的天气,因兰贵妃忽病重,官家以示皇恩,封兰贵妃之叔外戚张尧佐为宜徽使、节度使、景灵宫使、群牧制置使。韩琦和谏官包拯、吴奎、陈旭等人纷纷上奏官家,弹劾张尧佐。官家大怒,上朝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罢黜韩琦,却并未真的下旨。
旁人皆劝韩琦收敛,韩琦却道:“我是谏官,自当指出官家不足之处。我忠心耿耿,何惧之有?”后又弹劾丞相吕夷简,指责他姑息养奸,对张尧佐之事熟视无睹,并在唐州担任知州时,以官职之便获取珍珠,进贡给后宫妃嫔,有行贿受贿之疑。官家忍无可忍,次月下旨贬韩琦为新州别驾,三日内出京赴职。不过两日,官家又下御旨,赐都监刘从广之女刘青桐与国子监欧阳修之子欧阳斐择日完婚。
韩忠彦闻之,犹如晴天霹雳。
而儋州又有贼人倡乱,与官府激战犹烈,官家于匪贼极为重视,事必躬亲,召朝中大臣于凝辉殿听政,赵曙每每势必宣召,总要忙至掌灯时分方能出宫。
落衣捧着温水入屋,滔滔正伺候赵曙换裳取冠。赵曙连着几晚上都未睡过好觉,白天又亲侍官家左右,连膳食也吃得不香。她边系紧腰带,边道:“午时青桐来过。”
赵曙“哦”了一声,道:“官家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开口替韩琦求情,连包拯都一心忙着儋州动乱之事,谁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因天气暑热,滔滔命人煮了白贡菊茶,伺候赵曙洗了手净了脸,落衣就端了茶盏亲自奉上。
滔滔随他行至外屋,道:“岂非没得一点周旋之地?”
赵曙摇摇头,盘坐在炕桌旁,手撑额头,闭目养神。滔滔见他如此,便问:“怎么了?是不是着了暑气?”她抚手在他额上,关切道:“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瞧瞧?”
正在这时,廊下忽有嚷嚷之声,落衣掀帘出去瞧,半响,回身禀道:“殿下,娘娘,四院武娘子的亲侍萩怡求见。”滔滔颇觉惊异,别说四院的丫头,连侧妻高氏也不敢如此行径,便问:“怎么回事?”
落衣恭谨道:“萩怡说,武娘子腹痛得厉害。”
赵曙自己还头疼哩,微怒道:“去告诉高娘子,叫人往外头请大夫来。”落衣瞧着赵曙的神色,很是惶恐,不敢多话,应了正要出去,又听他道:“下回若是再敢闹到二院来,可不许轻饶,失了规矩,成何体统。”
落衣出去告诉了,那萩怡却跪在阶下不依不饶道:“让奴婢见见殿下,奴婢有话要说。”廊下灯火摇曳,婢女们见她痛哭流涕,纷纷斥责道:“你当这是哪呢?岂容你胡闹。要命就赶紧走,不然追究起来,不说你,连武娘子也受牵扯。”
不料,萩怡也是硬性子,连连叩首在阶上,顿时额上鲜血直流。落衣看着萩怡如此尽忠拼命,倒有些钦佩,想帮衬她一把,进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