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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斗笠半遮脸的老翁施展绝臻轻功而至,立即将剑连鞘横在胸前,采全神戒备御敌之态。
老翁抬手轻搭笠沿,面带微笑地望著大汉,随即将丈长的钓竿挥出一招最普通的横扫千军,竟进射出一道弯弧亮丽的凌厉剑气,磅礴气劲扫得芦苇漫天飞扬,匹练而出的剑气一波衔着一波直袭汉子而去。
“锵!”
汉子瞬间拔剑飞舞若万蛇钻动,边战边退泄去老翁袭来的一波波凌厉剑气,以及漫天飞扬、遮天盖地的芦苇草。
“嗤!”
老翁的钓竿尖端穿过碎草问,疾至汉子滴水下漏的剑网,瞬间直黥至汉子的眉心问下到三尺距离;
只见汉子双手将剑竖直护于眉心前,当锐利剑刀触及钓竿尖端的一刹那,惊见汉子的握剑双掌瞬间搓揉滚动剑柄,使得整柄宝剑若陀螺般飞转,直立朝前激旋,立即将钓竿寸寸碎为齑粉。
当宝剑挺然旋转离开汉于前方六尺间距,又见他突然踢出右脚,用脚尖点在剑柄上,使得整柄宝剑由直旋变成横行飞旋,若一盘光团,“霍!霍”激射出去。
剑影光团愈旋光芒愈旺,仿若烈阳光辉尽扫蒙胧阴霾,漫天碎单四泄开来,立见老翁的身影伫于丈外。
剑团飞掠划出一个完美无瑕的正圆形,动作似缓实快,钊气饮而不散,聚而不逸,其心意虽然清楚分明,但玄妙处却令人高深莫测。倏地巳然旋迭一丈距离,席卷至老翁面前。
汉子施展束收劲气的玄奥掷剑手法,就是不让对方从气机、气势的分布强弱,来厘定进攻退守的策略变化。
老翁脸色匆显凝重,其身体的姿态再难保持悠闲以对,立即后挪右腿一步,双袖突然翻抛如行云流水,倏地化为二道光东激射而出。
“蓬!”
光束瞬间撞上剑团,劲气如闷雷乍响,刮得草屑纷飞,气势惊人。
凌空飞旋的宝剑,虽然若断线的风筝般,但却奇准无比地朝汉子的方向落下,瞬间被他操在手中。
汉子立即双手握剑倒掣随即插地,采单腿胡跪大礼,向著老翁恭敬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老翁于纵声大笑中掀抛斗笠道:“展风驰快快请起!如今一试,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的,如此称呼实教老夫承受不起;你乃是老夫受当朝马皇后授命传习各家绝臻剑法之人,老夫只是略尽棉薄之力而巳,一切都是靠你自己苦练方才有成。”
展风驰再拜而起,肃然恭声道:“师尊这十年来谆谆教诲,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绝不敢忘了授艺之恩,今日之约,就请您告诉徒儿的身世吧!”
老翁面貌五岳丰挺五髯雪白,显得一派下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双眼精芒闪闪,眼眶略为凹陷,令人见之油生一种阴诡狡诈的感觉。
老翁闻言一默,眼神精芒随即一敛,和颜悦色地抚髯呵呵笑道:“傻孩子!马皇后既然不肯告知你的生父母是谁,老夫岂敢妄自做主?你还是亲自问她才行!”
展风驰闻言一脸默然不敢再问下去,老翁立即转了话题,笑吟吟道:“风儿!你怎能一眼就认出了老夫?”
展风驰作揖微笑道:“师尊乃是名震江湖号称‘千面秀士’的秦从龙,但再怎么化妆,您的眼神却瞒不过徒儿。”
秦从龙双眼诡异一闪,沉默一下,随即俘髯微笑,轻叹道:“唉!老夫调教你们四名‘帝影者’,以雷、火、风、云称号而不名,日夜轮流守护著皇上,却独有你一人能观微知著,从小地方看出了我的破绽,令老夫不得下惊叹你的睿智确实超人一等!”
展风驰谦怀若谷作揖恭声道:“师尊!您是大明开国国师,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当是徒儿一生学习的榜样!”
秦从龙挣髯喟然长叹道:“非也!当世堪称第一国师者,非刘基莫属,老夫不如也!可惜他早巳挂冠求去云游四海,当年你是其得意门生之一,不知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展风驰一听刘伯温的名字,更显恭敬道:“刘国师好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徒儿哪能得知其仙踪?自从他给皇上留下了预测未来的《烧饼歌》之后,虽有几次亲来探视徒儿,那已是几年前的事了。”
秦从龙双眼浮掠出一丝嫉意瞬敛,望著展风驰和蔼问道:“是呀!老刘所著的那部《烧饼歌》已然窥得天机,皇上却要老夫详细解读,但老夫只能了解其中一、二而已,只要一有机会必定登门请教老刘一番,可惜他若潜龙般消失无踪了。”
展风驰欲言又止,秦从龙忙问道:“风儿,你肯定知晓刘基的去向喽?”
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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