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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这个高兴啊,磕磕绊绊地跑到院里,指挥全家行动起来。
尚秉章收拾妥当后,与于氏二姐妹行大婚之礼。于氏二姐妹盖着红盖头,只能看见脚下那双男人的毡靴,还真以为和五少爷行婚哪。高高兴兴地行完婚礼,入了洞房,被尚秉章揭了盖头,不等孩子们跨完“尿臊”便发现丈夫不是五少爷,当下闹了起来。闹洞房的孩子们吓得离开了诏月堂。
“你是谁?你不是我男人,我男人是这府上的五少爷。五少爷到哪去了?”新房里的两个新人一人一拳头,把尚秉章打了一个乌眼青。
尚秉章一边保护着自己,一边争辩道:“我就是你们的男人,那五少爷做了和尚,老爷太太把你们嫁给了我,我是这府上的孙辈公子叫章哥。”
两位新人瘫坐在炕沿上,怨艾地看着这位将伴随一生的男人。天哪,这长的是个什么人哪,大长脸,大嘴巴,还有两颗龅龅牙,这如何能与五少爷相提并论?
“天杀的老爷太太呀,你咋把我们嫁给这么丑的一个男人啦!”她们号丧般地哭起来。
尚秉章终于明白了,闹半天两个媳妇嫌他丑啊。可这长相是父母给的,他尚秉章也不愿意的。他去哄劝于氏两姐妹,不但没哄好,美人反而把新房砸了个乱七八糟。大少奶奶顾不得礼节上的约束,来到新房解劝,新人一看婆母更丑,益发闹得不可收拾,把大少奶奶腰杆子没打折。二少爷实在耐不住了,跑过去想为儿子出气,也被拳打脚踢轰了出来。于是,大少奶奶找老爷太太,老爷太太不管,到三少爷家里找婉玉,婉婷把婉玉绊住不让去。这一夜莫说是闹新房,新郎官都是跑到大少奶奶屋里去睡的。
就这样闹腾数日,俩新人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这天晚上,姐妹俩把房子拾掇一新,开始有说有笑地过起日子来。尚秉章以为事情过去了,便走进了新房。姐妹俩谁也不理他,只是一味地打着牌九,你出一个两点,我出一个十二,一直玩到戌时,姐俩开始让丫环铺床。尚秉章还在旁边站着。于秀英问他:“你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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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七章(3)
尚秉章说:“我想睡这儿。”
于秀英说:“你要睡这儿也可以,可你得脱光了,让我们看看你身上有啥缺陷没有。”
尚秉章心实,脱得光不赤溜,躺在两个媳妇面前让她们看。于秀花、于秀英看着看着,突然下手掐起了尚秉章。尚秉章刚要叫喊,于秀英手疾眼快,将一条毛巾塞到了尚秉章的嘴里。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如何抵得过两个有一身武功的小姐?尚秉章被两个媳妇掐得浑身青紫,而且还动弹不得。两个新人直掐得尚秉章的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儿好处的时候才住手,将他连人带衣裳往外一扔,插上房门睡觉去了。尚秉章打着寒战跑回大少奶奶的屋,自然是一番痛哭,折腾近一夜都难以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大少奶奶将尚秉章领到了翠育轩,让他三叔三婶看那有点儿吓人的青身子。可翠育轩又能咋样呢?无可奈何,三少爷只好将尚秉章带到老爷太太跟前,让他们拿事定夺。
老爷说:“你也太窝囊了,咋能让两个娘们儿治成这个样子?”
尚秉章哭着说:“不是孙儿没用,而是她们太厉害了,劲大得我都动弹不得。”
老爷说:“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用家法惩治她们吧?秉章呀,不是爷爷说你,或许你长相不好,她们心里憋屈,才这样拿你出气。等心顺了,她们就能对你好一点儿。”
老爷的话还是等于没解决问题。有啥办法?那就忍着吧。从此后,尚秉章再也没敢踏进新房的门,一直和大少奶奶住在一个屋。
又是数日过去,诏月堂里相安无事。忽然一天,于秀花、于秀英来到二少爷的书房。这书房有一张大床,床上被褥平整,平日里是二少爷抽大烟用的,夏日里便在这里卧眠。这时二少爷刚抽完大烟,正在屋里看《金瓶梅》,一见两个儿媳进来,立刻站起来。
于秀英道了一个万福,拿起桌案上的书,掀了一下说:“爹好坏哟,看这种光不赤溜的书,难道守着四个老婆还不够玩吗?”
于秀花一把将书房的门闩插上,走过来勾着二少爷的脖子,上下打量着二少爷说:“爹莫不是做了王八不成?您老一表人才,那你儿子咋长得歪瓜裂枣?究竟是不是你儿子?”
二少爷急忙抗议:“秀花,你可不能这样说,秉章难看主要是因为他娘太丑的缘故。”
于秀花撒娇道:“爹,我们不要秉章嘛。我们想和你过,将来生个儿子也漂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