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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驰瞪著奄奄一息的车禄,再次举剑刺进其胸部,缓缓地划开他的胸膛,直到腹部而止。
展风驰冷然道:“这一剑,是替那位中年大汉报仇的……”
语音末歇。
“噗!”展风驰左掌击在车碌的天灵盖:“这一掌是替那孩子报仇的!”
如斯残忍的杀人手法,令几名赶来欲营救车碌的忠诚弟子,吓得筋酥骨软,连滚带爬,翻落山坡而去。
展风驰顾不得追杀这些人,立即往河畔掠去,希望能抢救小恨及另一名孩子的生命。这时,尚有十来个人高举著火把,正在河畔搜寻。
这些人一见展风驰出现,吓得忙丢火把各自逃命而去。
展风驰捡取一支火把沿岸搜寻,不见孩子的下落,独独见到刘察被长刀刺穿的尸体,一见即知是儿子小恨的杰作。
展风驰高举火把,见岸边的地面上有小舟拖动的痕迹,以及二名孩童的足印,他望著东流的河水,忧喜参半喃喃自语道:“恨儿,为父来晚了……希望你能留下清晰的暗号,为父马上会追到你……苍天还是怜悯咱们父子的不幸遭遇……让你存活下来了。”
展风驰将剑归鞘,立即沿著河畔顺流,施展绝臻轻功追去。
追下到三里。
展风驰的腾飞雄姿,突然在半空中一顿,身形一挫,立即摔了下来。
展风驰落地后胸口郁闷欲绝,突然狂喷一口瘀血,方感舒服多了,看见血色略呈黑色,脸色骤变,暗忖道:“糟糕了!我运劲凝聚在心掰的余毒发作了……这些日子太过劳累,因此导致旧疾复发……”
望著渐白的天色,他喟然长叹道:“儿啊!你要保重……为父拖著短暂的生命,在临死前也要见你一面……”
展风驰当下只能慢步行走,沿著河畔,消失于河道转弯处。
第九章 东窗事发
迢迢百尺楼,分明望四荒。
暮作归云宅,朝为飞鸟堂。
山河满目中,平原独茫茫。
古时功名士,慷慨争此场。
一旦百岁后,相与还北邙。
松柏为人伐,高坟互抵昂。
颓基无遗主,游魂在何方?
荣华诚足贵,亦复可怜伤。
初更时分。
“北镇抚司”内院一座三层楼房灯火通明,四周满布锦衣卫戒备著。
高见贤、夏煜、毛骧三个人在顶楼坐立不安。
高见贤脸色阴沉道:“毛大人,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让那个姓展的连番杀光了昆仑派及崆峒派的精英,这下事情闹大了,简直不知如何收拾残高!”
毛骊乃是锦衣卫指挥使,职权高于高、夏二人之上,却不愿得罪这二位开国功勋,慨叹道:“我武当长老于社当和数十名精英,也给那姓展的杀了,你不能怪我武当不尽力,一切都是你要生擒姓展的,才会闹到这种无法收拾的高面。”
高见贤气呼呼地拍桌道:“毛贤侄!你们武当掌门人巩无机,为何未亲自出马摆平这件事?他可是收了咱们的好处,如今居然按兵下动?这件事你可得讲个清楚!一
毛骥也拍桌回骂道:“高世叔!他老人家不是去追查刘伯温了吗?你以为刘伯温是这么好对付的?那头老狐狸比姓展的更难对付!咱们再怎么也想不到姓展的武功如此高强,这事已然震惊全武林了。”
夏煜忙打圆场道:“两位别再呕气了!这件事是纸包不住火的,如今连皇上都惊动了,请毛大人过府来就是要商量此事,咱们会有欺君之罪啊!”
毛骥及高见贤闻言色变,两人皆心情沉重沉默不语。
夏煜说道:“皇上是靠什么起家的……大家心里有数!这件事已经牵动整个武林,他岂会不知道?明天早朝之后,已命咱们别偏厅问话……这事真急死人了!咱们要如何圆谎?”
高见贤和毛骧听罢脸色铁青一时沉吟下语,蓦地毛骥起身脱口问道:“夏世叔……你怎知道皇上是要问这件事?”
夏煜轻叹道:“毛贤侄,我花费了一千两黄金,才从太监总管钱不思那儿得到的重大消息,这哪会有错!”
毛骧点头肯定道:“内务府太监总管钱不思虽然贪财……但其消息绝对无误。”
高见贤提议道:“咱们就说锦衣卫捉拿朝廷钦犯,因钦犯狡猾且武功盖世,所以烦请江湖中的朋友帮忙……这不就结了?”
夏煜怒声道:“老糊涂!天下间有哪一个武功盖世的英雄豪杰,是经得起锦衣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