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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薄绸,赤着双足鱼贯而出。
来人将头更低了些,眼神死死盯在脚下,等女子远去,才轻轻舒了一口气,神色无比恭谨地走了进去。
转过一座美人屏,入眼一大片雪白无暇的雪狐皮铺在当地,最里面一张紫檀木雕云纹嵌玉石罗汉床,上面同样铺了千金难买的雪狐皮褥子。
一个男子斜身半躺在上面,身上纯白茧绸暗纹的长衫半敞,只在腰间松松系住一根衣带,露出结实的胸膛,赤着足,床下脚踏上放着一双男子白色丝履。
男子便是曾经出现在映月楼的白炎凤白左使,是绝峰谷谷主秋七之外的第二人,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尤以摄魂术威震江湖,凡与他交手之人,都在他手下吃过暗亏。
“何事?”见来人是自己留在落桐镇监视那对母女之人,白炎凤猛地直起身子,略显急切之色地看了过来。
为首一男子叉手行礼,躬身回道:“回左使大人,落桐镇映月楼老|鸨、血衣门仇豹的姘|头,伤逝痊愈……”
“什么?!”未等来人将话说完,那白炎凤已经猛地起身,惊喜莫名地问道:“伤逝痊愈?果真如此?!”
那男子诧异抬头看了白炎凤一眼,接着把头低了下去,沉声答道:“是,属下亲眼所见。”
那小厮在白炎凤起身时便赶忙上前,跪在脚踏上小心地替他穿上丝履,躬身退至一旁。
白炎凤面露狂喜之色,在地上急走几步,张开双臂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天佑我也,居然真得让本座找到了,哈哈哈!”
他满脸激动之色,面色通红,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狠绝,走到那男子身边问道:“那她们人呢?现在何处?”
男子拱手回道:“回左使大人,那对母女曾被落桐镇县令以杀人案抓入县衙大牢,接着又被人救出,当夜映月楼燃起大火,而母女两人连夜离开落桐镇。据属下探知,那对母女如今就住在栖梧山一处农舍内。”
白炎凤疑惑地看着男子,轻声问道:“落桐镇县令?”
“是!属下听闻那宗县令觊觎童姑娘美貌已久,却不知为何,在童家母女离开落桐镇的当天晚上,竟离奇死去了。”
白炎凤看那男子脸上露出古怪神情,忙问道:“怎样?”
那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回道:“据说那宗县令将童姑娘带至自己房中,差点成就好事,却被人半路劫走又将其打成重伤。没几个时辰,那宗县令似是患了失心疯一般,竟挥刀自‘宫了。”
白炎凤“呵呵”一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谁人不知那宗县令房中怪癖之事,那女子岂是他那种愚蠢庸俗之人可配享有,不死才怪。不过,既然本座已经知道,那她,便非本座莫属了,哈哈哈!”
白炎凤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喝道:“来人,替本座更衣。这一次,本座要亲自出手,一定要将那女子抓回来!”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决心和挡我者死的决绝!
“左使大人!”那人再次拱手回道:“属下在映月楼附近,也发现了阌月宫和朝廷中人的行踪,他们会不会?”
白炎凤淡淡地撇了男子一眼道:“那又如何?此女只能归于我白炎凤,挡我者,必死!”
话虽如此说,听闻阌月宫也掺了一脚,白炎凤心中仍是掠过一丝不安。
阌月宫宫主复姓上官名灏越,总是以面具示人,无人知其真实面貌。但此人武功极为高强,且阴狠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让江湖上很多人都畏之如虎,闻风丧胆,不敢与他作对。
此人出道不过五年,带领阌月宫迅速掘起,其势力和实力在短短几年内已经远远超过了绝大多数的门派。
绝情谷曾是玄国数一数二的大派,只因为上一任谷主秋骏欺其年幼且刚刚出道,妄图吞并阌月谷,被上官灏越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绝情谷杀了个七零八落,人员财物损失将近七成,谷主秋骏也因此伤重离世,不得以新任谷主秋七才带领帮众退入温元谷,帮派直到现在仍未恢复元气。
且依此人的性子,若知那女子乃传说中的灵魅,又怎会不动心?!
白炎凤眼睛微微眯起:此事宜早不宜迟,只要那女子落入他的手中,这个世间,再无与他对抗之人!
而此时,位于落桐镇东南六十里地的乌孜镇,也就是小小之前暂居的庭院中,一间富丽堂皇、布置奢华的房间内,首位端坐之人便是白炎凤口中那个无利不往、阴狠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阌月宫宫主上官灏越,也就是在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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